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多多邀了大慶,再次上街逛,順便採買東西。
大事情莫問都安排妥當了,不需要他們操心,但他們得將自己的私人用品準備好。
施慕寒見狀,立刻就跟了上來。
幾人去了成衣店。
大魏的京城,自然是天下第一繁華之地,要是到了京城再採買,選擇更多,說不定價格還會更便宜。
但此時此刻,卻不是算這些的時候。
出門在外,諸事不宜,需要多帶一些換洗衣物,有備無患。
進了店鋪,在陳多多的催促下,施慕寒與大慶去了男子衣物區。
陳多多獨自逛了一圈,挑了三件衣裳,正要結賬,施慕寒與大慶也都過來了。
見大慶手裡拿著兩件衣服,施慕寒一件都沒拿,陳多多挑眉,詫異問道:“怎麼,你都瞧不上嗎?”
大慶笑著道:“施大哥倒是挑中了一件衣服,穿起來也合身,但就是捨不得。”
陳多多大手一揮:“既然看中了,不用捨不得,去拿來吧,我給你付錢就是了。”
大慶嘖嘖道:“師姐真是豪爽,那衣服五十兩銀子呢。”
陳多多倒吸一口涼氣,瞪圓了眼睛:“你說多少錢?”
自己買三件衣服,都用不了三兩銀子。
施慕寒到時候有眼光,直接挑了件鎮店之寶。
大慶忍著笑,又說了一遍。
陳多多咳嗽一聲道:“施壯士,你還是挑別的吧。”
她打量著施慕寒,呵呵道:“我覺得,你穿月白色的衣服最好看。”
大慶笑著道:“師姐,施大哥瞧中的,就是月白色衣裳呢,你捨不得就直接說嘛,何必給自己找藉口?”
陳多多瞪了他一眼,擺出大師姐的架子道:“你是皮癢了,還是屁股癢了?是不是想挨頓打?”
大慶訕訕住了嘴。
陳多多看向施慕寒,笑著道:“我說話算數,答應了給你買,自然不會反悔。你照著一兩銀子一件衣服的標準,重新選兩件吧。”
“我並非小氣之人,不是那件衣服買不起,而是其他衣服更有價效比。”
陳多多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之人。
雖然有言在先,但自己都捨不得花五十兩銀子買一件衣服,怎麼可能給施慕寒花?
她沒有瘋,也不傻。
見她一臉誠摯之色,施慕寒也就點頭答應了,重新選了兩件價效比高的衣物。
陳多多雖然斥責了大慶,心底卻還是疼愛這個師弟的,結賬的時候,將大慶的衣裳也一併付了錢。
大慶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容,覺得有這個師姐還是不錯的。
三人又各自買了幾樣小東西,約定去逛小吃街,不回去吃飯了。
都是年輕人,貪圖新鮮口味,且陳多多還有個想法,打算去跟冬梅道一下別。
三人邊走邊吃,這時,街尾卻傳來一陣喧鬧聲。
陳多多看了一下,記得冬梅就在那裡擺攤子,登時變了臉色。
她快步走過去,發現冬梅家的包子攤被砸了。
冬梅與母親在抱頭痛哭,冬梅爹圍在兩人身邊,擠出笑容,正在說些什麼。
幾個身強力壯膀大腰圓的打手圍成一圈,站在外圍,一副虎視眈眈勢在必得的模樣。
原來,冬梅爹葛大是個人渣,好喝酒又好賭。
前段時間,他在賭場輸光了錢,還將冬梅押了出去,借了高利貸。
錢一到手,冬梅爹馬上就輸了個精光。
如今,高利貸到期,冬梅爹還不上,只能將催債之人帶到包子鋪,讓他們將冬梅帶走。
冬梅娘攔了一下,暴脾氣的打手們,直接將攤子砸了。
圍觀眾人唏噓不已。
“賭場最沒有人性,這小姑娘落到他們手裡,多半要被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
“十賭九輸,這家的當家人,實在是糊塗啊。”
“這小姑娘長得不錯,平時也很勤快,招呼客人的時候,總是笑臉相迎。哎,就是命太苦了些,她爹欠了三十兩銀子,利滾利,要還五十兩。這麼多錢,怎麼還得起?定然是要落到糟踐地,一輩子翻不了身……”
正說著,突然有女子站了出來,說是瞧中了冬梅,願意為冬梅出五十兩銀子,但冬梅自己也要帶走。
這站出來的人,自然是陳多多無疑了。
冬梅一家子,自然都認識陳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