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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聲,“他當然算計好了,從他調查到楚秋風二人與我的淵源後就算計好了——你可知道,是誰告訴我你要嫁人的?”顧風華點了點頭,賀司離不緩不慢的接了下去“不僅如此,恐怕我在九華山的訊息也是他故意放出去的吧——你可知楚秋楚風兩兄弟來九華山殺我的時候,玉蓮渚率眾搗了玄影淨教的老窩,呵,不過楚風那老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在玉蓮渚攻打玄影淨教的時候他一面帶領一隊人馬秘密進入中原一面叫人暗中遷離了——若不是有楚秋那個廢物,恐怕事情不會如此早早的就結束了。”賀司離雖然面色柔和,口中卻是毫不留情的叫楚秋廢物,顧風華又點了點頭,前不久玄影淨教的新教主莫言即位,與中原武林之士達成有生之年永不入關的協議,這件事的確也算是了結了。

“當時若不是司離你提醒了我說不定我們在玉蓮渚趕到之前早就被炸得死無全屍了——你怎麼知道楚風就一定在後面放油?”顧風華一回想起那夜的事突然眨著眼睛一本正經的問賀司離,“你怎麼就一定知道放火的人是楚風?”

“我不知道。”賀司離學著顧風華的樣子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語到關鍵之處,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笑。顧風華瞪著這個慢得幾乎可以讓青絲染雪紅顏凋的人,從來就沒有像現在一樣舉雙手贊成玉蓮渚說賀司離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狐狸。她抿著嘴吧,一臉不高興。隔了許久,賀司離終於“哦”了一聲慢吞吞的接了下去,“我猜的。”他笑得很漂亮的看著顧風華一臉慍色,“我只知道楚秋是個草包,”草包就意味著沒有人在旁邊看著的話一定會出亂子,對於這點,顧風華欣然點頭表示同意,賀司離繼續悠悠的道:“楚秋既然是個草包楚風就不可能不在”顧風華繼續點頭,賀司離又自顧地喃喃道:“我當時想到的是,既然河裡有油就一定要有人在後麵點火。”顧風華“啊”了一聲,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楚風不在堤上,但楚風又是不可能完全不管他這個草包哥哥的——他既然要管他的哥哥當然就有可能要在適當的時候給與楚秋指示,所以,他就一定要找一個既可以看到全部狀況又可以很容易的讓楚秋看到自己卻不容易讓我們發現的地方。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恰好這個符合這三個條件的地方就是那艘十分不容易讓人上心的漁船。”顧風華也跟著他笑了起來,“因為當時情況緊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河堤之上,即便是有什麼人發現不對勁也不會仔細去深究那漁船有什麼玄機。”

“當時我看到河面起了大夥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成功了。”賀司離露齒一笑,眉眼彎彎,“因為那火放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我應該等你們逃下河的時候再放。”顧風華嬌嗔的掃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其實那火最終還是由楚風放下去的,顧風華暗暗怪自己當時出粗心大意,讓楚秋鑽了空子——她挑起眼皮——“怪不得玉蓮渚很信得過你的能力。”顧風華柔柔的嘆了一口氣,“我的夫君——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她眨巴著眼睛溫柔若水地望著賀司離的臉,軟乎乎的身子突然嬌軟的朝賀司離身上偎依過去,“不過玉蓮渚那斯竟敢如此算計你,若不是看在他與你相交多年事後又以血相救份上,我真想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是誰在背後嘰嘰歪歪說我?”玉蓮渚這時已經站到了賀司離的房門口,“你們兩個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不對我好一點還敢在這裡說三道四!”他“噔”一下把手上大包小包朝對面兩個人砸了過去,一躍跳到一張凳子上,趾高氣揚的指著床上二人的鼻尖,囂張跋扈“滾!滾回你們顧家去,我不歡迎你們了!”顧風華不以為然,輕而易舉接住了包裹,冷著一雙媚眼表示對玉蓮渚不屑一顧,不用想她也知道手裡抓的是什麼東西——半月以來,賀司離和她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玉蓮渚是下定了決心要他們回去面對他爹和柳家一家的親事問題——這倒不是玉蓮渚大仁大義為他爹和柳家之人打抱不平,實在是他太無聊了——他太無聊了,所以以玉蓮渚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是說什麼都要找些好玩的事情來看一看的,而當下顧風華的家事問題自然就被他當成了可以欣賞的現成好戲。顧風華掃了一眼一臉漫不經心的賀司離,再看了看在面前又跳又鬧的玉蓮渚,心下一片清明——是該回去面對的時候了阿。

負荊請罪(下。全文終)

顧家的丫鬟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自己的老爺如此不近人情,更沒有看到自家的小姐受過的這般苦楚。已經三天了,顧風華呆呆的跪在顧家大門前整整三天,而顧青雲卻是家門緊閉,不理不睬,也不允許自己的下人開門,甚至狠得下心來不允許顧家的人給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