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溫存”,小道士狠下心腸將依依不捨的小紅牽走,交到朱小娘子手上。
朱小娘子翻身上馬,看著小道士,“噗嗤”一笑:“醜道士,你剛許了我多少銀兩?”
小道士長嘆:“怕是有好幾萬兩吧,哎,這輩子是別想還清了。”
“呵,你剛又答應了我多少件事?”
“怕是有好幾十件吧,哎,這輩子是別想做完了。”
朱小娘子小手一揮,頭一昂,說:“你剛剛許的,全部都不算數。哼,姑奶奶我平生最是以理服人,才不屑於用哭鼻子來要挾人。”
小道士大喜,一拱手,謝道:“小娘子果然最最講理。”
朱小娘子嫣然一笑,一揚鞭,小紅邁開大步。
小道士見了,心中忽然泛起了濃濃的不捨:哎,這小娘子雖然刁蠻任性,可相處久了卻覺得她,非但不可恨,倒十分地可愛。
這天大地大的,這一別,卻不知何時才能與她再見。怕再見時,她已嫁人生子!
正感嘆間,朱小娘子忽然轉身,朗聲說道:“醜道士,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訴你,我姓朱,名雀兒。以後你可以偷偷地叫我雀兒!”
小道士大笑,揮手叫道:“雀兒,一路順風!”
朱雀兒也笑道:“醜道士,跟你相處,雀兒很是開心。還有告訴你夫人,雀兒不恨她,但以後不想再見到她。”
“張天一,你我後會有期!”
揮了揮手,朱雀兒策馬揚鞭,馬蹄聲得得,迅速遠去。
小道士含笑搖頭,一轉身,卻驚撥出聲。許若雪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
小道士莫名地覺得心裡發虛,他訕訕一笑:“夫人啊,我和她沒什麼的,道個別而已。”
許若雪冷笑:“是啊,沒什麼,不過就是知道了人家女子的閨名。雀兒雀兒,嘖嘖,叫得好親熱哦!”
小道士苦笑:“下次不敢了。”
許若雪長嘆:“夫君啊,看這朱小娘子的作派,其家世便是比起我來,怕是還要強上幾分。這等人家的女子,怎麼可能屈身為妾?”
“夫君,我知道你本性純良,絕不會故意拈花惹草。可你這桃花運啊,也實在太旺了些,招惹的還盡都是些大富大貴人家的女子。”
“夫君請別忘了,還有一位柔靜縣主在那等著,不知該如何處置。若是招惹了兩位你還嫌不夠,非得再惹上第三位,說不得我許若雪只能含恨離去,由得你們三個在那撕扯!”
這話一聽,小道士心中的一絲綺念立即消散無蹤,他一拱手,正色說道:“必不想,也不敢!”
許若雪點了點頭,轉身:“希望你自有分寸。”
“我爹爹馬上就來了,你準備下。”
正堂。
小道士高居主位。
當許掌門執意請他在主位上坐下時,小道士心中,惶恐若驚!
一直以來,他都沒品嚐過“家”的感覺。以前雖然和師父宛若親人,但九陰山上那幾個陰暗潮溼的山洞,實在與“家”相處甚遠。
之後拜堂成親,卻不曾和許若雪生活過片刻,便各自分別,從那以後便一直在江湖上闖蕩。四海飄泊之人,天下之大,何曾有家?
可這一刻,小道士心中有了明悟,這裡,此處,便是自己的“家”。
這幢豪宅,不僅名義上歸屬自己,事實上,也屬於自己。他和自己的妻子,就生活在這裡。
此處不為家,何處再是家?
想明白了後,小道士端坐在主位上,挺直了腰。一瞬間,他便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身上的責任,也多了很多。
客位上的許掌門問:“賢婿這裡還缺什麼,只管說,我一應會辦好。”
小道士微彎身,恭敬答道:“有勞泰山大人費心了,家裡一切俱全。”
許掌門點了點頭:“賢婿好不容易回家,按理說,我應在青城山上大擺宴席,為賢婿接風。只是現在風波未停,倒是不好張揚,只好委屈賢婿了。”
小道士笑道:“本就應如此。說起來,倒是小婿失禮了。小婿久居山野,向來不懂禮節。現在想來,回青城後第一要務應是提些禮物,上門拜見泰山大人和丈母大人。”
許掌門一揮手:“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賢婿有心便成了。我等都是江湖之人,對這些俗禮向來不掛在心上。若是賢婿太過於重禮,倒顯得生分。”
小道士點頭稱是。
一家人說了些閒話,許掌門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