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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本不是陶欣,她是鬼,跟所有要害我的鬼是一樣的,她不是人,不再有一絲“人味!”

嗬嗬,嗬嗬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事情,本能的打著哆嗦,喉嚨裡發出不明意味的嗬嗬聲,我根本說不出話來。

湖水裡的陶欣依然衝我笑著,她緩緩抬起手,撫摸著自己沾滿水草的頭髮,我駭然發現,自己也學著她的動作抬起了手,像一個女人一般撫著前額的頭髮。

這是怎麼事?我根本動不了!

彷彿我的恐懼就是她的快樂,陶欣繼續笑著,從水中緩緩的伸出一隻手,在月光下,我清晰的看見她的手也腐爛了,裡面爬滿了蛆蟲,恐怖的是,就連這蛆蟲的眼睛也是血紅色的。

我也伸出手,朝著她的手抓過去,從遠處看,倒像是我們倆要握手,可實際上,我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我很清楚,這不是什麼好事,但我的身體卻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朝著陶欣的手抓過去。

三寸,兩寸,一寸很快就碰到了她的手,我的腰傾斜著,幾乎是九十度的彎曲,只有這樣我才能抓住她的手,我內心的恐懼愈發濃郁,眼裡面已經絕望,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再控制我的身體,我肯定會直接掉下去,因為憑我自己的腰力,根本做不出這樣的動作。

可事情的變化卻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沒有掉進水裡,而是直接出現在水裡!

就在我們指尖觸碰到的時候,我再睜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從小往上看的角度,陶欣站在岸邊,冷冷的看著我,而我,卻是沉在湖底,窒息的感覺湧上來,痛苦瞬間將我包裹,我反而不願意放開她的手了,緊緊抓住,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陶欣又笑了,笑容沒有一絲溫度,只有讓人膽寒的冷漠和怨毒,她緩緩的抽出手,像一隻滑不溜丟的鯽魚,我整個身子都沉了下去,瞪大雙眼,看著她那一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

“雪花飄,雪花謠,雪花落在梅花上,梅花開,梅花謝,梅花做成梅花糕,梅花糕,甜又甜,外婆外公笑開顏”

就在我絕望的沉底之時,卻突然間聽到了童謠,僅從聲音上分辨,大概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聲音雖然清脆,但卻充滿著一股魔性,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一首童謠,恐懼感急劇上升瞬間超越了陶欣。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手捏著我的心臟,終於承受不住,心臟砰的一下炸開,我反而因為極度的恐懼清醒了過來,看看四周圍,自己哪裡是在湖底?分明就站在岸邊上,湖裡也沒有陶欣的影子,剛才的窒息感,全部來源於我自己,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直在掐著自己的喉嚨,如果不是這突然響起的童謠,我恐怕已經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對了,這童謠是哪裡傳來的?

我抬眼看去,湖心亭裡坐著個小姑娘,手裡提著一盞紙燈籠,一邊看著我,一邊旁若無人的唱著詭異的童謠。

這個小姑娘距離我很遠,但我卻一眼就辨認出來,她就是我曾經送給紅衣小女孩的紙人,也就是這個紙人化作的小姑娘,害死了陶欣!

她手裡提著的燈籠,是我第一送出去的,我爸就是在路上看見了紙燈籠,差點被車撞死,沒想到卻被這紙人拿在手裡。

紙人,紙燈籠都出現了,那個問我要玩具的紅衣小女孩豈不是不遠了?

我打了個哆嗦,用屁股想也知道她才是最恐怖的存在,我根本不敢逗留,雖然這次是童謠聲救了我,但我並不認為,這是放過我的徵兆,不然也不會白白死了那麼多人。

我腿軟,沒有力氣站起來,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岸邊,童謠還在響,對我而言就像是催命的喪鐘,我爬出去了十幾米,總算恢復了點氣力,站起來向前狂奔。

我跑到路邊上,扶著電線杆喘氣,剛想著是不是安全了,簡訊就來了,我趕緊拿起來,一直沒露面的白衣女終於說話了:“快跑,剛才你的女友是被另一個更恐怖的存在嚇跑了,但這不代表你就沒事,她還會追上來的。”

我嚇了一大跳,靠,還有完沒完了?

一邊往前狂奔,我一邊問道:“你剛才怎麼不出來?”

如果白衣女早把事情說清楚,我豈會這麼慘?

簡訊來了,她的語氣有些委屈:“我跟你說了不要燒紙,你不相信我,那個大金牙是在害你,他想要你死,之前殺狗是一次,這次讓你燒紙又是新的算計,你的女友本來就是橫死的,心中有怨氣,頭七這天怨氣尤其濃郁,本來你只要躲得遠遠的,什麼事都沒有,可你被他所騙,自己送上門去,千不該萬不該燒紙!”

我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