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剛出生的時候,面板皺皺的,臉上紅紅的,說實話,真不算好看。
餵養了幾天後,小公主慢慢長開,簡直一天一個樣,粉雕玉琢,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看,實在是玉雪可愛。
昭玄帝過來看時,愛得不行,抱在手裡搖晃,還想湊到公主臉上親。
陳多多一臉黑線,連忙阻止道:“皇上使不得,小嬰孩身子骨弱,不能搖晃,會影響大腦發育,更不能親。”
她細細解釋了一番,說大人的口水裡,其實帶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大人覺得這是在表達愛,但實際上,這愛會害了孩子,影響他們的健康。
昭玄帝聽得很認真,點頭道:“朕記下了,以後斷不會如此。”
他看著陳多多,露出欲言又止之色。
陳多多見狀,自是識趣的,笑著道:“皇上似乎有話想說呢。”
昭玄帝再次頷首:“的確有件事想說,你雖然年紀不大,但醫術高深,非一般人可比。朕有一個五皇子,正需要你這樣的神醫救治。”
他說了一下五皇子的情況。
五皇子的生母出身將門,已經過世了。
五皇子跟著舅舅英武侯長大,自幼習武,十二歲就進了軍營,與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十五歲上了戰場。
雖然是皇子,五皇子身上卻沒有驕嬌氣,也沒有藉助舅舅的力量,而是從普通兵卒做起,一步步晉升,立下了無數戰功。
在前年一次戰役中,五皇子被算計,陷入敵軍的包圍圈,身邊人死了大半,自己也身中毒箭。
經過救治,雖然命保住了,但身上到處都是毒素,不良於行。
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立志保家衛國,卻遭遇挫折,成為廢人。
女子聽到這樣的故事,總會心存憐憫的。
陳多多也不例外,一臉悲憫之色。
昭玄帝幽幽嘆了一聲,低聲道:“這幾年,朕命人為他尋訪名醫,他自己的人也到處求醫問藥,卻都沒有起色。朕思來想去,這事兒還得著落在你身上。”
他忙又道:“朕知道,這事兒難度很大,你不必有心理負擔,盡力而為就是了。”
看著他忐忑又期盼的神情,陳多多不由自主被感動了。
這就是父愛吧?人說父愛如山,就是這樣吧?
她斟酌著道:“皇上的意思,草民明白了,沒有看到病人,草民不好說什麼,但五皇子是忠君愛國之人,草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昭玄帝露出歡喜之色,卻又囑咐道:“小公主身子弱,慧妃還在坐月子,離不得你,你先將他們照顧好,再去不遲。”
陳多多有點無語。
剛才感動得太早了。
昭玄帝是有點父愛在身上的,但不多。
她在榮華宮住了接近一個月,才帶著各位娘娘們的饋贈,喜滋滋打道回府。
回家沒多久,就接到了封她為縣主的旨意,從此以後,她就是安華縣主了。
縣主是不會被賜宅子的,但皇上允許的情況下,會有一塊小小的封地。
因她接生有功,又救了昭玄帝看重的孟天華,昭玄帝大手一揮,給了她封地。雖然偏遠了點,卻是難得的殊榮。
等送走傳旨太監,莫問拍著陳多多的肩膀,笑成了一朵花。
莫問感慨道:“為師行醫多年,只是薄有名氣,你倒好,一進京就名揚天下,你這運氣,嘖嘖,沒人趕得上。話說回來,你的本事,也沒人比得了。”
陳多多笑眯眯道:“師傅所言甚是,我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上的,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這話說得毫不謙虛,但莫問沒有責備,依舊保持著笑容。
少年身上,有幾分從容不迫的淡定,有幾分捨我其誰的銳氣,有幾分勇往直前的精氣神,挺好的。
回到小院,冬梅早已打點妥當,讓她去洗個澡,再換上家常衣服,鬆快鬆快。
等陳多多清清爽爽落座小憩,冬梅才來回近況。
冬梅道:“國舅家的傻兒子,呃,不是,不是,我說錯了。”
她瞧了陳多多一眼,露出幽怨的神色,都怪這位口無遮攔,時不時這樣稱呼羅明智,搞得她也跟著口不擇言起來。
陳多多莞爾:“沒事,沒事,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就這樣稱呼,沒關係的。”
冬梅哼了一聲,到底改了稱呼道:“國舅家的羅公子,很關心姑娘,時不時就打發小廝過來探問,前兩天,他還親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