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點。”許樂之說。
董霄和齊姝琴同時要說話,又同時閉嘴。齊姝琴主動道:“董大哥先說說看法。”董霄大感舒服,爽朗道:“你倆要把重點放到陶璉父母的車禍以及之後陶璉和香休島的干係上。說白了,搞明白他是不是真的離開香休島一直沒回來。如果和他有關係的祝雪芝不見了,雲副組又被害。這樣一個可疑的人,警方不該不注意到。我想他要麼無辜,要麼就是借了這個島地理位置的便利,隱蔽得好。戳破這個畫皮很重要。組長認為呢?”他客氣道。
齊姝琴說:“董大哥說得對。另外,你倆還要記得問一件事,海邊高崖有沒有秘密。”
“秘密?”許樂之兩眼放出興奮的光,“暗道嗎?”
齊姝琴把在崖壁上發現應家符咒的事情說了說,“……我感覺玄黃世家和這件事並沒過多牽扯。可能只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尋常委託。現在要查他們接過什麼委託,難上加難。所以儘量打聽高崖在以前,尤其是祝雪芝消失後都發生過什麼。有沒有來自島外的陌生人去做怪異的事。”
二靈都答應了,蘇吉更是說:“我看風又小了,不如立刻就去。”
“蘇大哥,你和樂樂在外一定要注意齊家繼承人。別讓他找了麻煩,大家沒法反抗,你們又離開團隊,能避就避。”齊姝琴叮囑,蘇吉笑了,非常溫潤。許樂之不陰不陽地說:“組長放心,有我看著阿吉,絕對不會讓他亂拍馬屁結果卻拍到馬腿上。”蘇吉大窘。
“這就完了嗎?”裴清淺百無聊賴,“我們做點什麼?”
“找到那個小女靈異常重要。”董霄分析,“她是一個‘靈證’。而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習題紙,“我們那個年代的習題冊子,如果再算上據說十分老舊的學生裝。還有,結合祝雪芝的日記與第一天夜裡聽到的歌聲,我們是否能判斷祝雪芝所說的‘唱歌怪物’就是小女靈,而且是個學生靈?或者更進一步,她屢次出現在這個地方,是和陶家老宅有關。和陶家老宅有關,可以視作和陶璉有關。根據時間推算,陶璉和小女靈可能是一代人。或許這個小女靈的存在是因為陶璉。”
雲朵恨恨地笑,“這樣的話,我當初怎麼就嫁給這王八犢子了!”
“我們去哪裡找?”裴清淺雙眸晶燦,“別忘了我們都沒帶傢伙出來,猶如大海撈針。”
“請她來。就得讓齊宇乾把結界撤了。”董霄一鼓作氣,“最好是午夜動手。如果小女靈就是唱歌怪物,那她留在香休島有十幾年了,這次又現身組長面前,我相信她自己也不會輕易放棄。”
“這麼多年都沒被帶走,引靈部真是失職。”岑曼麗不滿道。
齊姝琴問:“剛才一忙都忘了要事。你和陸郎中又聯絡了嗎?”
岑曼麗忙說:“陸郎中要我們在兩週後務必準時返回黃泉,每個靈的狀態都要達到休息一晚就可以投入激烈工作的水準。至於如何保持這個水準……郎中閣下要組長自己掌握。”
“意思是我們務必完好無損,說白了可以正當防衛。郎中閣下萬福。”裴清淺笑靨如花。
岑曼麗不睬她,繼續說:“雲副組長的事情,郎中閣下讓組長先處理。”——雲朵哼笑,滿不在乎,“至於引靈部的事,郎中閣下說他已彙報給緝尚書,由尚書閣下去引靈部尚書那裡問明。稍晚給訊息。”
齊姝琴問雲朵,“除了祝雪芝,你真不知道陶璉別的女人了?包括現在的陶夫人。”
“能給個形容嗎?”雲朵利落道。董霄當下將陶夫人的音容樣貌說了遍,雲朵的俏眉挑得老高,“我沒見過這樣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大概就是陶璉禍害了我後又娶來傳宗接代的。我當初怎麼就嫁給——”她也不再說了,大概知道祥林嫂的反覆很無趣。
室內沉默。若案情是夜,線索是星,目前就是亂糟糟滿天星。董霄再次為“撤結界”的事進行努力,並拍胸脯保證“組長呆在屋裡,前頭的事情由我們去做。”裴清淺也當仁不讓表示要和齊宇乾再鬥一鬥,可齊姝琴還是顧忌。
“不能讓大家受到齊家的傷害。齊家目前掌權的一派,對妖鬼偏見甚大,出手狠毒。這點我非常明白。”會議結束後,她對留下來的顧維庭說——對方在剛才的討論中一如既往地安靜。顧維庭不是個寡言的,但他在集體裡多少都是惜字如金。
“董霄的提議是有點莽撞,但我並沒有想這個,與其去查小女靈,去剝十幾年前事情的皮,不如迴歸原點。”顧維庭不假思索道,“這回的事情都起自一點——陶夫人墜海。就像發令槍,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