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尖嘴青年有所辯駁,離銘竟然嘴唇微動,朝向陸鉞在說著什麼神秘話語似的。
而就在這個當口,離銘陸鉞將注意力集中到彼此身上之時,消瘦青年竟然在面龐上揚起了一陣輕霧,在場三人無論雙目還是神念,竟都無法看出輕霧當中消瘦青年面上的任何變化。
很快地,尖嘴青年陸鉞面上竟然閃過一絲無奈且期待之色,離銘則扭頭望向逐漸輪廓清晰的消瘦男子面容,揚聲說道:
“道友!將麒麟脊交離某就可以了!”
只見那位消瘦男子掃了眼不再有任何意見的陸鉞,再扭頭斜睞中年男子司破一眼,不經意地閃過一絲異色,輕吐了一口氣,牙關一咬,手上的麒麟脊已然飄在消瘦男子的胸前。
目見此番情景,黑臉道士離銘竟然輕抬手臂,指掌變幻不定,頃刻之間就將某道法訣完成,一條墨色虹束馬上就自離銘手心疾出,似緩實急,激向消瘦男子的胸前。
“空間法則!”消瘦男子暗聲嘀咕道。
下一刻,墨色虹束遇上並觸及麒麟脊,一圈墨色玄暈竟瞬間如同巨口般,將該條麒麟脊徹底吞下,麒麟脊霎時間不見蹤影,消瘦男子面前就僅僅只剩下一道墨色玄暈,以及緩緩回拉的墨色虹束。
然而,就在這時候,只聞一道微聲的冷哼而出,某道迅捷無比的無形波動在四人之間閃過,而施法當中的離銘卻突地暗叫一聲“不好”,護體靈光赫然一晃地,身形微微地向後一傾,至於那條墨色虹束,竟然就此斷開,麒麟脊所包覆的墨色玄暈微微凝頓,頃刻之間就此懸停在消瘦男子與離銘之間。
然而,就在另一邊上的尖嘴青年陸鉞冷聲叫道:
“神念之剪!”
陸鉞斜瞥了一眼同樣驚愕的消瘦青年,然而,一道灰影竟以某種難以言喻的速度越過消瘦青年,那道殘影連連的灰影當中,一隻近乎無限延伸的淺灰巨爪猛地抓向那個墨色玄暈。
面對如此驚變,消瘦青年與尖嘴青年陸鉞竟是緩了一緩,然而黑臉道士離銘在身影一晃之間,一道銀色光影竟同樣以某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風馳電掣,猛擊那邊的淺灰巨爪而往。
淺灰巨爪方一接觸到墨色玄暈的一瞬間,該道銀色光影竟然也在電光火石間同時疾至。
“啪”的一道清鳴響過,墨色玄暈竟就此接連地晃了兩晃,至於淺灰巨爪,馬上就在銀色光影猛擊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彌殆盡。
至於該道銀色光影,光芒一斂,竟重新化作一柄銀絲浮塵,上下不定地飄蕩在墨色玄暈之上。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道無比疾馳的灰色身影已再次激撲而往,更冷聲叫道:
“麥疇道友!既然麒麟脊已還,你還不盡快搶回!”
說話之人正正就是呈品字形困圍該位被稱為麥疇的消瘦男子,處身麥疇背後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司破。
原來先前之時,司破竟用那麼一小撮幾乎瞬發即至的神念所幻的神念之剪,將離銘所施展沒有任何防禦的空間秘術徹底切斷聯絡,更在那一瞬間施展極為熟練的離風法則,出手欲要截下麒麟脊。
不過,黑臉道士離銘還是極為機警地馬上出手阻攔,銀絲浮塵將其淺灰巨手一擊而潰,然而中年男子司破已經身處墨色玄暈最近之地。
面對這幕突變,黑臉道士離銘驀然間一道口訣催動下,那柄懸停在墨色玄暈上面的銀絲浮塵一抹玄銀霞光掠過,竟瞬間幻作一頭耀武揚威的銀色雄獅,裘毛突兀,吼聲大作,疾撲那道灰色身影而去。
“哼!區區一把後玄天,還敢在我面前放肆!”
灰色身影中傳來了司破的一道傲然嘯叫,然而,就在下一刻,灰色身影內,驀然亮出一個百丈巨大的拳頭,抨擊銀色雄獅而去,看其揚發出來的靈壓,那巨悍態勢,根本不會遜色於對面的銀色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