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在昏暗朦朧的月光下,遠處有一塊突兀的隆起,很是明顯。我一下子記起來,那就是筱雨的墳塋,想起來應該去看看她,興許也能在墳塋邊上發現華村長遇害的一點線索。
地裡的土很鬆軟,踩上去就像踩在雪地上般,陷進去大半隻腳。我徐徐而行,很快就來到了筱雨的墳前,幾個月再來,發現原先光禿的黃土堆上,長滿了雜草。心裡有些感慨,都已經是寒冬了,沒想到還會還會生長出這麼多雜草。
站在筱雨墳前,聽著田野裡呼呼的寒風,以及肆意甩動的麥苗,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想起了與她認識和相處的短短几天,雖然短暫但也很快樂,不過不可避免地也記憶起了她臨死前的慘狀,臉上和身上被人砍了無數刀,血肉黏糊,除了聲音外我都難以分辨
我深吸口氣對著墳塋歉意起來:“對不起筱雨,我答應過你替你報仇的,但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仍然沒有一點線索,甚至於連嫌疑人祁老頭的兒媳婦也沒有抓到,真是無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棄的,不管哪個人是誰,她把你害成那個樣子,我一定不會原諒他,並且要親手將你受到的痛楚,十倍百倍地償還給他”
靜靜地站立了一會,身上冷得異常,有點顫抖起來,我轉身打算離開,腳底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硬邦邦的,似乎很細長,忙彎腰用手機照著撿了起來,發現竟然是一枚二寸餘長的桃木釘。
這桃木釘突然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華村長的死似乎與夏老頭沒有直接關係,畢竟沒有見過那老狐狸使用過桃木釘,倒是以前在賈汪的小旅館時,發現吊死女屍身上被人砸進去了桃木釘。
這釘子用途很廣,既可以困住人的三魂七魄,也可以對人施加降頭、幻術,一般為邪術師所使用的東西,難道是另一夥修煉邪術的人來到了華陰村,想從華村長身上得到什麼,結果沒有成功後殺了她想到這裡我忙桃木釘轉進了兜裡,打算回去後好好研究下。
走了一會,突然覺得怪怪的,平坦的田野裡似乎有著什麼異樣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回頭,但是每次回頭之後,看到的除了筱雨的那座墳塋外,又什麼也沒有。
我深吸口氣對自己勸慰起來:後面什麼也沒有,不要再疑神疑鬼了,這樣下去非得強迫症不可。但在最後出了麥地時,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遠遠地,似有似無地,在筱雨的墳塋前似乎矗立著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一點樣子,忙使勁揉了下眼睛朝前走了幾步,並且月光出來了,一切清晰了不少,卻又發現什麼都沒有有,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墳塋。
我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有空得去找找心理醫生了,老這樣下去都已經成病了”
月光皎潔後,村落和街道異常的清晰,我很快就回到了村中央的水泥路上,朝瞎爺的別墅走回去,遠遠地,就看見斜對面有一間房子門口有燈光投射出來,近了些之後發現竟然是丫丫超市。
心裡一愣,沒想到深更半夜的大媽還沒有睡,想到折騰了這麼一陣,嗓子有點沙啞,打算拿瓶飲料喝,於是快步走上前去拍門。
幾下之後門開了,大媽走了出來,只是臉色有點難看,似乎很虛弱,瞅著我不耐煩地問道:“你是誰啊,半夜三更敲什麼門呢”
“我我是阿飛啊,大媽,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幾個月前我還給瞎爺披麻戴孝過呢,也在你這裡買過好幾次東西。”我沒想到她年齡大了後,記憶力衰退的如此快。
“哦,真是阿飛啊,瞧我,眼神越來越不好使了,對了,你怎麼回來了”她不解地質詢道。
“沒什麼事,就是想華村長他們了,回來瞧瞧,沒想他竟然突然走了,太遺憾了”我嘆了口氣道。
她對我勸慰起來:“人死不能復生,年齡大了就這樣,該走的還是要走的。”說著自己就眼中泛起淚花來。
我知道她年輕的時候與華村長有過一段感情,心裡一定非常難過,於是反向安慰她:“大媽,您別哭了,節哀順變、早點睡吧,哦對了,給我拿一瓶飲料吧,隨便都可以。”
她擦了擦眼淚,從貨架上來回掃視了幾次,拿了一瓶可樂遞給我:“怎麼還沒睡半夜三更的不會是就為了買一瓶飲料吧”“額,是這樣的,我睡不著,站在樓上發現你這裡亮著燈,以為你還沒有睡,所以下來拿瓶喝的。”我敷衍道。“哦,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睡吧,明天村長下葬你可以去送最後一程。”她說完準備關門送客。
第六百一十九章摔喪(一)
為了不自討沒趣,我趕緊開口告辭:“大媽,時候不早了,您早點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