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於大廳裡的侍女石人俑、手上拖著酒器蔬果、 像這樣的侍女石俑還有很多,而且個個形態各異。其中還參差著一些男人俑,都是侍從打扮。這裡空間不大,卻擺放了上百座石頭人俑。大廳中空出了相當大的空間,做成了舞臺的形式。圍繞著舞池鋪開座位,或坐、或站、或哭、或笑、或低頭沉思、或聚首悄言。零零總總,形態各異的“客人”圍坐在一旁,享受著這歌舞昇平之夜。只是,位在群首的主位,正對著墓門的方向,一把白玉雕琢的坐榻之上。空空蕩蕩,在沒有主人的晚宴之上,只有兩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安晏明看著這麼多的石傭直發毛,怎麼看怎麼怪異,好想有人在背後盯著他一樣,渾身不舒坦。明明都是假的,可換上了人的形態,不免多了幾分“活氣”。可在怎麼相像,終究不是人。這副歡歌歡舞的場面給誰看?
安晏明走了一圈,對秦燁說道:“這裡怎麼連個門也沒有啊?從外頭看,空間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大廳啊!”秦燁看著手中的地圖,說道:“地圖上有標示著這個空間,牆後面一定有路進去,只是這上面也沒有標識哪裡有可以進入的門,好想就是憑空多出來的房間一樣。但我能肯定這門一定就在附近,不會錯。”
安晏明已經很累了,想到這一時半會也難有進度,也不管這是哪裡,一屁股就坐到主位的矮榻上,“不管他門往哪開,我要先休息一下了,累死我了,你也說了,這個墓很詭異,指不定前頭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咱倆的這種狀態肯定是不行的。我看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吧。”說罷就躺在上頭,閉眼休息。
秦燁也累的夠嗆,好歹安晏明昨天還睡了一覺,自己可是一夜沒睡守著火堆。在潭子裡頭跟水魎的一番爭鬥,更是費了不少的力氣。瞧著這裡也沒什麼危險的樣子,除了一堆石頭人俑有些詭異之外,倒是個休息的好地方。於是靠在安晏明躺著的矮榻上,席地而坐,也閉目養神。
兩人其實都沒睡,只是閉著眼睛休息。特別是安晏明,現在一身溼衣服裹著,難受的要死。自己也沒費什麼力氣,現在精神頭還成,也就不打算佔著茅坑不拉屎。扭頭看到秦燁也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一張五官立體的側臉,眉頭卻皺的死緊,眼睛底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想到這人已經一天都沒睡了,體力也消耗了大把。雖進終於找到了陵墓,可也貌似陷入了僵局。為了兩人能有最好的狀態,迎接之後的危險,安晏明覺得,有必要讓秦燁這個主力隊員好好的儲存實力。於是跟秦燁說讓他去睡一覺,自己守著,秦燁覺的安晏明說的也有道理,這裡剛才也檢查過,確實沒什麼危險,於是躺在安晏明讓出來的矮榻上歇息。
秦燁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牛肉湯的味道。睜眼就看到安晏明在那生火熱了兩罐頭,看到他醒了就招呼過來吃飯。“這是我們最後的一點酒精了,燒完就沒了。”洗乾淨罐子後在燒了點水。填報了肚子,兩人才覺得身上有了點力氣。
收拾了下殘局,秦燁拿出了那張所謂的地宮佈局圖,安晏明一看,靠,這明顯是從壁畫上拍下來的照片嘛,“你就拿這來當尋寶指南?沒搞錯吧?”
秦燁也有點不好意思,說道:“這也是我花大力氣才找來的,為了它,我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聽他說的那麼認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就問道:“這東西那來的?”
秦燁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告訴安晏明,“一次我無意中進了斗的,在主墓室的牆上畫了這張圖,我看著就知道是個墓室的平面圖,於是我拍了下來,打算回去研究一下。後來查出那墓主人跟西南蠻國有些來往,這次知道是來找這西南蠻王墓,我就把它帶來了。”
安晏明知道他沒全部說實話,這種真假摻半的謊言是最難看透的了。可能這地圖真是他在一個墓裡拍下來的,卻未必是他無意中進入那個墓。可人家把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去較真也沒什麼意義。
“現在我們怎麼辦,要是沒找到墓室的入口,我們可就要被困在這啦,回頭是肯定不行的了,先不說那跟迷宮一樣的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去,單單那水潭裡水魎就夠我們受的了。”
秦燁倒說道:“放心,剛才我睡覺的時候已經知道開門的機關在哪裡了。”
說完,就走到主位的矮榻上,敲了敲玉石的表面,就聽見“咚咚咚”的空響聲。安晏明真心服了,這貨睡個覺也能找到機關。
“那就趕緊的啊,早拿了你要的東西,早離開這鬼地方。”秦燁看著安晏明一臉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樣子,不禁輕笑,“放心,我說了會帶你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