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布、札薩克圖汗諾爾布、車臣汗碩壘三個股勢力。不象漠南一樣被滿清劃分得很細,這三個部族實力雄厚,在漠北勉強維持著一種脆弱的平衡。
現在奇他特和雅圖上萬大軍突然殺往漠北,毫無疑問。勢必會打破漠北本就脆弱的平衡,很可能讓漠北也出現一次勢力重組。
蒙古人有過成吉思汗時代的輝煌,有了國家的概念。千萬不要小看他們,象漠西準噶爾汗巴圖爾,竟成功招集各多部族會盟,制定了《蒙古衛拉特法典》,使漠西蒙古因此趨於一統。
這些事情必須引起咱們足夠的重視,咱們面對的並不是原來那些矇昧無知的夷族,加上流動是遊牧民族的天性,誰能保證,已經完成一統的衛拉特蒙古不會重新迴歸漠南?
要知道當年他們曾長期生活在漠南,只不過後來因內部分裂,實力大減,才被迫西遷的。如果準噶爾汗巴圖爾惦念著漠南豐茂的草原,有心率部殺回來,本王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而且以他們的速度,一兩個月就可以殺入漠南地區。”
秦牧說到這,心裡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捏緊了拳頭。他對韓贊周吩咐道:“老韓,你立即去把大玉兒給本王帶過來。”
“喏。”
司馬安見秦牧神色有異,忍不住問道:“秦王,出了什麼事?”
秦牧擺擺手不答,等韓贊周把大玉兒帶過來,他淡淡地問道:“在北京時,本王記得你說過,準噶爾汗巴圖爾招集各部會盟,制定《蒙古衛拉特法典》時,青藏的和碩特部固始汗,漠北的札薩克圖汗都趕去參加了對嗎?”
大玉兒突然被叫來,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她小心地答道:“是的,秦王。”
“那麼換而言之,青藏的固始汗和漠北的扎薩克圖汗,已經承認的了準噶爾汗巴圖爾的大汗地位,是嗎?”
“是是的。”
秦牧神色轉冷,逼視著她道:“你倒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本王?”
大玉兒臉色大變,急聲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真沒有什麼事隱瞞秦王”
“還說沒有?漠西準噶爾部崛起,巴圖爾汗奪取了漠西各部盟長之位,和碩特部因心存不滿,舉部內遷到青藏;照你這麼說,固始汗應該視巴圖爾汗為仇人才對,那固始汗佔據青藏之後,為什麼還要眼巴巴地趕回漠西參加會盟,還一同參予制定《蒙古衛拉特法典》,並認巴圖爾的盟長地位。這不是很矛盾嗎?你如何自圓其說?”
“這秦王,奴婢”
“說!”秦牧冷喝一聲,把大玉兒嚇得連連磕頭。
“秦秦王,是這樣的,巴圖爾是個雄才大略的人,他帶領準噶爾部迅速崛起,憑藉實力奪取了漠西各部盟長一職,固始汗當時心中雖然不快,但考慮到自己實力已經弱於巴圖爾,也只能預設。
倆人之間雖有不不快,但並沒有撕破臉,巴圖爾也沒有為難固始汗,還一同出兵幫助固始汗打下了青藏,作為和碩特部的新牧地,所以固始汗後來也去參加了會盟,並承認了巴圖爾的盟長地位”
“這些你當初可一句沒提。”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隱瞞,只是當時秦王要聽漠西準噶爾部的事情,奴婢就撿重要的說,這些細枝末節,奴婢沒顧得上細說,請秦王恕罪。”
“細枝末節?”秦牧真想狠狠地修理她一番,以她的心智,豈會不知道這些才是重點,她故意沒說,分明是怕全吞出來後,自身失去價值。
旁邊的司馬安聽到這,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青藏、漠西、漠北,原本看似不相關的、甚至是三股敵對的勢力,實際上透過一部《蒙古衛拉特法典》,隱隱形成了同盟。
這部法典是用來調整衛拉特與喀爾喀各部之間的關係,建立共同抵禦外族勢力的同盟。同時以法律的形式確定各部的等級,不同等級以及同一等級的不同等第,都分別享受不同權利、承擔不同義務。並最終確定了準噶爾巴圖爾的大汗身份。
大汗也就是盟長,地位高於一般的汗,如果準噶爾汗巴圖爾真是個雄才偉略的人,真能把這三股勢力扭在一起,這將是極為棘手的事情,要比入關的滿清可怕得多。
蒙古各部的實力,其實要比滿清強大得多,只不過因為他們長期陷於內戰,嚴重分裂,所以才讓女真人有機會呼風喚雨。
從明初開始,蒙古各部分裂已經兩三百年,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縱觀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也莫不如此。現在蒙古各部重新合併的傾向也越來越明顯。
擺脫了滿青束縛,正在激烈動盪的蒙古,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