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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麼天價,而現在只是當做擺設,可惜了。

大廳兩邊是一溜的圈椅,其中用高腳案几隔開,正中則是一張超長的三屏羅漢床,上頭用四腳矮長几隔開,雲侯爺和老太太分坐兩旁,二小姐雲惜柔則坐在老太太跟前的矮墩子上,討好的笑著不知道再跟老太太嘀咕什麼,把老太太逗得眉開眼笑。

雲侯爺的下首第一張圈椅上端坐著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二夫人,她正一眼不眨的望著從外面姿態優雅走來的雲拂曉。

她今天給她的感覺怎麼很不一樣?

不但是她,就連雲侯爺也微微驚訝的望著眼前這名容光煥發,盡顯鍾靈毓秀的少女,這真的是他平常少言寡語又木訥膽小的大女兒嗎?

只見雲拂曉身上穿著一件天水碧的寬袖衫,外罩米蘭黃對襟繡蘭花半臂褙子,下穿寶石綠的百褶裙,顯得清新高雅又不失大家風範,她嫋嫋婷婷的走著,一步一生蓮,配上她臉上那優雅寧靜的微笑,那份雲淡風輕,那份高雅氣質,讓人錯不開眼。

“拂曉拜見祖母,父親,二孃。”在離他們只有三米的地方,雲拂曉從容的站定,盈盈福身下拜行禮。

也許是這具身子的本能,也或許她看的古書電視較多,她一點也不覺得身為現代人的她,行這個禮有什麼不自在的,一切都那麼自然和得體,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和不對的地方。

二夫人精明的眸子閃過一抹疑惑,以她所知道的雲拂曉是一個神情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怯生生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低著頭,像一個小媳婦般上不得檯面,那副比入定的僧人更木訥的模樣,真真的是一個用錐子扎也不會喊疼的木頭人,並且見到人總是低著頭縮到人群后面,你可以無視她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自信了?

就像現在,在雲惜柔故意拉住老太太把老太太的注意力吸引到她那裡,而無視雲拂曉的時候,她依然淡定從容高雅的站著,而不像以前一樣縮到一旁低著頭不敢和別人對視。

對了,是氣質,她變得是氣質,這樣泰山崩於眼前眼也不眨的氣度是別人無法擁有的。

“起來吧,你的額頭怎麼了?”雲侯爺放下手中的茶盞,身子微微前傾關切的問道,而他的問話也讓老太太轉回頭瞟了雲拂曉一眼,當她看到雲拂曉額頭上的紗布的時候手一抖,差點把茶水潑出來。

慘了,本身腦子已經不好使,只餘下一份好面容,要是破相了怎麼辦?十天後就是殿選了,這該怎麼辦?

這邊老太太還在為雲拂曉的破相擔憂不已,那邊雲拂曉已經再次福身行禮回答。

“回稟父親,只是我坐的馬車受驚了,因為沒有車伕控制,我一時不察撞在窗稜上,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二孃這次也受驚不小,我回來的時候二孃還在原地指揮護衛四處尋找女兒呢。”

雲拂曉故意把原地說的比較重,雙手在胸口握緊一副餘悸未消驚魂未定怕怕的模樣。

而她的話也讓雲侯爺的臉色驟地一沉,他冷冷的瞟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拂曉的馬受驚了她不派人跟上去,反而在原地指揮?打的是什麼主意?再則不負責任的車伕為什麼不捆回來?並且這樣的大事剛剛提都不提?難道她根本就無心管拂曉的死活?

這麼一想他冷厲的眸子越見冷冽,神情也變得非常不好。

“老爺,妾身已經詢問過老黃了,當時他被突然受驚的馬甩了出來,所以就……”望著臉色不好的侯爺,二夫人知道他生氣了,所以急忙解釋,她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在原地指揮,反而挑車伕來說,就是想把事情矇混過去,只是她在侯爺冷冷的注視下,怎麼也說不下去,只得喃喃的住嘴,神情不安的坐著。

“來人,那我的名帖去請李太醫過來,你受傷了就快點坐下歇息歇息。”望著雲拂曉慘白的臉色雲侯爺急忙吩咐一旁的丫頭扶雲拂曉坐下,而他也讓他的護衛去請李太醫了。

“爹爹,她不是沒事嗎?找大夫瞧瞧不就行了,怎麼要請李太醫呢?到時候人家還不說我們侯府的小姐嬌氣嗎?……”

看著父親的注意力和老太太的注意力被雲拂曉這個小蹄子吸引過去,再看到母親被父親不喜,雲惜柔再也顧不得端莊的儀態,口無遮攔的叫了出來。

“放肆!”雲侯爺怒喝道,還瞪了二夫人一眼“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女誡、女訓學到哪裡去了?不知道長幼有序嗎?不知道尊卑嗎?”

二夫人對著雲惜柔搖搖頭使了一個眼色,雲惜柔不悅的撇撇嘴,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對著雲拂曉飛快的行了一個萬福禮,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