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妲也有了動靜,檀口發出悶悶軟軟的一聲呼。
他於是極快地撒開她的腳丫子,鎮定地爬到床頭來,寬衣解帶,與她一道歇下。
嘗過那快美的滋味之後,再摟著睡都覺得極為難熬,何況是一左一右,肌膚都不得相貼,蕭弋舟皺著眉將嬴妲的小蠻腰一把扣住往懷裡扯過來,便圈緊了。
嬴妲有所察覺了,迷迷糊糊地,說了聲“別鬧了小狼”,嬌哼一聲之後,卻主動過來將他擁抱住,找了個舒適的安逸窩躺了下去。
蕭弋舟的腦中卻猶如雷霆一聲,“你說誰?”
嬴妲卻無聲音了。
蕭弋舟猛然想到,難道她……果真惦記的人是夜琅!
摟著嬴妲的雙臂恍然間僵硬如鐵。
他憤怒地將她的推開,嬴妲還要蹭上來,可這時,蕭弋舟為她美人秋睡、玉體橫陳起的火氣,蹭地一下成了怒火。
燭火幽微黯淡,依稀可見嬴妲俏麗的臉,臉色緋紅,沁了層淡淡水珠,彷彿悶得正熱,只是仍睡著,嘟著紅唇,引人採擷。
蕭弋舟冷著面孔看著。
她臉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又恢復了昔日盛貌,倘若換上華服,簪珠釵鳳首步搖,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明豔萬方的沅陵公主,他便會想起,當年匍匐在她腳下,被她一腳踢開的痛恨!
他磨了磨牙,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個搖尾乞憐的可憐男人了。
*
嬴妲大早上不見蕭弋舟人,她懶懶地爬起來,梳妝洗漱罷,聽到院中有美婢歡笑聲,她忙推門走了出去,只見除鄢楚楚外,四姑娘都圍著秋葉紅階下一隻石墩,手裡歡快地逗弄著一隻灰毛犬。
她於是奔下去,融入她們。
煙綠便問:“軟軟用飯了不曾,我灶上溫著一碗米粥,並兩隻肉包子。”她一手搓著狗腦袋,偏著頭道:“弄了一手的狗毛我拿不了,你要吃可以自行去取。”
嬴妲搖頭道不必,垂著眸打量這隻灰毛犬,他通體皆灰,是極其罕見的品種,長折耳,生就一副可憐相,軟趴趴地,彷彿餓得沒力氣了。
棠棣見嬴妲喜歡,愛不釋手,解釋道:“這是清早採買的人從集市上買回來的,說是後院冷清,又有人翻牆,又有人刺殺的,養條狗說不定好用。”
嬴妲凝視著這條灰犬,臉色惋惜,“我曾養過一隻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