村民們的目光全都盯向了尖嘴女人,上下審視著,想要找出一點男人的特徵來。
狗娃爹這時候開口了:“法師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我媳婦,是個男人,剛才我手指在他腿間摸索時,碰到了那玩意,所以才會震驚”
“厲害厲害,這都被你察覺了”尖嘴女人說著拍了兩下巴掌,隨即質問,“不過,你是憑什麼斷定的呢”
“你的聲音”回應了一句後,我詳細解釋起來,“推斷出你就是在河邊,對狗娃爹下命令的人後,我一開始以為沙啞的嗓音是你偽裝起來的,但後來覺察到了不對勁。
正常情況下,要是改變自己嗓音的話,都要壓低或者提高音調,這樣的話,第一個字的語氣和後面的字會有很大的差別。
但是沙啞的嗓音沒有,而你狗娃孃的聲音卻是這樣,所以我得出結論,女人的聲音才是你模仿出來的”
“原來如此,既然被揭發了,那就沒有必要遮掩了”說完將手朝臉上抓去,刺啦一下,將一張人皮撕了下來,埋怨道,“老戴它都難受死了”
剛才還是半老徐娘的尖嘴女人,一瞬間變成了肥頭大耳的老頭,臉上還佈滿麻子,醜陋極了
村民們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全都瞪大雙眼,一臉驚愕。
狗娃爹指著麻子臉老頭質問起來:“我媳婦呢為什麼你要冒充她”
他嘿嘿一笑:“怪就怪在她不該獨自去亂墳崗,找你兄弟約會之時,撞見了我挖百年新娘的墓穴,沒辦法,只好利用一番嘍。”
我瞅著地上的鮮活人皮,意識到了什麼,逼問道:“你殺了她”
麻子臉老頭哼笑一聲:“那倒沒有,只不過借了她的一張臉皮而已。”
“那我媳婦現在在哪”
狗娃爹歇斯底里喊了句,眼中充滿了對麻臉老頭的仇恨。
他咧咧嘴:“新娘墳旁邊墓穴的棺材裡,是死是活要看她的造化了。
狗娃爹聽後怒火中燒,忙從地上爬起來,從一個村民手裡奪過洋鎬,朝麻臉老頭奔來,看架勢,要拼個你死我活。
經過我旁邊時,趕緊伸手抓住他胳膊:“快去救你媳婦,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和村民們”
狗娃爹抿了抿嘴唇,轉身朝巷子深處跑去,消失在漆黑的盡頭。
中年村長朝幾個村民揮了揮手:“你們也快去幫忙,救了人趕緊去醫院,不要回來了”
麻子臉這時候哼笑起來:“哎呀法師,你倒是很有心啊,救了那個憨男人一命,不過他女人沒了臉皮,悶在棺材裡好幾天了,即便還有一口氣,去了醫院也是白搭”
我瞪視著他:“人命關天,即便有一絲希望也要救”
麻臉老頭的臉上露出殺氣:“好好好,你想當法師、做正人君子我不管,但是今晚,我就要大大方方離開,誰阻攔我誰就得死”
我轉向四周的村民:“大家拿著傢伙什一起上,一人一下也能將他砸成肉泥了”
幾十個村民,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手裡揮舞著農具,將麻臉老頭逼進了院子裡。
他即便有些本事,也雙拳難敵眾手,臉上流下冷汗來,步步後退。
不過靠在牆面上後,手指掐了一個決,大喝起來:“殺”
村民們不知所以然,以為是麻臉老頭自己要殺過來,但我意識到不對勁,忙朝四下瞅去,果不其然,看到牆上立著兩條黑影。
知道不妙,忙衝士氣高漲的村民們提醒:“小心後面”
剛喊完,牆上的兩個黑影就僵直著跳了下來,仔細一瞅,不由得大吃一驚,竟然是殞命的銀蛋父子倆。
不過五官扭曲、膚色發黑,比死的時候還嚇人。
不用說,一定是被麻臉老頭用符咒控制,變成了活屍。
我心中升起一絲懊惱,前天夜裡怎麼就忘了提醒銀蛋娘,將屍體燒了呢,要知道暴斃的屍體在符咒作用下,極容易詐變成活屍
村民們回頭瞅見銀蛋父子,都嚇蒙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嘴裡喊著“詐屍了、見鬼了”之類的詞,像鳥群一樣四散而去,
這不怪他們,本就對慘死的銀蛋父子心有餘悸,現在又看見屍體活了過來,心裡當然害怕
見狀,我趕緊朝他們大聲提醒:“大家別怕,屍體雖然看似活了,但是腦子比真人笨多了,沒必要驚慌”
他們聽了我的勸告後,非但沒有上前,反而更加朝後退卻,眼睛睜得比乒乓球還大。
心裡納悶極了,怎麼回事
中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