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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兩千殘兵,秦牧對他今後的一切言之鑿鑿,難道秦牧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這樣緊趕慢趕,究竟意欲何為?

蒙軻深思良久,若有所悟,又難明透徹,不由得灑然一笑,或許,秦牧所說的,不過是他個人臆測而已,書生嘛,就喜歡空口白牙,大放厥詞。

“巧兒,能支援得住嗎?”秦牧看了看懷中滿臉疲色的巧兒,甚為擔心,其實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骨頭快要散架了似的。

“公子能支撐得住,巧兒就能支撐得住。”

“丫頭,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誤會什麼?”

“啊哈,沒什麼,再堅持一下,咱們到前面的南嶺再休息。”秦牧這也算是苦中作樂吧,意淫一下以分散身上的痠痛感。

又賓士了一盞功夫,來到東流縣西南面的南嶺,嶺不高,亂木叢生,遠遠望去一片蒼翠,上嶺一半,向北望去,便可見萬里長江滾滾東去,洪波浩渺,煙氣蒸騰。

見這滔滔江流,秦牧只感一股浩然之氣激盪在胸中,不禁仰首長嘯:“我志未酬人猶苦;河山到處有啼痕”

秦牧的嘯聲方起又止,因為一個拐彎之後,樹林間一棵樹木橫倒在路中間,這意味著什麼秦牧再清楚不過。

這亂世,流民遍地,匪患叢生,這一路行來,他們已遇到四股劫道的匪徒了,大多數是些被迫落草為寇的難民,少則七八個人,多則百十人。每次都是蒙軻一個衝殺之下,草寇為其悍勇所懾,很快潰退而去。

秦牧一勒馬韁,正要掉頭,兩邊林中便響起一陣吆喝聲,樹葉草叢晃動不停,彷彿狼群在其中衝突。秦牧一手摟著巧兒,一手抽刀出鞘,遊目四顧之下他不由得暗自叫苦,林間衝出的匪人足有一百多,大部分拿的是木棍,少部分拿刀;

但從他們兇狠的眼神,滿身的匪氣可以看出,這夥匪人絕不象先前遇到的那幾夥“菜鳥”。幹這殺人越貨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