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能補他的陽氣,他的身子卻留不住這些陽氣,邊補就會邊漏。這個我就毫無辦法,必須得有溫補的聖品,來修補他的身體。”
醉道人奇道:“潼川府裡就沒有良醫嗎?”
小道士苦笑搖頭:“良醫是有,但一般的方子根本沒用。要在短短時日裡補足他的元氣,並且還不能大補,這種方子,哎,估計也就只有我們大宋的官家,才有可能用得起吧!”
“可只有道術和良方齊用,那小子才能重振雄風。不然的話,就算能保住這條小命,這一輩子他也別想再硬起來。”
“他若硬不起來,我們兩個,哎,可就要死翹翹了。”
醉道人皺著眉頭在那苦思良久,忽然說道:“溫補的聖品,宮廷的秘方,這個,我可能還真有。”
“真的!”小道士大喜:“你真有辦法?”
85 那一場不風花不雪月的愛情
醉道人眉頭越皺越深,一副“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到底有沒有真不確定”的樣子。
小道士的心,也隨著他那越皺越深的眉,提得越來越高,眼看著就要從嗓子口竄出來了。
終於,醉道人雙眉一軒,猛一擊掌,興奮地叫道:“我去,我還真有。”
要從嗓子口竄出來的心,被這一嚇,嚇得猛地一跳,就從口中,跳回了肚中。
“老哥,你還真有?”小道士不太敢相信。
“真有!”醉道人欣喜地一提酒壺,往口裡一倒,結果壺裡沒酒。他就眼巴巴地看著壺嘴,直等著那凝出了一滴酒,慢慢地掉下後,他趕緊一口接住,吧唧了一下,才滿意地說道:“話說,這是十年前的事。”
“那一年,我還沒那麼老,還只是一個滄桑的大叔。”
“那一天,正是元宵佳節,我在繁華的揚州城裡賞燈。然後一回首間,我發現了一個美人,一個很美很美的美人。”
“哎,此事已過十年,可酒醉的時候,我還是會經常回想起那一幕。我一直想用一首詞來形容那時的心情,可我只是個粗人,哪懂得了什麼?直到有一天,我聽到別人在唱一首詞。”
說到這,醉道人這粗豪的漢子,竟用溫柔的嗓音,擊節而歌,唱了一首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呵呵,燈火闌珊處啊!”醉道人嘶聲叫道,這粗豪的漢子,說到這,眼角竟發了紅。
他揉了揉眼,繼續說道:“一見那美人,我就呆了,就直接過去說,你有傷心事,我可幫你。”
“美人大驚,說,真的?然後她就帶我回了她家。她家姓劉,是揚州城極知名的酒商,釀得玉羅春,天下聞名。”
“她家的確有事,被惡鬼給纏上了。那惡鬼是怎麼纏上她家的,我不清楚,但那鬼的確很厲害,非常的厲害。”
“我和那惡鬼大戰三場。第一場,大敗,勉強撿回了一條命。第二場,打平,雙雙身受重傷。第三場,慘勝,靠著一些運氣,我終於滅了那鬼。”
“前後三次大戰,次次受傷,這樣我在她家足足呆了半年,她也照顧了我半年,我的身子才恢復完全。”
“半年後,她爹說,我救了他全家老少數十口人性命,這等大恩,他無以報答。他說,他說只要他家有的,不管是什麼,我儘管開口,他必定奉上。”
“她爹說這話時,她就在身旁,低著頭,羞紅了臉。那臉,紅得好美好美。”
“我說,好,這話是你說的。那我就要,我就要你家釀得最好的酒!”
我就要,你家釀得最好的酒!!
這話,讓小道士直接跳了起來,他大叫道:“你,你瘋啦,還是你的腦子,被酒給燒糊塗了。那美人,那美人明明很喜歡你啊,她爹爹也有意將她嫁給你啊!美人或美酒,由你選。那樣情深意重的美人你竟然不選,你竟然要了美酒?你真真氣死我也,你不如直接醉死算了。”
醉道人嘶聲叫道:“我不瘋,我的腦子也沒有燒糊塗,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還知道,我配不上她。”
“我一點都配不上她。她那般的美,而我,長得像個武夫;她知書達禮,而我,舉止粗魯,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她溫柔賢淑,而我,卻是個浪子,習慣了四海為家,從沒有在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