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一陣拍門聲。
陳多多不想理會,但來人很固執,一直拍不停歇。
陳多多將門拉開,對上一張冰美人的臉。
來人是胡帆建的妹妹,胡嫋兒。
胡嫋兒年紀輕,今年只有十四歲,長得柳眉桃腮,面板水嫩白皙,身材嫋娜,是個小美人兒。
胡嫋兒是嚴氏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兒,一直嬌養著,從小沒幹過什麼重活兒。
自從陳多多進了門,胡嫋兒的日子更好過了,每天別說做家務了,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洗,養得十指纖纖,彷彿嬌小姐一般。
胡嫋兒每天的活計,就是窩在屋裡做做針線,悶了就出去逛一逛,買一兩樣小首飾。
她自己立誓,將來一定要嫁哥哥的同窗,當個官太太什麼的。
對於陳多多,她也從沒有給過什麼好臉色,呼來喚去,將陳多多當成僕婦一般。
此刻,她掐著腰道:“陳氏,你吃錯藥了嗎?為什麼不去照顧奶奶?我娘從沒有幹過那些活兒,剛才直接吐了。”
陳多多翻了個白眼:“鬼叫什麼?那是你奶奶,是你娘。冤有頭債有主,誰媽不易誰彌補。你要是看不過去,自己去照顧好了。”
胡嫋兒一聽,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我照顧?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鬼話?哼,你別囂張,我哥哥馬上就要回來了。”
她說完這些話,直接扔過來一個灰布包袱,倨傲的道:“這是我的衣服,你乖乖給我洗乾淨了,像往常一樣,晾乾了放進我屋裡。”
陳多多眼睛一亮,剛才不是還在想,要怎麼拿住胡家的把柄嗎?
嗯,現在來活兒了。
她看著胡嫋兒,真誠發問:“真讓我洗?不後悔?”
胡嫋兒嗤笑不已:“後悔什麼?你莫非是中邪了?”
陳多多笑眯眯的,心情很不錯,心說,給過你機會,你不要,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她伸手接過胡嫋兒的包袱。
胡嫋兒也笑起來,眉眼間透著滿意和得意。
剛才嚴氏跟她說,陳多多不聽話有外心,她根本就不相信。
如今,果然證實了,是嚴氏自己沒有施展出本事來。
陳多多轉身進屋,開啟包裹看,果不其然,裡面是胡嫋兒的衣服,外衣內衣都有,就連帶血的月事帶子,也都送了過來。
往日裡,胡嫋兒隔一兩天,就要送一堆衣服過來,讓原主兒洗,不但不給好處,還時常挑剔,不是說衣服沒洗乾淨,就是罵原主手太粗,將她的絲綢衣服弄抽絲了。
如今,這些東西落到自己手裡,自己自然不會洗,但可以當做一個把柄。
她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笑起來,將包裹丟進了空間裡。
這時,嚴氏撲進來,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罵罵咧咧道:“小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要翻天不成?”
嚴氏手勁大,又使了全力,直接將陳多多扇得頭暈眼花,臉直接腫了起來。
陳多多用手捂著臉,眼中露出狠厲之色。
嚴氏是長輩,她不能還手,還手了就沒理了。
但,她有的是法子還這筆賬。
嚴氏可不知道她的心思,直接掐住她的手臂,往高氏房中拖,嘴裡還道:“小賤人,往日裡都是你端屎端尿,伺候那個老不死的,這活兒你不幹誰幹?老不死的,一個時辰就要尿一回,還故意不喊人,存心折磨人。你跟那個老不死一樣,都是下賤貨色……”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進了高氏房中,隔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尿騷味,夾雜著老人味兒,難聞至極。
往日裡有原主盡心盡力,高氏在床上拉屎拉尿,原主兒不用吆喝就會來收拾,因此氣味不算難聞。
今天陳多多丟開手,嚴氏只伺候了一次就受不了,撒手不想管。
嚴氏將陳多多往高氏床前一推,罵道:“還不收拾?”
陳多多根本沒動,反而看向高氏,眯著眼道:“奶奶,婆婆罵你老不死的,哎呦喂,奶奶你如今病了,也沒有威風了,婆婆常在背後咒你呢。”
高氏躺在屎尿窩中,早就不耐煩了。
年紀大的人,最怕的就是死。
高氏雖然癱瘓了,但有人伺候,活得並不算受罪,心底自然盼著自己長命百歲的。
聞言,高氏一雙三角眼狠厲起來,怒斥道:“嚴氏,你好大的膽子,不伺候我就算了,竟還敢在背後咒我?哼,當初我當家的時候,你跟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