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娘看向小道士,眼裡,深情款款;話裡,柔情依依。她伸手,摸著眼前的這張迷得死人的臉,痴痴地說道:“瞧姐姐這張粗獷的臉,陽剛中帶著溫柔,溫柔著透著陽剛。瞧姐姐這健壯的胸,有山般的挺拔,有海般的宏大。瞧姐姐這對粗壯的腿,那般有力,只需輕輕一夾,定能生生地夾死小弟。”
說著,她雙手攤開,抬首望天,發出了一陣夢囈般的*:“啊,姐姐,你是多麼的豐滿、多麼的有力!啊,這廟,必是傳說中的月神廟。啊,小弟三生有幸,才能在這月神廟中,得遇見這,夢寐以求的姐姐!”
將手中的長鞭貼在自己的臉上,還溫柔地磨了幾下,趙四娘繼續用夢囈般的聲音說道:“姐姐,從小我就有一個夢想,有一天,會有一位雄偉的姐姐,穿著皮衣,手持長鞭,狠狠地鞭打著我。打得我跪在她的腳下,哭泣、*!”
“蒼天庇佑,天可憐見,這個夢想,今天,終於實現了!”
“啊,姐姐,請不要憐惜我,請使勁地摧殘我,請用力地征服我!”
說到這,杜四娘再忍不住了,她從喉嚨裡擠了一聲*,她嘶啞著聲音叫道:“小郎君,姐姐來了,今天,姐姐來圓你的夢了。”
她通紅著臉、通紅著眼,她喘著粗氣,指著自己身上的裘衣:“這是小郎君想要的皮衣,姐姐請了最好的裁縫,用了最好的料子。”
她手一振,甩了一個漂亮的鞭花:“這是小郎君想要的長鞭,姐姐特地去掉了上面的倒刺。”
她嘶聲喊道:“小郎君,姐姐來了。姐姐已穿好了皮衣,拿上了皮鞭,已捆住了你。來吧,小郎君,讓姐姐我,使勁地催殘你,用力地征服你!”
蒼天啊!大地啊!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這就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一夜,在那個破廟裡,小道士一定會大義凜然地說:“我就是天一派的張天一,你們不是要抓我嗎?”
可時光沒有倒流,所以小道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座燒得滾燙的肉山,向自己壓來。
而他,束手無策!
他還能有什麼辦法?身子被綁死,嘴巴被堵死,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只有眼珠子。
怎麼辦?可怎麼辦?
電光石火間,小道士忽然想起了,他經常對柔兒說的一句話:寶貝柔兒,你的眼睛可真會說話。
眼睛會說話?眼睛會說話!
閉上眼,再睜開眼,就在這閉眼睜眼之間,小道士的眼,已盈盈欲語。
看著杜四娘那張粗獷的臉,小道士卻視而不見,他全部的心神,都在想著柔兒那張嬌美、絕美的臉。於是他的眼裡自然而然地,柔情無限,深情無限。
杜四娘感受到了這番深情。
便是在夢裡,也不曾有人這般看著她。杜四娘一時激動的渾身發抖,只會痴痴地說道:“我的小郎君,我迷得死人的小郎君。”
小道士再一閉眼,再一睜眼,眼裡的柔情、深情都不見,盡數化成了,無限的委屈。
這委屈,讓杜四娘見了心疼的厲害,她急急問道:“我的小郎君,你在委屈什麼?”
小道士的眼,委委屈屈地往下一瞟。
杜四娘明白了過來:“小郎君,你是要姐姐,解開這綢巾嗎?”
小道士一時心跳如鼓擂,他瘋狂地在心裡叫囂著:“快,快,解開這綢巾,讓我一展這三寸不爛之舌。快,快啊!”
381 一張利嘴,巧保清白
哪怕再心急如焚,小道士的臉上依舊淡定。他絕不敢忘記,眼前的這位可是個地道的老江湖。
要解開這綢巾?杜四娘猶豫了。
小道士的眼裡,立即現出了三分委屈,三分幽怨,再加三分憤怒。
杜四娘一時手足無措。想了想,她吶吶地說道:“小郎君,姐姐解開這綢巾後,你可不許大喊,沒來得驚動他人,擾了你我的好事,可好?”
小道士眼裡的三分憤怒,立時變成了十分憤怒。
杜四娘一見,心裡倒安心了不少,她“柔聲”說道:“好,好,小郎君,姐姐依你,姐姐都依你。”
說著,她將綢巾解開。
那一瞬間,小道士很想大聲疾呼“救命啊!有兇女人要劫色啦”。可看了看杜四娘就放在他唇邊的手,小道士強行壓下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他長長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杜四娘急急問:“小郎君,怎麼了?”
小道士看著她,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