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恰好帶著愛子,在這個時候向執行使者叩安,將一場風雨遮過。
醜陋的人物這才和緩地對使者說道:
“你帶著古家姑娘去吧,記住,古家滿門的血海冤仇,不准你們多管多問,由她自己前去了斷?
春暖之後,我要再見古家姑娘一面,至時由你和她一道前來。”
執行使者答應一聲,上步輕輕拉著曉眉姑娘的玉腕,叩別了醜陋的人物,轉身緩步走去。
公孫燕飛和愛子,卻陪著這醜陋的人物,往另一條道路邁下。
自此,曉眉姑娘再也沒有露面,雙井古剎也再沒有人前來惹事生非。
是春暖花放的時候,“敘永”山城,東大街的“高賓客棧”,在晌午過後不久,來了一隊旅客。
一乘小轎,由四名壯漢肩抬,前後護擁著八名素衫俊秀的使女,緩緩走進了高賓客棧。
“敘永”縣城,建立在“龍鳳山”的側坡上,雄踞川南,山勢險峻,扼川南滇黔的關鍵,自古蜀至今,為往來南北要道,是故居民眾多而商賈雲集。
高賓客棧是敘水山城之中,最為潔淨寬敞的一家旅店,因此生意興隆,座上客滿。
客棧前進,樓下兩廊是散座的茶館,樓上是酒家飯堂,後面全是大小單間和廂房跨院。
客棧最後地方,是一座佔地約有三十丈的獨院。
院中一座小巧玲瓏美輪美奐的小樓,樓名“暖閣”,是高賓客棧專供貴客歇宿的豪華場所。
有小巧的魚池、花圃、遮陽的涼亭等等,日收紋銀三兩,包括三餐佳餚。
普通旅客,誰也花不起這麼多的租價,故此“暖樓”的生意非常清淡。今天,一大清早,就有人包租了“暖樓”,專司侍候“暖樓”房客的店夥,眉開眼笑地收拾著暖樓裡的每個房間。
一切妥當之後,他跟巴巴地盼望財神爺的大駕光臨。
那乘小轎,自抬進了高賓客棧,已經吸引了整個客棧的旅客。
金色的轎圍,亮閃著光華,硃紅的轎杆,不知何物製成,通長三丈,粗細僅如小兒之臂,乍看不覺起眼,久觀自會令人覺得有種難以理解的奇特之處,當然,普通人是無法看出這些來的。
八名素衫使女,個個豔光照人,尤其是她們那種走路的姿態,看上去令人痴醉,難禁心動。
小轎一直抬進了“暖樓”,兩名使女緊跟著扣死了院門,那些伸長脖頸準備一觀轎中人物的旅客,自然大失所望。
那名侍候“暖樓”貴客的店夥,也被摒於門外,因此他不能不輕輕叩打著門環。
門開處,是一名素衫使女,雙手扶著兩扇木門,一雙閃爍異采的眸子,緊盯在店夥的身上,她不開口,也不放店夥進來。
店夥卻哈腰施禮滿面帶笑說道:
“姑娘,我是照顧伺候‘暖樓’客人的店家,您……”
這位使女聞言只淡淡地點了點頭,自身邊取出了一張紙條,遞給店夥,她仍然沒有開口。
店夥含笑接過紙條,當時並沒去看,再次說道:
“姑娘,你請放我進去,也好……”
他話未完,那位使女卻輕伸玉指一點那張紙條,退步“砰”的一聲把院門關了個嚴絲合縫!
店夥一愣,不由注目手中的紙條,隨即滿面愕詫地走去。
不多時候,高賓客棧已經互傳著一件驚人的捎息,說這乘坐小轎而來的貴客,上上下下都是啞巴。
這個訊息不由人不信,因為自從她們來到之後,不論索茶要水,概由那四個轎伕輪流拿著紙條出來向店家索取。
當然在這種情形之下,那個伺候“暖樓”客人的店夥,始終沒能進入“暖樓”一步。
是夜。
高賓客棧前後大小空餘的單間,極為奇特地在半個時辰之內,全部客滿。
這些客人,都是外鄉的面生者,口音極雜,行動粗魯。
高賓客棧的賬房先生,是位久行江湖的人物,他目睹此種情形,立即召來所有店夥,悄悄嚴囑,要小心應對。
他自己卻單單留下那個伺候“暖樓”的夥計,鄭重地說道:
“今天事情奇特得很,看來“敘永”地面必有是非,在我想來,晚上投宿的這二三十個漢子,要不是“暖樓’客人們的同夥,要不就是冤家,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你要特別留心。
你很聰明,立刻要想個辦法知會‘暖樓’上的客人一聲,記住,要不落形跡,快去快去!”
這個店夥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