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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那盞香,認命的跪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師父。

看來每天早上的罰跪是避無可避的了,心中有些無奈。這是師父定的規矩,每天早上,要提前到師父的臥室,伺候師父起床,不然,若是師父先起來了,就會在案桌上點一枝香,如果香未燃盡之前到達,就跪著等師父責罰,如果香已燃盡,那麼就跪在碎玻璃上,等著師父教訓,這,是從小自己就熟知的規矩。

師父的聲音總是威嚴的,冷冷的自身後響起的時候,楚洛繃緊了身上所有的神經,師父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洛洛不比從前了,什麼時候竟養了嗜睡這樣的毛病?”

如果可以叫冤,楚洛真的相當的想要伸屈,現在是凌晨四點半,昨天夜裡睡下的時間大概是零點,試問誰家睡四個半小時就被定義成嗜睡的?可是這些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嘴上還不得不規矩的說,“洛洛知錯了,往後不敢如此懶散了。”

“跪了多久了?”

“不敢瞞師父,不到一刻鐘。”楚洛有一絲的惶恐。

“那麼也就是說,洛洛是在香快燃盡的時候才過來的?”雷霆一向不擔心自己的徒弟會撒謊,他有那種自信,自己的徒弟,定會恪守規矩,這些,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監督。

楚洛點點頭,臉色有些因為害怕而蒼白,“洛洛知錯了。”

“行了,自小,就總是聽你說這句話,你沒說煩,我都聽膩了。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可多說的,早飯以前你就跪著等吧,還有,別在我這裡礙眼,門口,花石路上跪著去。”

點頭規矩的稱是,然後儘量快速的起身,低著頭,慢慢的退出了師父的臥室,門口鋪滿碎石子的小徑就是師父所說的花石路,膝蓋磕在這樣的地方,一陣鑽心的痛,緊緊的握著拳,等待著膝蓋慢慢去適應這種痛,直到疼得麻木,才敢鬆開握緊拳頭的手。自己的膝上本來就有過硬傷,跪,是對自己最大的折磨,師父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意在刁難,有些委屈的抿抿嘴,生生的把苦澀的淚逼回心裡,不敢有絲毫的偷懶,楚洛跪得一絲不苟。

今天的太陽比昨天的更耀眼,半個月來,楚洛已經習慣每天這樣的迎接黎明破曉,在這種安靜裡,時間變得不再清晰,終於等到被下屬告之可以起身的時候,楚洛花了足足三分鐘才強迫自己站起來,疼,麻木著的疼,腿上瞬間充血的腫脹著的疼。

前廳裡飯桌上的氣氛還是其樂融融的,這是因為有藍魅師兄,師父是最喜歡的徒弟,等到自己進來的時候,見到了就是這樣的一片和諧氛圍,心中有些不知道緣由的泛酸,僵硬著規矩的問了安之後,乖巧的坐了下來。

“師父,今天洛洛練什麼?”似乎是不經意間的詢問,藍魅切下一小塊煎蛋,有些矯情的放入口中,熟悉藍魅的人都知道,他對食物有多麼的挑剔,甚至是刻薄。當有第三個人在的時候,藍魅從來都只是和師父一樣叫洛洛而不叫他小狐狸,藍魅也是個固執的人。

“依然是槍。”雷霆的聲音不大,但是異常堅定。

“能不練嗎?”只有藍魅敢對自己說不字,對於這個極少能聽到了字眼兒,雷霆有些意外的抬起了頭,直視著藍魅,口氣有些冷,“為什麼?”

“我覺得,”藍魅熟練的用手中的刀叉切割著煎蛋,聲音輕柔,“比起槍,洛洛本來就更適合近身的對打或者是暗器的使用,這也是您最初讓他專攻的方面,而現在,讓洛洛改為練槍,這樣不好吧?”終於停下了手中一系列優雅的動作,靜靜的看著雷霆,藍魅的眼神裡有敬畏,但絕對沒有懼怕。

雷霆把這話拾到心裡,醞釀了一小下,然後像是猜測到了什麼,詭秘的牽了牽嘴角,說道,“不願意教?”

淺笑,藍魅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優雅的用方帕擦了擦嘴角,而後抬起自己的右手,目光凝視,“師父,用槍的手,高貴,修長,靈活,而洛洛,並不適合。”

“不用他適合,也不用他練到最好或者極致,”雷霆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背叛過MIRROR的人,總該為MIRROR再做些什麼贖罪吧?銀狐要是更精於用槍,這樣,才更對得起,MIRROR首席殺手這個稱謂。”雷霆是多麼狡猾的人?自己的徒弟自己能不瞭解嗎?藍魅不是自私的人,更不可能不願意教洛洛,唯一的原因,怕是想為洛洛開脫吧?隱隱約約的似乎意識到什麼,可是,並不確定,因為實在想不通的是,藍魅為什麼要這樣做。

藍魅知道師父在疑惑著什麼,可是,他總不能告訴師父,這是因為自己對楚洛的寵溺吧?聽著師父把話說到這樣的份兒上,也知道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