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淳樸,婚喪嫁娶仍然按照古老的傳統進行。
唯一不同的,就是房間的佈置有了些變化,多了幾件現代化的家電
村子很小,一旦有婚嫁迎娶的喜事,家家戶戶都會至少派出一個人過來,幫一幫忙、隨一份禮,湊個喜慶和熱鬧的場面,跟著高興一番。
“一鞠躬”
內心正歡喜著,突然又聽到了王嬸的沙啞呼喊聲,忙按照她的指示,與自己的妹妹,也是今天的新娘小妮,朝著門外的天地深深鞠了一躬。
也許你會感到意外,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妹妹成親,其實這裡有點誤會,她與我並沒有血緣關係,就連爹孃,也與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我是他們在五年之前,從河水裡撈出來的
說起來也算有點戲劇性,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當年父母去河裡撈魚,選擇了在凌晨,一來那時候競爭少;二來魚蝦比較充足。
那夜,月黑風高,兩側是黑越越的山林,船下是起伏的水面,河道上除了他們,沒有一條船、一個人,詭譎極了
爹搖著擼,在湍急的河流中划行,眼睛和耳朵高度集中著,想要尋找出下網的好地方,突然,水底傳出“呼啦”聲,令他一驚。
那聲音雖然沉悶,但比河面上的水花有力多了,一下子就讓爹興奮起來弄不好是一條大魚,能買個好價錢呢
一網下去之後,沉甸甸的,本以為有了好收穫,豈料拉上來後,嚇得腿一哆嗦,差點跪下。
用孃的話來說,當時以為見了鬼:那時的我渾身僵直,塗滿了黑色泥垢,兩隻拳頭緊攥著朝上高高舉起,嘴巴大張、眼睛怒睜,活脫脫一副要撲過來的凶神惡煞樣
幸虧當時風大,一個浪花打在了我的身上,沖掉了面孔上的一塊泥垢,算是讓父母看清楚了,是個少年。
如果是一般人家,肯定扔進水裡,之後就當沒有發生一般;或者落荒而逃去報警,讓警察和撈屍人處理。
但是爹孃不一樣,他們一生中沒有兒子,只一個女兒,這在農村還是比較被人瞧不起的,但後來即便想要,也不知道咋回事,娘就是懷不上了。
後來路過的一位道士,掐指算了算,說他們註定是沒有兒子的命,不過為人本分和善,老天會送一個兒子過來
於是乎那晚,爹孃以為靈驗了,忙穩住小船,將我從河裡拉了上來,用水沖洗了一下後,摳出了嘴裡的汙泥。
之後,爹按照電視上看過的畫面,不停地用手掌壓我胸膛,並對我嘴裡吹氣,豈料半個小時過去,我人一直沒有丁點反應。
娘當時覺得救不回來了,勸說爹放棄:“當家的,還是算了吧,這娃命該如此”
爹沒有說話,仍舊不停地摁壓著我的胸膛,時不時吹兩口氣,其實娘能看得出來,他是太想要一個兒子了,雖然疼愛女兒,但內心深處還期盼個兒子,給自己養老送終。
也是老天不該絕我,大半個小時後,我竟然吐了幾口河水,醒了過來,不過卻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的
爹孃也去過派出所,但是我的照片發出去後石沉大海,沒有人來聯絡和認領
後來,順理成章的,我成了他們的兒子,有了一個名字成子,寓意幹啥事都能成吧,我幫著家裡砍柴、打漁、種稻子。
人也慢慢成長,心理逐漸成熟,身體也從一個瘦削的少年,變成了健碩的小夥子。
不過爹孃覺得我有個弱點,就是太老實了,用冠冕堂皇的話來說,就是太靦腆了,用直白的話來說,就是太憨
見了誰都只是客氣地打聲招呼,便不再多聊,碰到年輕的女孩,更是臉紅得不敢言語,只有和小妮,也就是妹妹,能夠心平氣和地暢談。
一個月前,爹孃問我是否願意迎娶小妮,我很緊張,但還是使勁點頭答應了,因為之前見過村裡一些結婚的男女,豔羨極了
爹和娘也很高興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我,這樣的話,即便我不是親生兒子,也成了上門女婿
對於小妮這個妹妹,她也是一百個願意。
說到她,真是個好姑娘呢年齡比我小那麼兩三歲,雖然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但是從面相體格上,爹孃也能估摸個大概。
只是有一個人不贊同,甚至還憤恨,那就是隔壁蘆葦村的魏銀蛋,他是家裡老二,還有個哥哥叫魏金蛋。
雖也是山民人家,可他有個表叔在縣裡很牛叉城‘管大隊副隊長,所以在附近幾個村子經常耀武揚威,還收了一些小弟。
他老早就看上了妹妹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