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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她們是被人請回去的,另一種嘛,便是那起子失寵的女人,她們哪,不僅被夫家給遺忘了,而且還得自己巴巴兒地上趕著回夫家去!二姐啊,你說那另一種女人好笑不笑啊?”

三姐這看似玩笑的一番話,卻像一顆石子丟進波瀾不驚的湖水裡一般,二姐的心就這樣——亂了,散了,丟了。

“妹妹……妹妹是個有福的人,姐姐我……我是比不得的了,我身子重不宜久站,我看我還是回屋歇著比較好!”二姐努力地憋著鼻頭的酸意,因為她不想在三姐面前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劉老摳,劉老摳,你怎麼還不來接我呀,我撐不下去了,我撐不下去了!我輸了,我輸給你了,好不好?

你知道嗎,其實……其實我早就輸給了你……

二姐默默地回到屋子裡坐在銅鏡前,卻發現自己早已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中午,二姐一個人歪著頭困在床上,輾轉反側,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睡意——她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張討厭的臉,那個討厭的男人。

也正是那個討厭的男人……不要她了。

二姐在床上翻來覆去都困不著覺,然後她想道,與其賴在床上不動彈,倒還不如下來走走,還能散散心呢。

五兒此時也不在二姐身邊,這幾日,她這個免費的勞動力早就被罵罵咧咧的王氏從城東給使喚到城西了——一句話,團團轉,亂糟糟。

於是二姐乾脆自己披上外衣,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屋門。

屋門剛被推開,未時的陽光就這樣輕輕薄薄地抹在二姐的臉上,使她的臉龐看上去顯得蒼白而妖異。

不過,院子裡的空氣倒是比屋子裡要好上許多了,至少對二姐來說,不那麼憋悶了。

二姐扶著肚子小心翼翼地坐在廊上,抬起頭看著天。

天上那厚厚的雲彩一片連著一片,一堆挨著一堆,白皚皚地鋪在一起,倒像是剛剛曬好的棉被一般。

太陽的光艱難地透過厚厚的雲彩,發出一片清清淡淡的柔光。

突然,一陣悠揚清越的骨笛聲從院子外頭緩緩流淌了進來,那聲音,就彷彿鳳唳九天,清朗激越,銀瓶乍破水漿迸,幽咽泉流冰下難。

是……是啞巴哥哥?!

這骨笛聲就好像是千年古剎的鐘聲一般,咚咚咚地撞在二姐的心頭——是啞巴哥哥回來了麼?!

二姐愣了愣,接著,她的雙腿絲毫不受控制地往外走去。

“吱”地一聲,二姐不敢置信地推開了自家院門,那是——

一位面容清秀蒼白的少年。

一張灰灰舊舊的小杌子。

一支潔白如玉的骨笛。

半畝洋洋灑灑的微光。

安靜祥和,與世無爭,淡泊閒逸,歲月靜好。

在他的臉上,二姐絲毫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彷彿一切還是昨天的樣子,彷彿一切還是小時候的樣子。

歲月流淌,他沒變,然而她卻變了。

二姐百感交集,眼中一潮,頓時便淚眼朦朧。

此情此景,當真是——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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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打鑼來慢打鼓……停鑼住鼓聽唱歌……伸手摸姐兒半邊絲……烏雲飛了半邊天……”

此時,劉老摳一手拎著一攤子甜美可口的醪糟,一手拎著一盒吳記的冰皮小酥餅,正搖頭晃腦晃晃悠悠地往於家走去。

沒錯,他這還真就是給二姐賠禮來了。

昨兒個,老爹的那番話對劉老摳來說,還真是醍醐灌頂了呀!

其實老爹說得也對,夫妻之間要是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那也必須得有一個人出來讓步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總不能老是在這些小事情上跟娘們兒計較吧?!算了算了,就當是他劉老摳的錯吧,於二姐好歹還懷著兒子呢,他就算不看在於二姐的面子上,那也得看在自個兒兒子的面子上吧?!

(劉老摳同志,您真是有覺悟!(+﹏+)~)

劉老摳正歡歡喜喜地往於家走呢,突然——劉老摳腳步一滯,等等,他……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來著……

難道是……別有幽愁暗恨生,一枝紅杏出牆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婆婆來了

聽著二姐在那個男人面前的聲聲哭訴,劉老摳頓時覺得自己頭上那簡直就是綠油油的一片!

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