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後一句已是揶揄,我臉紅地開口:“方向感不太好,偶爾會走錯,多走幾次就能記住了。”
他眼角還有隱約的笑意,我竟脫口而出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緊惶恐的福身連說‘奴婢失儀’。這個人不是同我關係好的九阿哥胤禟,不是喜歡的喜歡我的十三阿哥胤祥,更不是一直同我打鬧的十四阿哥胤禎,他是四阿哥,大清的四貝勒,‘九龍奪嫡’的勝出者,未來的雍正皇帝。宮裡的人都怕他,他不說話往那一站,就有了神似康熙的氣質神態,無與倫比的尊貴。
一隻手輕輕托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扶起。他輕聲地說:“你就那麼怕我麼?”
“四貝勒您身份尊貴,奴婢是尊敬您的。”我低聲開口,見他目光掃過來,連忙補充一句,“宮裡的人很尊敬您。”宮裡還真找不出幾個不怕他的人。
“我的弟弟們身份就不尊貴了?你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多規矩,怎麼和我相處規矩就多起來了?”四阿哥輕快地說,見我沉默不語,他接著低聲說:“宮裡的人確實都怕我,難道你也要怕我麼?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那麼多規矩,就和我的弟弟們相處時一樣就好了。”
落寞,從他的話裡無形中盪漾開來。我的心一緊,再想想離他登基還有二十年,遠得很,便笑著開口了:“知道了!十四阿哥那天晚上沒有去向皇上鬧出什麼事吧?”
“沒有,”胤禛微笑著說,頓了頓了接著開口,“不過他去額娘那裡鬧了。”
一顆心安下來又糾起來,小心詢問:“十四阿哥去德妃娘娘那裡鬧了?”
四阿哥點了點頭,我接著問:“他不會真地去和德妃娘娘去說要娶我做福晉吧?”
四阿哥愣了愣,微微點頭。我無措起來:“德妃娘娘答應他了麼?我以為他說的是玩笑話,沒有當真。”胤禎經常開玩笑,他那天說要娶我的話,真的以為是玩笑話,不作數。如今想來,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猛地想起胤祥,連忙問道:“胤祥呢?他和十四阿哥是一起的,沒有鬧事吧?”
“十三弟也求了額娘,他和十四弟差點打起來。”四阿哥輕聲嘆了口氣,低聲說。
現在知道為何剛才在慈寧宮感覺有人用眼神來殺我呢,是德妃,她心裡應該真地想殺了我吧!兩個兒子為了爭一個宮女差點打起來,萬一讓康熙知道了,後果很嚴重。無聲地嘆息,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連忙開口問:“四阿哥,他們兩個不會受罰了吧?”
一定是受罰了,難怪這幾天連人影都沒有。四阿哥沉默,不點頭也不搖頭。我著急地再次尋味:“四阿哥?”
“胤禛,叫我胤禛。”
他開了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一愣,隨即迅速開口:“胤禛,他們兩個是受罰了吧?嚴重麼?”
“以後都叫我的名字。”
他並不理會我的問題,只是徑直說自己的話。我胡亂的點頭,忍不住開始咬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知道了”。
“不只十三弟和十四弟受罰了,九弟也受罰了。”胤禛悠然地開口。
他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我也安下心,應該不會罰得很嚴重,宮裡雖然動不動就是扳子,不過那三人都是阿哥,誰敢打他們板子!是康熙就難說了,還是問一下吧。
“罰得嚴重麼?可是捱打了?”
“罰閉門思過三個月,當然沒有捱打。”
“三個月,那麼久?!”太久了,要有三個月看不到胤祥。
“本來說罰一個月,皇阿瑪知道後又加罰了兩個月。”胤禛輕快地說,“不請我進去喝杯水麼?”
我的院子到了,請了四阿哥進去喝茶。我泡茶的功夫,他已經在我的屋子裡轉了一圈,點了點頭:“這屋子不錯,院子也不錯,挺安靜的。”
幾乎是無意識的,我介面說:“是呀,現下就住我一個,在樹下的石桌旁加個躺椅,肯定很舒服啊!”
“好啊!你喜歡什麼樣的?改天送一個過來。”胤禛興致盎然地問。
我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隨便什麼樣的,躺著舒服就行。”
胤禛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又說了一會的話,還提醒我向皇上提守孝的事情才起身走了。第二天,便有人送來了一個躺椅,擺在樹下。那個躺椅可以摺疊,拿起來也很方便,躺起來曬太陽更是不錯。
某天,趁著康熙心情好的時候,我提除了要替阿瑪和額娘守孝的事情。康熙允之。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挺愜意,當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