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好不容易方才跟了上來,非是他的輕功不好而是宋缺的步伐很奇怪,無論如何,都會比宋師道快上一些。
而更加讓宋師道動容的是,宋缺每一步都在調節著自己地呼吸,呼吸隨著步伐的踏出而不斷地調整,從而達到了巔峰狀態,他整個精氣神待到到了寧道奇身前的時候,已經到了巔峰地狀態。
沒一絲地氣息,卻是讓無法忽視他地存在,如同待要出鞘的利刃一般,讓人無法忽視他地存在。
而與宋缺不同的是,寧道奇彷彿消失在天地之間一般,宋師道全然沒有感覺到寧道奇的存在,那並非是訊息了而是如同一棵樹,一顆石子,很自然地存在,自然到了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強烈的不存在感與宋缺強烈的存在感是很明顯的對比。
“道兄已經深得自然一味,舉手投足無不深諳自然一道,宋缺我對這一戰更加的感興趣了!”宋缺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身上的袍袖無風自動,獵獵作響,此刻他的目光正是落在寧道奇的身上。
感覺自己被宋缺強橫的刀意鎖住,寧道奇只是微微一笑,自生出一種別樣的自然
輕輕地踏出了半步,宋缺的鎖在他身上的刀意全然落繆讚了!天道萬千,宋兄與老道不過是各自走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宋師道渾身一震,心中恍然大悟,寧道奇短短的一句話道出了兩人實乃是殊途同歸的事實,大道萬千,但是殊途同歸,他望著兩人的身軀,雖然是各自給他不同的感覺,但相同的都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宋缺與寧道奇確實是走到了武道的巔峰。
宋缺哈哈大笑,說道:“人生匆匆百年,若能得一知己足矣,今日與道兄大戰一場,確實是一份讓人快意的事情,宋某已經感到自己的刀在迫不及待了!”
寧道奇淡淡地一笑,他一身道袍,道袍洗得發白,溫潤的臉上有著嬰兒般的色澤,白眉銀絲,好一個仙風道骨的老神仙,讓人一見便是知道是有道真修,此刻與宋缺獵獵作響的衣袍不同,他身上的道袍沒有絲毫的鼓動,雖是微風拂來,不見一絲的波動,一動一靜之間,有種很奇異而和諧的韻味。
“老道卻是希望今日一戰換成與宋兄把酒談道,大談各自武道心得,分享對於天地人生的領悟,而不是大打出手!”寧道奇目光之中露出瞭如同泉水一般的清澈,那如同孩童一般無暇的目光有著很深的感應力,宋師道可以感覺到這確實是寧道奇心中的真心話。
宋缺微微沉吟,復又嘆息一聲說道:“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道兄這一願望只怕是難以實現了!”
寧道奇說道:“如今中原淪喪,老道也不得不向宋缺討教一番!”復又說道:“宋兄的刀已經到了刀道的至境,武道的巔峰,今日雖是不能夠與宋缺把酒談心,暢談各自武道,不過能夠與道兄一戰,已是大幸!”
能夠與同為舞蹈巔峰的敵手一戰,這一戰無論如何,都是一種很好的磨練,或者,這一戰將是兩人同時突破巔峰的契機。
宋缺淡淡地一笑,笑容之中卻是透出一種鋒芒鼎盛的感覺,銳利之感撲面而來,“道兄在戰書之中曾道大宗師之境,想必也是有所得,今日宋缺便是領教一番道兄的高招了!”
寧道奇一拂袍袖,笑道:“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物我如一,這就是老道所追求的自然,宋兄又是如何?”
寧道奇淡淡地念出了《莊子》中的一段話,物我如一,昔年莊周夢蝶也是如此,寧道奇以這一段話道出了他的感悟,宋缺微微一笑,說道:“道兄追求的是是什麼?”
“宋兄又以為是什麼?”寧道奇不答反問。
宋缺愕然,然後哈哈一笑,他一抬手,身後的厚背大刀鏘然被一股氣勁牽引,然後落在了他的手中,刀鞘鏗鏘一聲飛出,一股刀意沛然而出,刀氣切割縱橫,地上的白石被這一股刀意擊碎,最後化成了齏粉,被風一吹,不知道了何方。
“道兄可是知道了?”宋缺哈哈笑道,寧道奇微微一笑:“這就是宋兄的刀!老道久仰大名了!”
感受著一股刀意,寧道奇卻是如隨風擺動的竹葉一般,他淡淡一笑,自然而閒適。
“嘗聞道兄所言大宗師之境,知道道兄有所得,今日宋某便是以這一柄刀領教道兄的自然之道!”宋缺目光熠熠生輝,沉聲說道,刀鋒一挑,挽了一朵刀花,重重光暈生出,宛若星辰燦爛,好看非常。
“朝聞道,夕死可矣!老道也是深盼宋兄的刀法!以求大道!”寧道奇說道,孩童般的目光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