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變故,讓丹陽郡主直接懵了。
丹陽郡主看向陳多多,面露詢問之色。
胡帆建嘆了一口氣,繼續作戲:“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們做了兩年的夫妻,論親近,沒有人比得過我和你。娘子,你說句話呀,我帶著誠意來的……”
“陳縣主,這真是你的夫君?”問這話的,是臉色陰沉的六皇子。
碧華郡主竊笑不已。
胡帆建被陳多多、羅明智聯手胖揍的時候,是她命侍女上前救下來的。
好吃好喝供著,還給他弄了藥治傷。
隱忍不發,就是為了今天。
這賤人要是承認了,一個有夫之婦,以後能翻得出什麼浪花?
要是不承認,哼,胡帆建將閨中事說出來,更會名聲掃地呢。
在眾人的注視下,陳多多道:“他不是我夫君,前夫而已。”
胡帆建連忙道:“之前我在外面求學,冷落了娘子,家裡人也跟娘子發生了一些齷齪,娘子一氣之下,與我和離了。我知道,娘子生我的氣,這些天我也很後悔。”
他直勾勾盯著陳多多,露出央求的神色:“娘子,我在這裡發誓,只要娘子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陳多多冷笑:“真的嗎?你什麼都願意做?”
胡帆建連連點頭,幾乎要心花怒放了。
陳多多被眾人追捧的場面,他剛才已經瞧見了。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突然這麼有本事了,但既然見識了她的能耐,自然要死咬著不放的。
之前自己沒有防備,才會被她狠揍。
如今,只要自己堅持立場,多說些好話,自然能打動她,讓她回心轉意。
即便打動不了,也要撈些好處才行。
沒想到,陳多多冷冷道:“那你去死吧。”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胡帆建更是直接懵了,嘴巴張得比雞蛋還大。
做夢都想不到,陳多多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陳多多冷笑:“為什麼不能?是你先發誓的,我又沒有逼你。哼,既然做不到,就不要給我畫餅。”
胡帆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痛心疾首的道:“娘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你在我們家,一直都是賢良淑德的,難道你都是在裝模作樣嗎?”
陳多多理直氣壯道:“對,我裝的,以後不裝了,我攤牌了。”
胡帆建兩眼瞪直,臉色發白發紫。
陳多多繼續穩定輸出:“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要是敢來糾纏,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胡帆建驚慌失色:“你想幹什麼?當著這麼多人,你要打我?”
陳多多冷笑:“你說呢?”話音未落,她直接蹲下身子,一巴掌扇了過去。
胡帆建沒有防備被打個正著,忙想爬起來,卻因為跪得太久,腿早就跪麻了。
陳多多繼續左右開弓,打得不亦樂乎。
冬梅連忙上前來幫忙。
主僕兩個聯手,瞬息功夫,就將胡帆建扇成了豬頭。
全場鴉雀無聲,只聽得見扇巴掌的聲音。
胡帆建自然想反抗,但冬梅力氣太大,竟然敵不過。
陳多多打爽了,轉頭看向丹陽郡主,嘆息道:“兩年前,我奉父母之命,嫁給這個姓胡的,胡家拿我當奴婢,我吃不飽穿不暖,白天要照顧一大家子的吃喝穿,晚上要伺候他癱瘓了的祖母。八月的時候,我們和離了,立誓要一刀兩斷,偏他又跑來糾纏,實在太噁心人了。”
她刻意說這番話,自然是為了辯白自己。
丹陽郡主聽了這番話,登時露出悲憫之色,驚歎道:“我聽說過一句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胡家也太可惡了。”
陳多多道:“我早已立誓,寧死不回頭,只是,今天因為我的私事,攪了郡主家的梅花宴,我心裡實在愧疚。”
丹陽郡主搖了搖頭,朝底下的人揮手,命人將胡帆建拖下去。
隨即,她衝陳多多笑道:“陳姐姐言重了,此事是個意外,都是這個姓胡的蠻不講理,跟你沒有關係。”
她看向眾人,接著道:“事情都分辨清楚了,各位,不必因為一個爛人影響興致,咱們繼續去吃飯吧。”
“且慢,”馮婉容陰惻惻開口,盯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