軺哎呦喂,尹家小姐還真是挺可憐的。”
“說起來,這個姓施的小白臉,長得的確是俊俏,咱們這整個縣城,就沒有比他長得好看的,嘖嘖,難怪尹小姐會心動。”
“俊俏有什麼用?他的心太黑了……”
圍觀眾人你一言我一樣,議論不休。
馮剛拍了驚堂木,讓眾人肅靜,然後讓縣丞黃震宇將初審情況說一遍。
黃震宇恭恭敬敬站出來,如實稟告,說尹小姐自焚而亡,這一點確認無疑。
馮家奶孃指認施慕寒是罪魁禍首,施慕寒沒有不在場的人證,卻一直不肯認罪。
即便動刑,施慕寒也不肯改口。
雙方各執一詞,根本不知道誰是人,誰是鬼。
馮剛皺著眉,沉吟不語。
秦六娘哭著道:“大人,施遊俠是習武之人,意志力非常人能比,必須施以重刑才行。”
“大人,不可如此,重刑之下,必有冤屈。”陳多多連忙出聲阻攔。
馮剛將目光投向陳多多,目露詢問之色:“那依你之見,如今該怎麼辦?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
陳多多躬身道:“請大人稍等,草民自會將真相剖析清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她從容自若,走向秦六娘,淡淡道:“六娘,你確定罪魁禍首是施慕寒嗎?”
秦六娘咬牙道:“當然,送信的人是我,接應他的人也是我。哼,你為這種惡人辯護,不怕折損自己的陽壽嗎?”
陳多多不為所動:“一切還沒有定論,不必說這樣的話。”
她盯著秦六娘,問道:“尹小姐身邊,一直都是你一個人伺候嗎?”
秦六娘聽了,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穩了一下心神,才緩緩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丫鬟紅花,但那個小蹄子品行不好,前段時間跟小廝私奔了。”
陳多多微笑道:“照你這麼說,這件案子,除你之外,其實還有另一個人證,就是紅花,是吧?”
秦六娘頷首道:“是有兩個人證,但紅花來不了,只有我在場,也一樣能指證施遊俠,定施遊俠的罪,為我死去的小姐報仇雪恨。”
陳多多搖頭道:“你錯了,除你之外的人證紅花,已經被找到了,就在外面候著。只要我開口,她馬上就會上堂作證。”
她神態鎮定、語氣篤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此言一出,眾人都大吃一驚,紛紛環顧四周,尋找丫鬟紅花。
施慕寒最激動,伸長脖子往外看。
就連馮剛,也不由自主看向堂外。
人群再次鼓譟起來。
“誰是紅花?誰認識她?”
“到底人在哪兒?”
“今天這個案子還真是精彩,比唱戲好看,沒白來……”
唯有秦六娘沒抬頭,斜睨著陳多多,一臉淡定之色,甚至還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諷。
陳多多看到這裡,心裡越發有了底。
馮剛問道:“陳錦,紅花在哪裡?怎麼還沒有到堂?”
陳多多躬身道:“大人容稟,真實的情況是,紅花已經去世化為焦屍,無法到堂。”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炸開了鍋。
秦六娘驚叫出聲:“你……”一語未了,又止住了。
馮剛疑惑不解:“陳錦,大堂之下你裝神弄鬼,是什麼意思?你當本官好脾氣,想戲弄本官嗎?”
陳多多道:“草民不敢,草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秦六娘露出馬腳。剛才她的表現,實實在在證明了草民的猜想。”
她指著秦六娘,解釋道:“剛才我說紅花會出現,施遊俠和其他人,甚至連大人都看向門口,只有秦六娘沒抬頭,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按理,六娘與紅花共事多年,且紅花是本案的關鍵證人,比起其他人,她應該更關心紅花的下落才是。”
“為什麼她連頭都沒抬?這不是很奇怪嗎?”
秦六娘愣了一下,才道:“這些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剛才也往外看了的。”
陳多多冷笑道:“是嗎?你以為,此事我沒有人證嗎?”
她看向一旁,鎮定自若地道:“我已經提前跟黃縣丞打過招呼,請黃縣丞協助,告訴他,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管,專門盯著你就行了。”
“他可以證明,我的話是真是假。”
這件事,就是昨天陳多多叮囑莫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