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邵寒自知,楚洛不是個胡亂猜疑什麼的人,他能如此說,到底是有九成把握以上的吧?“我會吩咐風堂去查,”邵寒淡淡的開口,竟有了些如臨大敵的緊張,“如果真的是,你準備怎樣?”自己何以這麼敏感?不就是害怕小七會再次的被傷害嗎?邵寒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小七自己的想法。
淺笑著,“哥,風堂都是精英不假,可這件事,還是不用麻煩了吧?”楚洛下意識的玩弄著垂在胸前的掛飾,斜斜的咧了嘴角,“金狼是不是程御辰,試試不就知道了?”
“要怎麼試?”邵寒有些意外,直覺上,楚洛不該對程御辰和他那段戀情如此的不在乎,可是,眼下這般鎮定自若,彷彿於己無關的樣子,不是楚洛又是誰?
“這不是很簡單?哥……”楚洛勾勾手指,眼神裡,帶著一絲魅惑一樣的陰狠。
聽得仔細,邵寒真是一驚,“小七,你別胡鬧,這是再拿你的愛情開玩笑。”邵寒很少這樣的不冷靜。
“我的愛情?哥,多好笑的詞?”楚洛笑得一臉無所謂,而後,看著邵寒一臉的擔心,楚洛開解般的說,“好了,哥,就當幫小七個忙就好,不過,說真的,這兩天我是真的要消失兩天,師父和大哥那兒要是問起來,哥就說不知道好了。”
“要去哪兒,明知道師父在這兒,你還折騰什麼?找打嗎?”
“哥,”有些無賴的像是無尾熊一樣纏上邵寒,楚洛的聲音裡,透著乖巧,“這事拖著,小七都快難受死了,哥,最後一次任性,好不好?”
難得看楚洛這樣,邵寒也知道,要不是非要這樣,楚洛也不是亂來的人,攤了攤手,“OK。不過,快些回來。”
“恩,哥,不會晚的,放心,後天晚上七點我會準時在機場,那時,我們的計劃,就開始哦。”楚洛的眼裡,竟閃著一絲如同狐狸一般的狡黠。
皺著眉,邵寒心底還是擔心這樣決絕的楚洛,不過,面上卻還是點了頭。
“對了,六哥,還要答應我件事情,好嗎?”楚洛問得一臉的認真。
“這麼神秘?自小,你什麼事我沒答應了?還用這麼正式的?說吧。”邵寒的微笑的確讓人覺得暖暖的。
楚洛的笑有些羞澀的樣子,難掩洋溢著從心往外的那種幸福,“哥,以後永遠不可以揹著我替我扛打了,好不好?”楚洛凝視著邵寒的眼睛,帶著一抹執著。
邵寒有些微愣,而後卻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點點頭,心裡,暖暖的氣泡,慢慢的升騰……
義大利,哈得斯堡。
紀在朦朦朧朧的夢中,似乎在經歷著一種別樣的難過,隱忍著皺著的眉頭,糾結不散,而後,到底是修羅場黑欄位的高手,湮汐的近身,自己只是輕微的嘆息,倒是驚得紀在猛的轉醒。
趴著的身體一僵,隨即狠狠一抖,紀在拘謹的開口,“使者大人。”說罷掙扎著就要起身行禮,倔強的瞳孔中透著滿滿的戒備與距離。
“別……”,罌伸臂阻止紀在像是自虐一樣的逞強,卻惹得紀在下意識的躲開,外洩無疑的惶恐。
自嘲的笑笑,罌倒也是明白的,自己這種人,到底是沒有機會去推心置腹的關心誰的吧?註定冷漠,註定無情,是啊,想當初,收服洛洛的心,不也是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嗎?可是,斷然不再是洛洛,自己也再沒有那樣的心情和耐心……
“不必這樣,我來,不是打擾你的休息,雖然,你會感覺有些言不由衷,但是,我想,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紀在不語,一張平靜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到底是有些骨氣呢,不諂媚的答覆自己的話,無聲的選擇接受,罌發現,這樣的紀在,倒是讓自己有了種英雄惜英雄的悵然,“紀在,我万俟罌,欠你一條命。”拋下這句話,罌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留在房間裡的紀在有些迷惘,使者大人那種複雜的眼神,到底想要說些什麼?愣了片刻,莞爾一笑,也許,每一個人,都有一些終究不會說出口的話吧……
A城。
一路都是黑著臉,到了A城贏贏的住處,遣了金狼,秦闊幾乎是半掖著贏贏到了樓上的主臥室。
“就知道回了A城,你定要折騰,你還真沒捨得讓我失望。”
秦闊責罵的話讓贏贏一瞬就紅了眼圈,嘴裡有些無力的解釋著,“我沒有……”
“你再狡辯試試?”秦闊冷冷的打斷贏贏的話,“這些日子,你都折騰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贏贏聽著這話也有些壓不住的火氣,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