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中,玄乙只覺他的手掌穿過衣裳,握在光o的肩膀上。許是因為沒了龍鱗,這份手勁令她感到些微的痛楚,她像被剛釣上來的魚一般開始扭蹦,聲音發抖:&ldo;好疼。&rdo;可她的語氣明明不像是在疼。要麼再疼一點罷,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過短暫,唯有疼痛才能回味。扶蒼俯首在她肩上咬了一口,輾轉反覆,那片玉瓷般的肌膚上很快便現出一塊青紅色的淤痕。他用指尖摩挲了片刻,只覺一種詭異的愉悅,不禁沿著肩膀的弧度一路重重地吮吻下去。可憐的沒了龍鱗的玄乙像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會兒身體在他手上真的就是豆腐,掐一下咬一口就留下曖昧的痕跡,有點疼,但又不是那麼疼,說不出的感覺。天翻地覆,令她安心的黑暗忽然變得燥熱起來,身體被翻過去,他的唇輕輕在她後背上咬了一口,一隻手又繞在身前,蓋在她墳起的胸上。她簡直成了一隻折翼在他懷中的鳥,腰被扣住,肩膀也被扣住,像是要喘不上氣似的,上下前後無處可逃,那片極甘美的海洋般的毒酒已把她骨髓都醃漬透,大約以後要連神魂都沉溺其中。 扶蒼握著下巴將她的臉轉了一半過來,漆黑昏暗裡,她側面的輪廓帶著微弱的雪光,他便去親她的唇角,一下一下,伴隨著手掌撩撥的動作。龍公主兩隻腳又在被子上亂蹬,怎麼總愛躲呢?他的手順著柔媚的弧度下去,落在她會躲得更厲害的地方。只管躲罷,墮落天神,自尋死路,這些賬隔了兩千年,終究要算個清楚。他報復一般,在她唇角也咬上一口。☆、 杏花chun雨綿綿chun雨落在庭院的參天大樹上,這細微的聲響因著庭院的幽深安靜而變得分外清晰。窗簾合攏的昏暗房間內,青紗帳外落了一條纖細光o的小腿,沒一會兒,這條小腿便被捉回帳內,扶蒼捧著手裡柔若無骨的纖嫩玉足把玩,見腳背上也有數點淤痕,他便用指尖輕輕搓了搓。又有一隻腳搭在他光o的胸前,足尖順著修長有力的線條一路曖昧向下,落在腹部,還要繼續向下。扶蒼不禁一把捉住它,輕輕一拽,龍公主的身體便落入懷中,她向來慢熱,最初總歸要躲閃一陣,才甘心沉淪放縱的龍xg中,她的xg子也是如此。耳鬢廝磨,她的身體在懷中似蛇一般扭動,狂喜與激昂的cháo水吞噬他,沒頂的暢快。扶蒼的唇落在她鎖骨上,又多了一點淤痕。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喧囂都沉澱下去,扶蒼環住她的身體,她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溼了,細小的水珠凝結在上面,他低頭吻去,心裡又有些悔意,太放縱了,她睡了兩千年才醒,不該這樣早,應當節制些。她o露的肩膀上斑斑點點無數淤痕,扶蒼撩開她的長髮,果然脖子上也全是,他細細摩挲了片刻,一時繼續後悔,一時又覺得說不出的愉悅。忽聽她有些沙啞地輕道:&ldo;扶蒼師兄,我要看仙華杏花。&rdo;……現在嗎?扶蒼一口氣chui出,合攏的窗簾掀開一道fèng,外面夜色深沉。也好。扶蒼替她穿上自己的長袍,領口緊束,擋住所有曖昧的痕跡,再取了黑紗替她覆眼,即便是清冷的月光也會傷害她如今的脆弱雙眼。華胥氏屏障架在身周,擋住綿綿chun雨,扶蒼單手抱著她一級級沿著巨大而漫長的臺階下去,木底鞋發出清脆的響聲。夜色中的青帝宮風雨聲綿綿,這巨大而寂靜的山水中,彷彿只有他們兩個相依。玄乙靜靜看了一陣,忽然道:&ldo;扶蒼師兄,青帝陛下呢?&rdo;她這些年一直睡在純鈞劍裡的事青帝肯定也曉得,估計他老人家可能不大愉快。扶蒼道:&ldo;父親應當是陪母親出去遊玩了。&rdo;他還有母親的?!玄乙難得有些吃驚,她怎麼從沒見過?&ldo;母親是三十三天之上太乙帝君的女兒,素來追求本xg不滅,可惜百世輪迴劫未能成,幾yu隕滅,父親因此悟出劍氣化幽明,將母親的神魂與神軀收入華胥氏桃木神劍中庇護,她從此算是活在桃木劍內,除了父親誰也看不到她。&rdo;真看不出來青帝陛下這樣專一,玄乙又嘆了口氣,對比一下自己的父親,她頓覺慘不忍睹。扶蒼替她將耳畔碎髮挽了一下,溫言:&ldo;他們都挺喜歡你。&rdo;她怎麼就一點兒都不信呢?不過也無所謂。玄乙勾住他的脖子。花園裡的仙華杏花果然已開了大半,巴掌大小的花朵團團錦簇,在細雨中隨風款款搖擺。夜雨中賞花,落英滿地,實在是有另一種悽豔的味道。玄乙眺望遠處的澄江湖,湖與半座太山都被雲雨淹沒,比起那天明豔的霞光與閃爍的青帝宮金頂,截然不同。她又低頭看了看抱住自己的扶蒼,他也正凝視她,一如既往的目光。倏忽間,他像是忽然變成了三道身影,清冷而又柔脆的神君,gān淨而柔軟的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