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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人善用。繼位之初,不僅封曾曾依附八爺參與皇權爭奪,屬八爺黨羽的允禮為果郡王,管理掌蒙、回、藏事務的國家機構理藩院。雖當時本意或許是分化對手力量,可允禮卻誠心辦差,於雍正三年(1725年),因“實心為國,操守清廉”,獲賞親王俸祿,並按親王規格增加侍衛。並於年初晉封為果親王。而且在雍正二年,封漢臣嶽鍾琪為奮威將軍,在甫受封的當年二月,曾率五千人的騎兵,從西寧城向西急行軍十二日並於第十三日的黎明,發動突襲,羅卜藏丹津的部隊從夢中驚醒,戰馬均未備鞍,無法迎戰,以至於全軍崩潰,四散逃命,羅卜藏丹津急換上女人的衣服溜掉,投奔準噶爾汗國。嶽鍾琪窮追不捨,每天賓士一百五十公里,兩天後,追到桑駱海,只見紅柳蔽天,渺無人跡,才帶著他的俘虜,包括羅卜藏丹津的母親在內,凱旋而回。嶽鍾琪自出發到大獲全勝,只用了十五天時間,就把面積約六十萬平方公里的青海土地,完全征服,納入清政府中央版圖。嶽鍾琪以其計謀神奇,身先士卒立下頭等戰功,被胤禛封賜三等公,賜黃帶。1725年升任四川陝西總督,任寧遠大將軍,節制川、陝、甘省。在太平天國之前,他是僅有的以漢人而握重兵的大將。

思來想去,卻還是想不出和嶽鍾琪有關的究竟是何大事。他本是將軍,應和出兵打仗有關,可印象中,在今年之中好像沒什麼戰事。默默聽了會,聽著兩人的言語之中已無朝事,便起身向外行去。

第三章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走在上面一絲聲音也無。我走到矮几旁邊,靜靜地站定。

几上左側放著未批閱過的,而胤禛硃批過則隨手放在右側。十三支著額頭邊低頭看著一個摺子邊道:“皇兄,自開福建洋禁,那裡民眾出洋貿易頻繁,而我朝卻無相關條例,長此而往,怕是不好管了。”

見兩人又要談論正事,我輕手輕腳向帳門走去。未行兩步,身後傳來胤禛的聲音:“若曦。”回身望去,胤禛嘴角蘊著絲笑道:“去泡著茶水。”

十三側頭看著我,嘴角含著絲笑道:“勞煩嫂嫂。”笑著白他一眼,疾步掀簾出去,對守著帳外的高無庸吩咐道:“去取些茶葉來。”說完,落簾進來。走過去,坐於胤禛身旁,靜等著高無庸。

無意中掠了眼几上平攤著的一份摺子,右下角紅色的‘密’字極是醒目,有些詫異,遂低頭望去,‘啟稟皇上:陝甘總督嶽鍾琪在乘轎回署途中曾接一書函,內容涉及悖逆文字,以期望利用其兵權達到反清目的。’

自清建立,統治者為了瞭解下情,雖沿用了明朝的票擬製度,但又具體做法上又與明朝不同,改掉了一些弊端。自康熙五十一年後,凡涉及機密之事,均可親自寫奏摺。胤禛繼位後,不僅沿習下來,而且進一步擴大密摺人員範圍,達到千餘人。這樣一來,上奏人數越多,事情越發不好隱瞞,因為你不實寫,必會有他人實寫,各官員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沒奏,但其他人奏了,便顯得有些瀆職。

無言暗自失笑,不知這嶽鍾琪奏了沒有,如若沒有,輕者受斥責,重者或許受到懷疑,畢竟內容涉及勢必悖逆文字,而且嚴重到期望用其兵權……。

想到這裡,心中猛然一個激凌,人也不由得有些輕顫,恍然憬悟,和嶽鍾琪有關又令胤禛震怒不已的究竟是什麼事了。一陣愣神,該來的還是來了,雍正朝唯一的文字獄。

文字獄古已有之,清朝僅在康熙年間就有莊氏明史案和戴名世南山集案。

明史案是浙江烏程富商莊廷攏無意中發現其鄰居學士朱國楨的明史遺稿《列朝諸臣傳》,購買下來後邀集許多名士加以編輯,並增補了明末天啟、崇禎兩代史事,這本也沒什麼,但他卻在書中斥責滿人,書中直書清朝統治者歷代祖先名諱,這是犯大忌的死罪,且不使用清朝年號,而用南明永曆朝的年號,並把書重新定名為《名史》,算作自己的著作。書編成後,莊廷攏已經去世,如果就此打住,或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但其父莊允城卻將書刊行,大規模的發行,被有心人士向朝廷告發,莊允城被逮入京,死於獄中,莊廷攏被掘墓開棺焚骨,所有作序者、校閱者及刻書、賣書、藏書者都被處死。先後因此獄牽連被殺者達70餘人,被充軍邊疆者達幾百人。

明人方孝標曾經到雲南在吳三桂部下做官,後來投清而免除一死,其著有《滇黔紀聞》一書,此書中曾提到南明永曆政權不算為偽朝。戴名世見到此書後,在所著《南山集》中加以引用,提到南明弘光帝及其年號,又揭露了康熙帝殺掉明太子的真相,以略微傾向明朝的口氣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