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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也好似感受到了溪光的目光,只是並未同她提這事,轉而道:“陪我去水榭走走。”溪光點頭應是,嚴氏忽然提了這話,她便自然而然的覺得此人是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說。哪知才剛走到府中酌情池邊的棧橋時,大夫人便停了下來,“方才你大哥急著求我,說千萬要將你帶到這來。”“……?”溪光疑惑,下意識的往棧橋盡頭的那座四面懸白紗的涼亭看了過去。正見有一芝蘭玉樹般的青年男子從中走出,這人就是陳硯了。大夫人怎會不知這般行事不妥,可卻經不過兒子磨求,念在這兩人早有婚約又只是在府中見面,最終才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此刻,她遲疑了一番,欲言又止了道:“……溪光,你二人若有嫌隙,不如說開了好。”因著最後這話,溪光卻也沒怨怪她將自己帶來,目送了大夫人離開才往涼亭方向去。“央央——”陳硯溫和的看著她,聲音也低醇悅耳。可溪光卻是見他如此,就越是能想起昨日他的冷漠和銳利。她不禁心中有種恍惚,不知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正的陳硯,或許……他讓自己看見的,只是他想給自己看的一面。溪光“嗯”了一聲,抬眸望著他。那眸光中帶了幾分疑問,就好似是在詢問他為什麼來找自己。“……”陳硯心思細膩,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她的態度轉變。不過他也不顯露,溫聲笑道:“我帶了你喜歡的糖糕。”溪光定定的看著他,不冷不熱的回:“府裡有。”說完之後,她又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意興闌珊。既然她都這樣不高興了,為何還要同這人維持表面上的和氣。“昨日,我也在大同坊。”陳硯神色如常,“我知道。”說完之後,氣氛就有些凝滯,他好似也有所察覺,因而又繼續開了口:“我遇見了府上二小姐。”溪光看著他,一時心頭浮起了無數念頭,最終卻道:“你不光遇見了我二姐,你也知道……你遇見我了。對嗎?”其實一個人聰慧不聰慧,端看用不用心。不然憑溪光這樣能躲懶就躲懶的性情,又怎麼會從陳硯剛才說的話中加以揣測呢。“你剛才只說遇見我二姐了,可見有意避開提我。又帶了我喜歡的糖糕來,大約就是來哄我的。”瞧吧,溪光也不併蠢。她眸光清亮的望著陳硯,叫人瞧不出她現在是個什麼情緒,“陳硯,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這些話,將年輕男子逼得啞然,一貫謙和溫雅的臉上深深皺起了眉。溪光故作輕鬆的笑:“不會是你推我的時候,就知道是我了吧?因著我莽撞害了蘇枕杏,你才假意不知,好替她出氣的。”“央央!”陳硯喝止,他抿著唇看溪光,好似為她竟然這樣看待自己而動怒。平靜了片刻,臉上則又籠上了愧色,言辭懇切道:“昨日我的確沒認出你,只是後來遇見寧檀,我才……”這話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已經說不下去了。“怎麼當時沒認出來,事後就覺得是我了?”溪光顯然不是個能剋制自己情緒的人,是她先動了心,才會如此的失望。之前她以為的如意郎君,好似也不是她想的那樣如意。她只覺得有些好笑,就真的笑著問了起來:“是不是那時候,眼裡心裡都是蘇枕杏,旁人是誰也就不重要了?”溪光不過是仗著同陳硯定過婚約才這般質問,可實際上,除此之外,她就好像沒旁的半點立場。她和他之間真的有感情嗎?大約是沒有的。昔日的“寧溪光”痴痴傻傻的被養在江南,而回京後她也統共就見過這人屈指可數的兩三回面。真的除了婚約外,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自然是比不上青梅竹馬的。”溪光幽幽慨嘆。說不上悲,說不上怒,想通了之後也只覺得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個陌生人。那她又何必要對一個陌生人的言行而感到失望和難過呢?“央央——”陳硯見溪光如此,雙手緊握住了她兩臂,迫使她看著自己。他眉宇緊皺,俊朗的容顏上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最終言辭堅定道:“今日我就去求相爺,讓我們早日成親。”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今晚要上收藏夾啦~所以明天的更新會晚一點,放在23:00釋出~ 溪光聞言驀然一驚, 瞪圓了黑漆漆的眼看他,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叫她半個字都說不出的來。這難道算是對她的補償不成?“央央,我陳硯定不負……”不等陳硯將這話說完, 溪光的往後退了兩步, 同他保持了些許距離。“怎麼——”陳硯望著她的抗拒姿態,眉頭皺得愈加緊了起來。不過一瞬, 他便好像是明白了溪光為何如此, 緩聲道:“央央,枕杏只不過是我的師妹而已。我少年時入她祖父門下為弟子, 同她可算是一道長大, 情如兄妹。”這話,溪光是不大相信的, 所以即便聽了這話,眼中仍保留著防備和狐疑。“枕杏一心想入選女官,昨日出了那意外我才……一時情急。”陳硯逼近了繼續:“我同你早有婚約, 今生也只會娶你為妻。”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