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每一個角落也不曾放過。月夜下的青候山莊燈火通明,火把燃燒著油渣燒裂了木杆的噼啪聲與吵雜叫罵聲連成了一片,混和著瓷器、擺具被打亂摔碎的聲音,凌亂的組合在一起,說不出的混亂。
三個時辰後,嚴衝一臉怒氣走了出來,到了馬車的旁邊十分隱晦的搖了搖頭。
徐子雄得意的表情在臉上一僵:“沒找到?”
嚴衝從懷裡掏出一本賬冊:“黑鎢甲、黑甲衛,不知道讓他們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肯定是王同先我們一步帶走了黑甲衛,眼下莊子裡除了三十匹踏雪,就搜出一本賬冊模糊的記錄著曾經購買過黑鎢甲……”
“拿來我看看。”徐子雄一把搶過賬冊翻了起來,看到裡面詳細記錄的一筆筆數額龐大的出入賬,徐子雄的瞳孔縮了又縮。
“莫先生,您看看。”他把賬冊遞了過去。
莫古德陰沉著老臉接過來翻了一遍,沉聲道:“有這個足夠讓皇上下定決心,只不過朝野上下武有木宏圖、文有張長齡,近日內一品金創藥又讓上官老賊跟天劍山走的很近,想一舉剷除他還是不夠啊。”
徐子雄點頭贊同,急切道:“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吧,至少有了它可以讓上官凌雲舉步維艱,依我看還是先將賬冊送回帝都,交給爺爺處理,這事兒密報上去也好給周仁廣一個對付上官凌雲藉口,壓下爭議,只要再找到風絕羽和黑甲衛,往他們頭安插一下謀反的罪名,上官凌雲就算隻手遮天,此番也可以讓他傷筋動骨,最好先被軟禁在帝都,慢慢找機會除掉他。”
莫古德驚訝于徐子雄突兀之下的機智和麵面俱到,聽完不由贊同:“公子考慮的極是周全,正好昨日莫某已經派人用老爺的名義飛鴿傳書給齊敬之,想必現下通往帝都的大小官道已經被嶽州總督官兵把守起來了,恰好可以阻止王同他們逃出烏雲山回帝都報信。”
徐子雄想了想,點頭道:“莫先生此舉委實高名,那王同定然不敢與官府正面衝突,否而正中我們下懷,不需安排也能定他們反叛的罪名,這樣一來恐怕他們就要繞道回帝都了。”
莫古德得意的笑道:“老夫正是這個打算,他們想繞道也不無不可,只是沒有兩個月的時間休想離開三州轄省,兩個月時間,再有恨堂主相助,想阻截他們必不是難事。”
徐子雄笑了起來,戲謔道:“如此便萬無一失,哼,風絕羽,我就不信他還能長了翅膀飛出我們的手掌心。”
正說著,遠方一隻飛鴻遁光而至,落下的竟是一隻全身白毛雙眼如燈的古怪飛梟,飛梟的腿上綁的是信箋,徐子雄和莫古德疑惑著摘下來一看,登時面色大變。
“風絕羽,居然跑到財神寨去了?”
莫古德臉色變得出奇冰冷,沉聲道:“看來我們對他的瞭解還不夠啊,能夠混進財神寨其智計自不用提,而他還能放火燒了藥廬,卻是出乎了莫某意料之外,現在他又逃出了財神寨,莫非他還修一身不俗的玄功?”
徐子雄抓狂似的抓了抓頭髮,咬牙切齒道:“不可能啊,那個廢物我打小就認識,要是說他壞到鬼主意多倒有可能,可玄功是無法掩飾,難到他八年來一直都在裝腔作勢,竟是一點都沒有展露自己的功底?”
“如此是那樣就更可怕了。”莫古德低頭沉思,良久後說道:“我們先回去,將賬冊送回帝都交給老爺處置,然後去找無上前輩,想必現在金銀會已經開始大肆搜山了,加以忠厚堂和西綠林的人手,他們根本不可能走出這片大山。”
“好。”徐子雄當然想迫不急待的親手瞭解了幾次三番跟他作對的風絕羽,二話不說對嚴衝說道:“恨堂主,我等先行告辭,至於那三十匹踏雪乃是靖州特有,就不用充作罪證了,算是徐家給恨堂主的一件薄禮。”
該說不說的,徐子雄這些年沒有白白打理妙善堂,在如何處理人際關係方面還是有著一定天賦的。
那嚴衝一聽此話,登時激動不已,雙拳一抱道:“那就多謝徐公子了,公子請放心,嚴某一定將公子好意帶到恨堂主面前,公子一路小心。”
說完,莫古德和徐子雄命車伕拔轉馬頭全速朝著財神寨方面馳去……
……
另一邊,烏雲山莊後山的山洞前,恨無忌陰冷著肥碩的大臉望著舉頭兩米來高處的那空洞默聲不語,山洞裡盡是他的親信,人數不多,修為卻是極高,最弱的是真武境,最強的已經達到了靈武境,這些人只有十餘,已經搜遍了整個山洞一無所獲。
袁三圖跟在恨無忌的身邊,看了一會兒兩人掉頭走出洞外,恰好對面迎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