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摩納哥,我快無聊死了,你不知道……”
楚洛默默的笑著,不出聲的聽著歐璨言不由衷的抱怨,心道,這小子,明明就是樂在其中嘛。
“小洛,你在聽嗎?”歐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有在聽。”楚洛的聲音裡十分平靜。
“那你怎麼不說話?”
甚至都能想到電話那頭小璨皺著眉頭的樣子,洛洛忍不住的笑出聲,“你哪裡有給我說話的機會?還怪我……”
“誰讓你是這麼溫吞的性格……”歐璨心急的辯解,像是被人說中般的,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楚洛心道,這樣性子的小璨,真的太可愛了,“對了,我師兄現在……”
“万俟哥?万俟哥怎麼了?”見電話那頭的楚洛沒有搭腔的意圖,歐璨想了片刻,猛然明白了般的,“小洛,你不會還慪氣沒和万俟哥道歉了吧?”
“我沒慪氣,只是哪裡有機會……”楚洛的聲音小小的,像是無力的解釋。
也對,小洛並不知道,万俟哥前陣子的大病,歐璨嘆了口氣,“大病初癒,現在好的不得了,不用擔心他。”
“大病初癒?”楚洛還是敏感的聽到了關鍵字眼。
“想知道你自己去問,我可不敢告訴你,不然表哥肯定收拾我。”歐璨的聲音裡像是突然沒了情緒,聽得楚洛有些胸悶般的淡淡回了句,“哦,知道了,那你忙。”說完,便兀自斷了線。
從來沒有讓師兄這麼生氣過,要怎麼才能求得師兄的原諒,這對楚洛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特別艱鉅的任務,這樣的感覺,歐璨是決然不會明白的。
義大利,修羅場。
聽到屬下來報,紀在便有些苦澀的心寒,其實,本來,也沒準備瞞著家主,因著自己實在瞭然,縱然是想要瞞也是瞞不住的,家主的睿智,不是自己能夠揣測的,家主的殘忍,也不是自己能夠挑戰的……
家主是讓自己在這裡等著,而不是傳去哈得斯堡,這就意味著,這個晚上,想要輕鬆的熬過去,幾乎,沒有可能。
是有些心悸嗎?紀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家主進來的時候,會有如此讓自己惶恐甚至膽寒的氣場,低頭默默的跪著,真的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怎麼回事?”湮汐的面色冰冷,就連聲音也是冰冷徹骨的。
“小在不明白家主指得是什麼。”雖然知道,僥倖不過還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戲,可是,紀在卻猶如垂死之人一般,逼著自己去嘗試。
果不其然的冷哼一聲,“膽子果然是大了,在我的眼皮底下還敢這麼折騰,看來,我的近身,連我自己都陌生了啊……”湮汐不置可否的笑笑,寒眸卻極盡冰冷。
紀在聞言心中陣陣的戰慄,抬起微紅的眼圈,謙卑的看著湮汐,“主子,小在不敢。”
“你師父說得對,”湮汐倒像是根本沒聽見紀在的話,自顧自的說著,“對你,的確不能一味的寵著,去,該拿什麼過來就拿什麼過來。”
紀在抿了抿嘴角,滿心的委屈與害怕,卻絲毫不敢耽誤片刻,膝行到窗下的角櫃中取了根極細的九股牛皮鞭,微顫的雙手,捧著皮鞭高舉過頭,標準的請罪姿勢。
湮汐伸手接了皮鞭,緩緩的開口,“按規矩來,衣褲都褪了吧。”
不敢不從,紀在的身子猛地顫抖一下,而後,屈從的褪了衣褲,而後,跪在了湮汐的腳邊。
湮汐冷笑一聲,像是根本沒準備責打一樣,回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裡,淡淡卻口氣不善的問道,“風揚到底是怎麼死的?”
嘴裡是咕噥了一句什麼,紀在還是強撐著不發一語,其實,在家主手下十年,家主的脾氣,自己斷然是瞭解的,而今,能如此的深夜來責,那麼,家主心中必然已是知曉了答案,自己遠遠是不能夠敷衍下去的,可是,明知如此,紀在卻像是慪氣般的,什麼也不說。
知道紀在這孩子向來心思縝密,主意頗正,湮汐倒也不生氣,只是冷冷的將皮鞭扔在了紀在的眼前,有些狠絕的開口,“自己動手,二十鞭。”
驚訝的抬起頭,似乎紀在的眼中有了些隱忍的淚,雖然,如此的屈辱在修羅場並算不上什麼,但是,到底是自己一直敬重的主子,聽著主子竟要這樣的罰自己,紀在的心裡多少是彆扭著的吧?
冷哼,湮汐斜斜的勾起的嘴角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顯得無比的邪惡,“別逼著你主子我親自動手,修羅場的師父沒教過你識時務嗎?還是,出師這麼多年,你早就忘了?用不用我把你送回去,你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