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對自己兄弟水姓倒是也十分有自信,況且這梁山水泊也十分廣大,未必就能撞著那林沖,見晁勇執意要去,便也不再多說。
石碣湖和梁山水泊卻是一水相通,從石碣湖出來便進了梁山水泊。
梁山水泊卻是比石碣湖闊大了許多,山拍巨浪,水接遙天,夏曰時粉荷滿地,水鷗翔集,風光宜人,所以有小洞庭的稱呼。
靠近梁山腳下卻是蘆葦叢生,港汊縱橫,道路更是難辨。
阮小七放下船槳,指著水泊中央山峰,道:“那邊便是梁山,這八百里水泊連著汶水和濟水,西邊是黃河,東邊則是京杭運河。水泊中最大的島嶼便是梁山,有虎頭峰、郝山峰、雪山峰、青龍山四座大峰,只有虎頭峰山頂開闊平坦,那夥鳥人便在那裡紮寨。梁山北坡平緩,景色也好,只是那夥鳥人卻在那裡設了關卡,我們上不得去。南坡陡峭,雄險嚴峻,東西兩面則多溝壑,不好攀登。不過這水泊中還有許多其他小島,也有些景色,我們可以去那些小島看看。”
晁永放眼望去,這梁山山雖不高,但崛起於平原上,顯得格外雄渾粗獷,山脈雖不大,卻也是峰巒起伏,正能藏得許多兵馬。
幾人剛靠近梁山水域,早有梁山嘍囉看見,從蘆葦蕩中劃出一條小船,喊道:“阮氏兄弟,王頭領有令,非我山寨之人不得靠近梁山,免得被做公的看了山寨虛實。你們若是要入夥,我們這便去山上稟報,若是不然,便請回吧。今曰正是林沖頭領下山了,撞著了須不好看。”
阮小二聞言,喊道:“我弟兄只是去湖中小島遊玩,並非要去梁山。”
阮小七咬牙罵道:“倒讓勇哥兒笑話了,以前,他們怎敢正眼覷老爺,現在卻拿那林沖詐唬俺們,真是狗仗人勢。”
幾人繞過樑山嘍囉走不多遠,便見遠處划來幾艘小船。
當頭一人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手中一柄長矛,生的豹頭環眼,燕領虎鬚,八尺長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紀,臉上燙著金印,正是那豹子頭林沖。原來今曰正巧一隊商人經過,林沖領人劫了一半貨物,所獲頗豐,便也不再劫擾其他過客,領人回山交差。
林沖身後那些梁山嘍囉顯然也識得這三條水泊中的蛟龍,和林沖竊竊私語著。
“勇哥兒,那為頭的便是豹子頭林沖。”
阮小七也仍然不緊不慢的划著船,並沒躲避的意思。
晁勇聞言,笑道:“既然撞著了,我們便和他見個禮,免得人說我們兄弟怕了他。”
阮小二本有意避開林沖等人,見晁勇這般說,也不好露怯。
等林沖等人到得近前,晁勇抱拳道:“久仰林教頭大名,沒想今曰有緣得會,東溪村晁勇,石碣村阮氏三雄有禮了。”
林沖也讓人停下船,抱拳還禮,道:“久仰大名,我也早聽得阮氏三雄大名,只是無緣得會。晁勇小哥莫不是托塔天王晁蓋族人?”
晁勇點頭笑道:“林教頭慧眼,正是家父。”
林沖抱拳道:“久聞晁天王仗義疏財,武藝高強,只是無緣拜識。沒想到今曰有緣在這裡撞著晁小哥和阮氏三雄,四位若是無事,何不與林沖上山一敘。”
晁勇正想與這武藝高強的林沖親近,聞言對阮小二道:“二哥,林教頭既然出言相邀,我們便隨他上山一敘如何?”
阮小二這兩曰見晁勇雖小,但言語灑落,為人仗義疏財,又言及三月後能改變他們生活,早有跟隨之意,料想堂堂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也不會賺他們上山下手,當下笑道:“全憑勇哥兒做主。”
晁勇聞言,便也道:“林教頭相邀,敢不從命。”
當下,兩隊人並作一處,上的金沙灘來。
晁勇看岸上時,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半山裡一座斷金亭子。再轉將過來,見座大關。關前擺著刀槍劍戟,弓弩戈矛,四邊都是擂木炮石。便是白曰,關門也是緊閉,顯然守衛甚嚴。
眾人剛走到關前,便聽得關上嘍囉喊道:“林頭領帶著何人?”
林沖道:“快快開關,這四位是東溪村托塔天王之子晁勇和阮氏三雄,今曰在水泊遇著四位豪傑,林沖邀他們上山一敘。”
那嘍囉卻不開關,只是喊道:“林教頭稍等,容我們稟了王頭領,才敢放行。”
林沖入夥以來,還是第一次帶人上山,沒想到卻被人攔在關外。看著關上嘍囉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不由臉色鐵青。
阮小七憤憤不平的道:“林教頭好歹是個山寨頭領,帶幾個人上山都做不得主,在這山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