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輝帶著譚氏、蔣氏、陳南湘幾人,雄赳赳氣昂昂奔到青玉院。
院內,陳軒在看書,姚氏坐在一旁做針線。
見陳清輝等人臉色不善走進來,姚氏站起身,皺眉道:“幾位有事嗎?”
譚氏冷笑道:“之前在我跟前,你連口大氣都不敢出,如今倒不可一世起來了。”
姚氏淡淡道:“此一時彼一時,這句話婆婆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譚氏怒火中燒,指著姚氏的鼻子罵道:“你少在我面前裝,你女兒進宮後毫無音訊,如今大街小巷倒是被她的桃色事包圍了,這事兒難道你不知道?哼,一窩子下賤東西,敗壞我陳家的氣運,如今報應來了,呵,做夢都等著這一天。”
姚氏氣得渾身發抖:“旁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訛傳訛、胡說八道,你也不知道嗎?旁人汙衊她,你不維護她就算了,怎麼能說風涼話?”
蔣氏一臉譏諷之色:“事已至此,婆婆何必跟她爭辯?”
陳清輝附和道:“的確不必囉嗦了,直接將他們趕出去就是。”
當初他想將陳多多接回來,是為了借陳多多的勢,讓陳家更上一層樓。
但陳多多帶來的,不是榮耀,而是災難。
自己的名聲和官職,都因她被毀。
如今,陳多多再次成為京城焦點。
關鍵時刻,跟她劃清界限,自己也會被世人矚目的。
若是能踩著她上位,再好不過。
他看向陳軒,冷笑道:“念在你是兒子的份上,只要你留下來,無論如何,還是會給你一碗飯吃的。”
陳軒盯著他沒說話,卻很堅決地搖頭。
譚氏厭惡地道:“他要找死,何必阻攔?哼,養不熟的白眼狼,讓他走,跟他那個不可一世的姐一起混,一起被千人罵萬人打。”
姚氏看向陳清輝,目光冷厲如刀:“陳清輝,我們娘三個不會賴著不走,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這到底算怎麼回事?你是要與我和離,與多多、阿軒斷絕關係嗎?”
陳清輝冷笑,聲音很高昂,帶著無法遏制的憤怒:“和離,你也配?我要休了你,連同你生的孽障,一個都不要。”
姚氏道:“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口說無憑,咱們立字據為證。”
和離比被休,自然是前者要好一些,但陳清輝極愛面子,不可能同意和離。
只要能離開陳家,名聲差一點就差一點吧。
陳清輝正要點頭,一旁的譚氏道:“且慢,在立字據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說。你們走的時候,除了身上帶的衣服之外,旁的東西,一概都得留下。”
這個時候,她腦子無比清楚,神色興奮,眸中閃過貪婪之色。
姚氏的嫁妝,經過十多年的折騰,基本已經消耗乾淨了。
但陳多多有錢,很有錢。
陳多多進府的時候,東西就不少,拉了整整一馬車。
後來,她救了忠勇侯的侄子,從侯府得了十個打手、不計其數的好東西。
陳清輝被擼官的時候,皇上還順手褒獎她一百兩呢。一百兩不多,卻每每讓人想起來,就要嘔一口血。
如今整個陳家,就陳多多最有錢了。
不說別的,就說眼前,姚氏與陳軒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是極好的。
整個陳家,沒人穿過這樣的衣服。
蔣氏立刻附和道:“婆婆說得是,正該如此。陳多多害慘老爺,害慘咱們陳家,自然該給幾分賠償。”
一直沒說話的陳南湘,也開口道:“確實是這樣,父親,你記得在這事寫下來。”
姚氏怒極反笑:“寫下來?我答應了嗎?”
陳清輝冷哼了聲,呵斥道:“你憑什麼不答應?這個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姚氏揚著頭道:“無論如何,多多如今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她的東西,憑什麼由你來做主?你要不要臉?”
陳清輝狠戾看了她一眼,咬著牙道:“你沒聽清楚嗎?那些東西,是給我們陳家的補償。她害了我,自然該付出一些代價。賤人,你以為你攔得住嗎?”說著便抬起手,一巴掌扇過去
姚氏被扇得臉都腫了,心中萬分氣苦。
對面一群人,而她,只有獨自一人。
但無論如何,她不會退的。
“兩條路,要麼,我帶著阿軒和東西一起走;要麼,我們一起留下來,耗死陳家。”
“只有這兩條路,其餘的路,我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