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亡國之臣”,不是推卸責任的。大明的最終滅亡,東林黨負有不可推卸的罪責。”
位置已經到了陳鳴這個地位,雖然還沒有太絕對的權威性,但已經能夠對某些事某些人(群體)發出自己的看法和定論了,陳鳴就是要把東林黨徹底挫骨揚灰,死去的人也都挖出來鞭屍。
復漢軍搗毀東林書院一事,必然會在江南士林引起軒然大波,可有了以上言論,那就顯得光明正大了三分。而且也側重突出了陳鳴對某些‘事情’的深惡痛絕:空談誤國,內鬥黨爭。
這兩點必然會被有心人牢牢銘記。
因為現下的復漢軍不是以前的復漢軍了。贏得了蘇北之戰以後,復漢軍現下又要掃蕩江南,兵鋒鼎盛,爭雄天下的崢嶸跡象已顯露無疑。縱使北京城裡那位登基龍座,執宰天下三十多年的乾隆皇帝在天下臣民心中還有很深很深的威儀威望,他要輕描淡寫的想要把這次大敗遮掩過去,也是不可能的。那是在掩耳盜鈴,怎麼能真正糊住天下人的眼睛呢。
清廷這麼一敗,丟掉了士氣,丟掉了氣勢,還丟掉了全天下不知多少人的信心。不管復漢軍最後的結果會如何,現在誰都清楚,短期內滿清是剿不滅復漢軍了。甚至這一敗之後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也會大幅度減弱,各地造反者會再掀起一番高氵朝,至於大清朝會不會就此一蹶不振了呢?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所以誰也不會在這個檔口對復漢軍破口大罵,勢不兩立。反而很多人會牢牢記住陳鳴深惡痛絕的那兩點,他們會曉得復漢軍裡空談要不得,內鬥也要不得。毀掉東林書院可以說是陳鳴的主觀願望,雖然對於復漢軍而言他的主觀願望遠沒有後面的附加價值有價值。
陳鳴已經到了蘇州城外,柳挽雲她們留在無錫玩耍遊覽的愉快輕鬆,這日臨近下午四點了,從黿頭渚回來的柳挽雲驚奇的看到五個大大的箱子擺在了自己住處。
“夫人,這是大都督吩咐送來的。都是些書籍字畫,人文地理遊記史書都有,給您消遣解悶用的。”柳挽雲遠遠比陳鳴更喜歡看書,而且不是看那些話本。
“大都督回來了?”柳挽雲驚道。
“奴婢不敢多問。今天中午過來送東西的侍衛只說奉了大都督令。”留在住處的小丫頭趕緊回話。
一雙丹鳳眼眯了起來,柳挽雲坐到鏡臺前,隨身侍女捧出梳妝匣來,熱水、毛巾全都到位,小心的為柳挽雲卸著妝束。“那這些書都是哪裡來的?”
“回夫人,侍從室的熊大人奉大都督命,把城外的東林書院給抄了。結果在東林書院的庫房裡發現了很多箱子,據說都是無錫的官宦大戶逃走時帶不走的財貨,其中有不少都是他們歷年收藏的古本藏書,就都送到書院交為代管了。”東林書院在無錫是聲望是很高的。
柳挽雲本來放鬆放軟的腰板猛地挺起來,“東林書院給抄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前日夫人們去黿頭渚不久,熊大人就領兵抄拿了東林書院。本來只是抄書院,誰知道還抄出了那麼多的財貨,那書院留守的夫子、學生還有僕人,小百人,全給拿了。最後還一把火燒了東林書院,連外頭的大牌坊都用火藥給炸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柳挽雲已經聽不到小丫頭說的是什麼話了,心理面一直唸叨著阿彌陀佛,真的是幸甚幸甚,幸虧她沒有提議去逛一逛東林書院。因為她覺得那張氏、林氏、鄭氏和石氏跟她就不是一國的,不管從言談還是舉止上瞧,就沒有兩分大家閨秀的婉約。如果她提議去什麼東林書院,給她們講什麼什麼是東林風骨,那絕對是對牛彈琴,索性她就沒提。
陳鳴去蘇州前是許諾了她們可以自由自在的逛一逛,玩一玩,也沒有要求她們必須在一起,但柳挽雲也好,張氏、石氏等人也好,都不約而同的達成了一個共識——要去全都去。你身子不舒服可以不去,在府上好好歇著,卻決不能另外到別的地方逛遊。
柳挽雲心下有些看不起張氏等人,她待姚氏最好,甚至兩人還都有些同病相憐,因為她們倆都是裹了小腳,也都是在被陳鳴收用了之後才放開的。陳鳴後院六個女人,分成了很明顯的兩個集團,柳姚集團很平靜,而另外的四人集團又分成了**和鄭石,不得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這句話的精闢。
……
陳鳴為什麼突然從蘇州前線回到無錫?這是因為山東混元教派來特使,到了無錫了。
來人是楊集的大兒子楊明昭,一見到陳鳴就跪了下來,因為什麼呢?因為他老爹身子骨大不好了。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