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呂益癱了,呂謙以及一同來告狀的那幾多個鄉紳都一齊癱了,他們準備得不可謂不充分,人證物證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若是按以往的知縣坐在衙門裡審案,不知要扯皮到什麼時候。
事情鬧大久,拖久了,整個會昌的“土改”就難以進行下去,秦牧自己也會焦頭爛額,到時再有王拱出面支援,他們可謂是有恃無恐。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去衙門告狀的同時,驛館裡的王拱連屎尿都只能拉褲襠裡了,自身尚且難保,哪裡還能為他們撐腰。
而秦牧更沒擔心將來朝廷追究的意思,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精心準備的那些伎倆,在這血淋淋的人頭之前,一似輕冰見日消。
整個案件很快查明,計三多等人主動索賄在前,呂謙等人將計就計,故意將一千畝田契藏起來沒有提交造冊登記,任由計三多等人將千畝良田分給災民,然後讓人作偽證。
這真中帶假,最難分辨。一般而言,計三多等人索賄的事情一經查實,被定義為“壞人”後,那他們再想否認見過千畝田契,就很難讓人採信了。
只要呂謙等人再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計三多索賄不成故意作梗,勝算就多達九成。然而季大光一顆人頭擺在那裡,把呂益先嚇癱了,才使得此案得以迅速告破。
審清案情後,秦牧快刀斬亂麻,計三多等人強取民財,中飽私囊,杖一百,發配周田鹽礦作苦工。呂謙等人栽贓嫁禍,陰謀阻撓吏治,判籍沒家產,舉家發配周田挖鹽礦。
涉案方雙都被髮配到周田去了,做苦力雖然苦,但總算保住了性命,說來他們還真得感謝周田鹽礦,若不是秦牧正需要人手,只怕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槍打出頭鳥,誰讓你們冒出來找事呢?
留給秦牧的時間不多,他必須迅速分田分地,搶耕搶種,安定地方,然後才能把軍隊收攏起來強訓,提高作戰能力。
若是歷史沒有改變,八月張獻忠就會席捲湖廣,進兵江西。
張獻忠的叛軍是名聲最為狼藉的一支叛軍,他們就象漫天的蝗蟲,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一掃而光,破壞力之強無與倫比。
留給秦牧的時間不過三個月,若不能練出一支象樣的軍隊擋住張獻忠,阻止這群蝗蟲入境的話,贛州將會變成一片白地,秦牧也不用再玩了,沒了崛起的基石,等著做滿清奴才吧。
秦牧嚴厲處理此案,對其它各處的小吏和兵丁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
地方上的鄉紳更不用說了,呂謙一家生不如死,其他十一個鄉紳也因同謀罪被罰去了九成的家產,誰還敢再去招惹秦牧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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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一個香囊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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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將白雲繡在藍天的胸襟上,天使把你的身影繡在我夢中,婉約如你,水一般的清靈,蘇繡一樣細密的情絲,凝眸皓腕,一針一針繡出你我的緣分”
秦牧難得文藝一回,手上拿著一個香囊,一邊端詳,一邊輕誦著。
香囊上繡著一雙鵲兒,站在含苞欲放的花枝上,一隻正昂首啼叫,一隻側頭相視,圖案生動逼真,繡工細密靈秀,栩栩如生。
嗯,為什麼不繡鴛鴦呢?不都時興繡鴛鴦的嗎?
好吧,喜鵲似乎也帶著些愛情的意味,可我還是喜歡交頸鴛鴦,決定了,下次不繡交頸鴛鴦的話,一定拒收,哪呢,拒收是不是太傷人了?
“公子咦,誰繡的,好漂亮哦。”巧兒那清脆的聲音就在秦牧背後響起,輕咦一聲之後還突然拔高,把正在意淫當中的秦牧嚇了一大跳。
“豈有此理,臭丫頭你竟敢偷窺。”
巧兒見他真被嚇著了,香囊都掉到地上,連忙縮了縮小腦袋,再也不吱聲,只有那雙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少裝模作樣,本縣還冤枉了你不成?”
點頭,緊接著連忙搖頭,同時迅速後退一步。
但她動作還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