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破綻,似乎是姥姥在誣陷她。
村民們望著傻娃媳婦俊美的臉龐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果然被她的說辭弄糊塗起來,又開始狐疑地瞅向姥姥,期待著姥姥能有更有力的證據說服他們。
姥姥這時候得意一笑:死人就是死人,不管你怎麼掩飾有些東西還是抹不去的,譬如說身上的屍斑,有本事你就讓大夥看看你的耳朵後面
不料傻娃媳婦竟然爽口答應:我又不是死人,身上那裡來的屍斑呢鄉親們若是不相信,就親自過來瞧瞧,看看誰是在騙人
這話讓姥姥和白臉小青年十分驚詫,瞪大眼珠望著傻娃媳婦,似乎覺得她在下一場賭注。那邊距離傻娃媳婦最近的就是年齡偏大的老頭了,他率先將頭伸到傻娃媳婦脖頸旁,朝她的耳後根仔細瞧去,這動作要是乍一看還以為是在親密呢。
年齡偏大的老頭細細地端詳了好一會,才將頭縮回來,然後對村民叫道:很乾淨,什麼也沒有,更別說屍斑了,你們誰要是不相信就親自過來看看。說完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瞟了姥姥一眼,似乎是很失望。
村裡一些年輕小夥子,爭搶著朝傻娃媳婦跑去,輪流著將臉湊過去盯著她的耳根看,有些調皮大膽的還吹口氣,挑逗騷擾下她,不過傻娃媳婦始終面容平靜,表現得十分克制。我心裡對那些不著調的青年人一陣咒罵,甚至希望傻娃媳婦突然露出尖牙,咬他們一口。
所有人看完之後,都回頭望下姥姥,眼神中充滿否定和鄙視,似乎覺得姥姥是欺騙他們的兇手,真的要和白臉小青年一起殘害傻娃的遺孀還有老爹。
等到有興趣的人全都看完傻娃媳婦的耳根,那位年齡偏大的老頭走到我們這邊,眉毛挑成了八字形,失望地問道:根本沒有屍斑,老嫂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姥姥把頭轉向傻娃爹,語氣十分真誠:大侄子,我知道你本性憨厚,很多事情都是一時糊塗做出來的,但是人不能總是糊塗啊,現在你必須說實話了,如果還想隱瞞的話,就是在害人了,雖然你把傻娃上一個媳婦的鬼魂召到了現在這個女人屍體上,並且每晚再把鬼魂移到亂墳崗裡的本體上,並讓她一點點地尋找自己曾經用過的東西,喚回原來的記憶和性格。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人死不能復生,她上吊死的時候,心裡積壓了大量的怨氣,魂魄早已改變,又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殘缺不全,就算能恢復一些記憶,但永遠也不會變成原來的那個人了,而且怨恨已經成了她的本性。我不是嚇唬你,她和那個鬼胎將來會害死整個村子的人,到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你現在主動坦白,大家應該還能原諒你的,你也不要害怕,我這位朋友能保護得了你。
傻娃爹眼中帶淚地望著姥姥,說了句:老嬸子你就不要殘害我兒媳婦了,她沒了丈夫已經夠可憐的了,你現在收手我會向鄉親們求情的,看在幾十年的相鄰份上,只要你和這個妖道斷絕來往,我想大家不會趕你走的。
姥姥聽了這句話,氣的差點吐血,不停地咳嗽起來,我和白臉小青年忙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她咳嗽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這時傻娃爹一臉自責和愧疚地對姥姥道:老嬸子,你別激動了,身子骨要緊
住口你這壞蛋做了壞事還不承認,反過來誣陷我姥姥,真是狗的我你閨女馬勒戈壁的我破口大罵起來,將以前聽到的街面上潑婦罵人的髒話,對著傻娃爹全吐出來。
姥姥忙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臉色一寒訓斥起來:哪裡學的這些髒話,不準罵人
我還沒有罵夠,掙扎著掰開姥姥的手,瞥到傻娃媳婦,突然想到傻娃爹沒有閨女,於是改口罵道:你兒媳
啪,啪
剛罵了一句,姥姥就對我甩了兩個嘴巴子,厲聲地斥責道:不準罵人聽到了沒有,再罵就打爛你的嘴罵人是男子漢最沒出息的表現
見姥姥真得生氣了,我忙住了口,不在撒潑,不過眼睛始終惡狠狠地瞪著傻娃爹這個老混蛋。
老嫂子,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不過我想你一定是被這白臉妖道蠱惑的,只要你和他斷絕往來,並和我們一起將他抓起來,我們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讓你繼續住在村子裡,就像當年你剛搬來的時候一樣,熱忱相待。年齡偏大的那個老頭對姥姥勸起來。
姥姥深吸口氣,堅定地對圍在四周的村民苦笑道:該說的我也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我已經移居咱們村子三十年了,和大夥親如家人,所以今天才會撕破臉皮冒犯,當然這樣要是能換回大家的安全,我認為也值了,我這位朋友,也是我兄弟,我更不會與他斷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