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手忙腳亂的為上官婉兒處理傷口,傷口很深,鮮血潺潺,羅太醫先為其止血,然後才慢慢的清洗著傷口周圍的血漬。
“太醫,婉妃的傷勢如何?”墨塵翊焦急的詢問著太醫,他緊握住自己的大手,因為緊張,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肉之中,但他既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陛下,這傷口雖深,但並沒有傷及要害,婉妃娘娘並無生命危險,只是流血過多,昏迷了過去!”羅太醫一臉鎮定的說道。
“唉……這靜妃娘娘性情溫和,為何會突然瘋癲起來,既然膽大妄為到如此境地,既然傷害了我大遼的客人,真是罪不可贖啊!”耶律南箬看了看*上的上官婉兒,時不時拿起手絹擦拭了眼角,佯裝的傷心著。耶律南箬的一席話句句觸動著上官武易的內心,他原本沉浸在濃濃的悲傷之中,此刻那陰沉的眸子裡,盡是對若汐無盡的恨意,“對,這一切都是那個妖妃而起,皇上一定要給婉兒一個交代,給我番邦爾族一個交代啊!”
“大王放心,朕一定會給天下人,給婉妃一個公道,當務之急,就是先治好婉妃……”墨塵翊試圖安撫著上官武易的情緒,他微怒的看著耶律南箬,然後示意李公公帶著上官武易去賓客寢宮休息。
“皇后,各國使臣是否已安排妥當?今日之事,雖然是靜妃引起,但你作為後宮之主,沒有及時發現靜妃的異常情緒,你也難逃其咎!”上官武易離開後,墨塵翊無比凌厲的瞪了下耶律南箬,出此大事,她既然還不懂得收斂,真是妄為一國之母。看到墨塵翊那憤怒的眼神,耶律南箬顯得有些害怕,但是她很快的理好情緒,隨即又恢復了一臉的嬌柔,“皇上,此事確實是臣妾考慮不周,臣妾甘願受罰!”
“罷了!朕乏了,皇后若無其他事,退下吧!”他背過身去,不在理會耶律南箬。
此時的墨塵翊心中很是掛念若汐的傷勢,在宴會上,看到若汐口吐鮮血,他的心疼痛的厲害,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將她打入天牢。今日之事,疑點重重,墨塵翊不相信若汐會變得如此兇殘,再說,她與上官婉兒初次見面,又怎會如此憎恨於她,所以墨塵翊猜測,此事定是有人刻意安排。他已讓方齊君深入調查此事,將靜妃宴會上所食用的食物及其瓷盤,連同宴會上所用的古琴,通通仔細檢查,看是否是有什麼異常。
不到一會的時間,方齊君匆匆趕來,他已一一檢查了靜妃所用的瓷器,並未發現任何不妥,這讓墨塵翊很是失望。
“羅太醫,隨朕前去天牢……”墨塵翊吩咐好婢女們照顧上官婉兒,自己則帶著太醫直往天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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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裡,幾縷殘陽照在那裡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那裡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到處瀰漫著陣陣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犯人們被關在牢房裡,個個絕望的探出頭來,用著無比希冀的眼神看著牢房外的世界。稻草鋪成的地面上,老鼠猖狂的跑來跑起,偶爾有些神志不清的犯人,嘻哈的傻笑著,然後抓住滿地爬的老鼠,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著,然後狠狠的將其剝了皮,讓鮮血一滴一滴的染紅地面上的稻草。看守牢房的獄卒們,時不時的拿著木棍,狠狠的敲打著探出腦袋大聲嘶吼著的犯人,“安靜……安靜……在亂吼的話,老子一棍打死你!”
在牢房旁邊,幾個獄卒聚集在一塊賭著錢財,牢頭時不時的盯著對面的牢房,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然後*的笑著,“這個女人是今天才放進來的,聽說啊,她是皇上最為*愛的妃子—靜妃娘娘。但是今日皇上的壽宴上,她既然膽大的刺傷了番邦爾族的公主,番邦爾族大王盛怒之下,打了她一掌,並聲稱:公主要是有任何閃失,他必定帶兵攻打遼國。這皇上為保持兩國和平,一氣之下,將這靜妃打入天牢。你們看看,她的傷勢多重啊,嘖嘖……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兒,估計活不了幾天了!”牢頭站了起來,他開啟了牢門,仔細端詳著若汐的傷勢,然後搖了搖頭,在把牢門關上,繼續喝著酒,吃著肉。
“頭兒,這靜妃受了如此重傷,皇上又將她打入天牢不聞不問,加上番邦爾族的壓迫,這靜妃,怕是熬不過明天了,頭兒要不趁今夜,好好享受一番?”一個長相猥瑣的瘦小獄卒,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若汐身上,嘴角便還掛著絲絲的口水,讓人覺得噁心無比。
他們這些獄卒,天天和犯人打交道,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碰女人,偶爾運氣好的話,牢房來幾個女犯人,可以讓他們偷*。進來天牢的人,不到幾天,都會被拉出去處斬,反正都要死了,死前也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