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幅畫卷,滿是眷戀的樣子,彷彿那畫中之人是他相戀多年的老伴那般,本該是暖人心房的畫面,卻硬生生叫蒼郎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蒼郎捏緊了微微出汗的手掌,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他該慶幸狼族是天生匿藏的好手,也該慶幸那不遠處的老者最在意的並不是武學方面的研究。
那畫中之人一身墨綠衣衫,青絲被簡單的挽起,冷豔清高,雖面容稚嫩,但蒼郎不會認錯,那與沈心七八分相似的摸樣,不是鳳凰城的上一任城主沈心的父親,還會有誰?
“沈兄啊,你兒子和你的性子可真是不像啊。”似是嘆息,又滿含懷念,老者虛抬在半空的手終究還是放了下去,呆看許久,久到蒼郎以為老者是被人點了穴時,老者眼神突變,眼裡再不復平靜:“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呢,為什麼要娶妻生子呢,你死了,那個jian女人生的憑什麼還活著!你再也護不住那個孩子了。”
蒼郎在屋頂上聽得渾身一寒,身子一抖,差點就露出了尾巴,將一片琉璃瓦給弄下去,還好他手腳夠快,及時抓住了那片琉璃瓦,但饒是如此,瓦片間摩擦所產生的聲音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傳入了那老者耳中。
“誰!”老者頓時收斂神色,肅殺之氣瞬時釋放。
蒼郎一驚,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只能趕忙運起輕功準備逃離出宮去,還好,他今晚有了很大的收穫。
那些護衛隊來得很快,又是經過訓練的,在不得已的情況發生之氣,蒼郎是不準備和他們正面交戰的,幸好夜色很暗,為蒼郎提供了有利的逃跑條件。
期間,也有弓箭隊上前,蒼郎除了有些擦傷外,倒是很幸運的沒有中箭,也幸好這箭上沒被下什麼藥,蒼郎咬咬牙,將衣襬處的布料撕出一條給自己的傷口包紮好,免得自己身上的血跡引來麻煩。
“不見了,怎麼辦!”
“你!帶幾個人去各個門口守著,剩下的跟我繼續追!”
“是。”
蒼郎看著那幾人在下面分配好工作,然後分散開去,他捏了捏手裡的暗器和藥粉,看了眼不遠處的大門,計算出了最佳的路徑。
暗器都因為汗水而沾溼了大半,蒼郎留下一包迷藥,將剩下的全部塗抹在了暗器上,雖然不能像自家王爺那樣拔自己的毛,但將兩種東西混合起來,蒼郎覺得自己運用地還是挺順手的。
直到天邊漸漸露出了魚肚白,早朝已過,蒼郎終於成功趁亂逃出了那裡。
“逃走了?”老者面無表情的摸樣叫人看不出喜怒,那跪在地上的幾人經不住身子顫抖了起來,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是屬下失職。”
“這次死罪便免了,自己下去領罰吧。”老者說完揮了下手,那地上幾人便趕緊退出了房外。
這鬧了一晚上,雖然動靜不大,但老者也是一宿沒睡,此刻精神多少有些不濟,只見他喝了口侍女剛泡好的茶,眼底還有些泛紅的血絲,只是這些都似乎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覺將他心底那不安的情緒完全壓制了下去:“那個孩子現在不在祤兒身邊?”
“是,九王爺和那人已在前幾日分開。”老者頭頂的房樑上忽然出現一人聲音:“主子放心,我們一路都有派人跟蹤,只是……”
“只是什麼?”老者手指在茶杯處細細摩擦:“不會是跟丟了吧。”
“主子息怒,屬下們一路跟隨,只是九王爺本就謹慎,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我們的人……只能確定那人的大概方位,沒法知道準確的……準確的位置,屬下失職。”
“算了,祤兒畢竟是我看好的,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用。”老者似乎並不是很生氣,語氣間隱隱有些驕傲。
“謝主子,主子……”房頂上有傳來那人的聲音:“是否需要屬下去跟蹤那狼族之人,或許我們可以重新知道那人的蹤跡。”
“不用,既然跟丟了就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吧,目的已經達到,哼,我倒要看看,在明知道我要殺他的前提下,沈王爺會做什麼選擇。”老者的語氣有些激動,茶杯中的茶水也不小心灑了幾滴在桌上:“我的祤兒,想必也很想知道吧,不然他是不會出這麼大個漏子的。”
“主子英明,那派去的殺手也一同……”
“一併撤回。”老者很清楚現在該做什麼,都要開戰了,若是那個沈王爺的決定能叫九祤死心,那當然是最好的,若是兩人還纏在一塊兒,現在也不是動手的時候,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上次派去的殺手被發現後,他沒想到九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