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多多回陳家收拾了一下,帶了杏香和書香做助手。
按理是不能帶侍女的,但助手毫無疑問是能帶的。
陳多多到的時候,正值夕陽西下。
宮牆深深,紅牆光影,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但慧妃的住處,氣氛卻十分壓抑。
昭玄帝正指著跪了一地的太醫,罵道:“一群庸醫,公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們陪葬!”
陳多多聽個正著,嘴巴不由自主抽動了兩下。
多麼熟悉的霸道發言呀。
哎,太醫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她一面感嘆著,一面隨謝禮上前行禮。
昭玄帝立刻道:“不必多禮了,快進去瞧一瞧安平。”
小公主金尊玉貴,是昭玄帝的心頭寶。
擬封號的時候,昭玄帝選了又選,最後,選了安平二字。
平安喜樂,就很好了。
陳多多依言進屋,慧妃紅腫著眼迎上來,滿含期待地道:“本宮如今只能指望你了。”
陳多多安撫道:“娘娘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說著就走上前,檢視情況。
只見小小的安平公主躺在床榻上,雙目緊閉,臉上青白交加,已經奄奄一息了。
陳多多上前探了脈,心裡有了數,向慧妃道:“娘娘放心,我有八成把握,請您帶著人去外面等候,這裡有我和兩個助手就行了。”
慧妃連聲答應下來,帶著奶孃和宮女們出去了。
情況緊急,陳多多來不及換衣服,先給小公主吸上氧氣。
接著,就開始輸液。
雖然來不及取血樣分析,但小公主上吐下瀉,脈象微弱,明顯是感染了病毒,必須上抗病毒的藥。
此外,公主還有些脫水,必須靜脈滴注生理鹽水,補充葡萄糖。
杏香、書香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沉心靜氣,在一旁有條不紊協助。
一通忙碌,一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
三人一起動手,收拾了一下,醫療廢物都裝了起來。
陳多多走出去,對著翹首以待的昭玄帝、慧妃道:“皇上、娘娘請放心,公主情況已經穩定了,待會兒會醒過來的。”
慧妃登時心神一鬆,邊哭邊拉著陳多多道:“多虧有你,多虧有你……”
昭玄帝也心神大定,轉頭看向身邊的太監,擺手道:“快去給太后報個信,免得太后牽掛。”
陳多多看向院子裡的太醫,幫著求情道:“皇上,這裡民女會照顧,要不,讓太醫們都回去忙別的?”
昭玄帝冷笑道:“忙別的?他們有什麼可忙的?不過是混日子罷了。”
陳多多道:“術業有專攻,他們有他們的好處,會很多民女不會的東西。”
昭玄帝道:“你不必貶低自己,往他們臉上貼金。”
他衝太醫們冷笑,不耐煩揮手道:“快走快走,看到你們就心煩。”
眾太醫低垂著頭,退了出去。
果然如陳多多所言,沒多久,小公主就清醒了,哭聲又低又弱,彷彿小貓兒一般。
昭玄帝又驚又喜,親自將小公主抱在懷裡哄,姿勢竟十分嫻熟。
見狀,陳多多咋舌不已。
之前人人都說小公主得寵,如今,可算是親眼見到了。
“公主幾天都沒吃奶了,要讓奶孃來喂嗎?”慧妃擦淚問道。
陳多多連忙道:“不用了,我給她的藥裡,含有一些水樣的營養物質,不用再吃奶了。”
聞言,慧妃自是匪夷所思。
很快她又回過神來,笑著道:“你是神醫,自然聽你的,把公主交給你,本宮放心得很。不過,公主病好之前,你得住在宮裡才行。”
陳多多道:“那是自然,娘娘放心就是。”
慧妃連聲道:“有你在,本宮也算有了主心骨。”
她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後怕道:“安平剛生病時,本宮就想將你請過來,但一來,你不是宮裡人,不好太拘著你,二來,怕人說矯情,三來,想給太醫院的太醫機會,免得他們被戳脊梁骨。本宮一念之差,竟差點害了安平……”
昭玄帝冷哼道:“你就是想太多了,安平是什麼身份?她生病了,怎麼就不能請陳縣主了?誰敢說矯情,讓他到朕跟前說。”
慧妃看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而拉著陳多多,問道:“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陳多多笑著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