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之長,村裡挖河的主意也是自己拍板決定的,出了事自己不能當縮頭烏龜。
於是半夜起來,穿上衣服趕來破廟,在路上遠遠就看見破廟裡亮著火光,走近後更是聽見老鍾和瞎子在說著什麼。
瞎子和老鍾其實並不害怕村長,只是不想讓他知道這麼多事情,擔心他接受不了會亂來。
村長進來後徑直的坐在火盆旁開口道:‘瞎子,你剛才說什麼是這樣的,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瞎子回道。
‘瞎子,我知道以前我做過很多傷害你的蠢事,但是現在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說我也是一村之長,難道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鍾叔你說呢?’村長說完連連嘆氣。
‘瞎子啊,村長其實也是為了村裡好,雖說挖河破壞了格局,但也是好心做了錯事,你就不要再在心裡埋怨他了,我們把事情都告訴他吧?’老鍾說完瞅著瞎子。
瞎子其實心裡早就不怨恨村長了,只是怕他牽扯進來,對他沒有好處,現在見瞞不住,鍾叔又這樣說,嘆了口氣道:‘好吧村長,我把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但你要保密,否則這事情會越鬧越大,到最後我們都會成為罪人的!’
瞎子和老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村長,包括自己的身世,老鍾坑底的見聞一五一十都說給村長聽了一遍。
村長聽完後感覺像聽說書似的,深吸了幾口氣才使自己清醒的明白,瞎子和老鍾他們說的是真的。
‘三陰泉如果是真的,那麼村裡的老少爺們之所以會身體越來越差,就是被它吸去了陽壽,那大家不就是會快速變老,然後死掉嗎?’村長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的,現在看來村裡的黑水就是三陰泉水,而之所以會出現裂痕和天坑,就是地下那些碩大的根鬚撐開地塊形成的,那些根塊吸食了三陰泉的水會越長越大,越來越多,到最後不光整個華陰村,連歸元村還有周邊的幾個村子弄不好都會沉下去。’老鍾回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村長問向瞎子和老鍾。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們應該好好商議下,怎麼才能砍斷底下的根鬚,掩埋掉三陰泉,解救村裡的人。’瞎子篤定道。
三個人一直商議到天亮,都覺得應該準備些傢伙,一起下坑先砍了底下的根鬚,再用下面的石板蓋住三陰泉,最後上來動員所有村民從地裡運送沙土將坑和裂縫都填平。
這樣一來,就算三陰泉腐蝕掉石板並透過土層影響村民至少也要到五十年後了,在這五十年裡,再想其他辦法徹底根除三陰泉。
天亮後村長回家喊起了還在熟睡中的媳婦,讓她多做了些吃的,又從家裡找出了大鍘刀,將上面的大刀卸了下來扛在肩上,手上又抄了把鐵鍁,帶著媳婦做的麵餅,急急匆匆向破廟趕去。
媳婦小梅擔心的問他要去幹什麼,村長沒有告訴她,只是讓她在家裡好生的照看孩子。
村長來到破廟門口,將大鍘刀和鐵鍁一扔,拿著麵餅進了破廟,三人一起吃了起來。這次下去肯定是力氣活,能多吃就多吃點,到最後二十多張麵餅,被三人啃了個精光。
‘咱們這次下去得多長時間啊?’村長問道。
‘不好說,你看我上次下去過了四天才上來,這次運氣好我們幾天就上來,運氣不好可能十天半個月也說不準。’老鍾答道。
‘這麼長時間啊!那好,我再讓媳多做點吃的,順便告訴村裡的幾個幹部說有事要外出幾天交代一下,省得他們擔憂。’說完村長又回了趟家,走時讓老鍾和瞎子將鍘刀和鐵鍁拿進廟裡去,以防有村民起來看見有疑問。其實也不必,村民們都還在熟睡。
村長又讓老婆去烙一籮筐麵餅,老婆問他要幹啥,村長笑著說要去北京開大會,所以需要多帶點吃的。媳婦一聽自己丈夫要去北京,強忍著睏意趕緊去地鍋裡烙餅去了。趁著媳婦烙餅的空,村長去了徐會計家,足足砸了有半個小時的門,徐會計才起來開門。
徐會計捂著嘴打著哈欠道:‘村長啊,你怎麼能起的這麼早?’
‘起得早?我根本就沒有睡好不好!你倒是還能踏實的睡?’村長嘆氣道。
‘到底什麼事啊?是不是縣上的專家又來了?’徐會計問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走了就沒有訊息了,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我要出去幾天。’
‘出去幾天?村長你犯事了?’徐會計好奇的問道,好像清醒了不少。
‘什麼犯事了?我是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