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來的是我,不是爺爺。”
柳父正欲罵出聲來,冷不丁撞上了女兒的眼睛,冷冷地,不帶一絲溫度,看著他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在看活物,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你爺爺有什麼話要你轉告我?”
“沒有,爺爺沒什麼話要對你說的。”
“那你”
菡瑾走幾步,在柳父面前跪坐下來,隨手拾起身旁的幾張紙,遞了過去。
柳父看了她幾眼,憤憤地接過,隨意掃視幾眼之後,臉立刻變得慘白一片。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菡瑾端起茶碗,輕啜幾口,道:“就是那個意思。”
柳父站起來,指著菡瑾,大吼起來:“我什麼時候要求柳家投資了?為何半年內不盈利事務所就要歸柳家所有?”
菡瑾眼皮也不抬一下:“這只是在商言商而已,至於柳家投資,爺爺每年貼給你的錢,不是假的。我們家不是慈善機構,就算是慈善機構,倒貼你這麼多年,也差不多了吧?”
“你”柳父語塞,“我要見父親。”
“爺爺不會見你的,這件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由我負責了,你不知道嗎?”
“你這個逆女,我是你父親,你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
菡瑾放下茶盞,突然大笑起來:“哈哈,父親,你覺得這好玩嗎?我覺得,你既然一直都沒有把我當成女兒看過,何必再在這個時候,用這種無聊的父女關係來跟我套交情呢?”
“你你這個”
“父親,不要再這樣了,為自己保留點為人父的尊嚴吧,我真的是很失望呢,如果你還能有擔當一點,我說不定還會心軟,想不到啊,直到這個時候,你還在強調你是我的父親”菡瑾自嘲地笑了起來,“你也不要再罵什麼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現在是柳家的繼承人,這件事,我說了算,不會再有轉還的餘地了。至於你反覆強調的我們之間的父女關係,真是對不起了,我可是從來沒有從你那裡感覺到過一絲父愛啊!”
柳父挫敗地坐倒在了地上。
菡瑾站起身,撫平衣服上的皺起,輕聲道:“父親,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看不起你,真的!為什麼你會有那種可笑的想法呢?你是我的父親,我就活該被你和你的家人作踐嗎?你們真是把我想的太美好了啊!我柳菡瑾,可從來不是那樣的人哪!”
所以,收起你們那副長輩的嘴臉吧,我已經忍不下去了呢!
如果(一)
》
跡部帶著樺地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的時候,菡瑾已經坐在裡面了。他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鑰匙之類的東西,並不是他一個人壟斷的。除了他手裡的那一串之外,還有就是某位最近愈發不華麗的忍足侑士君的了。毫無疑問,這件事絕對是他老人家的傑作。
菡瑾坐在沙發上,兩眼怔怔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鑰匙,其實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連跡部進來都沒有發現。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跡部已經在她對面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樺地站在跡部身後,也隨著跡部一起盯著她。
菡瑾愣了愣,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走神了,忙笑著打哈哈:“跡部君,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跡部摸了摸眼角的淚痣,辨不出喜怒,隨口答道:“啊。”跟著不經意地回頭,對樺地說:“KABAJI,你先去網球場訓練,本大爺待會到。”
“WUSHI!”
門“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間裡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安靜。
菡瑾等了半天,只等來了他一聲不冷不熱的“嗯”,也就不想再貼上去自討沒趣了。剛這麼想完,跡部那邊卻又說話了:“鑰匙是忍足給你的?”
“啊,是侑士哥哥給我的。”菡瑾點頭,“我們約好了,下午一起去新開的遊樂園玩。”
“新開的遊樂園?”跡部頓了頓,“本大爺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華麗了?”
菡瑾自然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諷刺意味,諷刺她幼稚,她只是聳了聳肩,倒是沒想之前那樣一笑置之,而是直接回擊了:“跡部君,你不是一向都認為我很不華麗的嗎?”所以,你今天這一問是多此一舉了。
跡部原本是覺得她不會回答他的了,畢竟,敷衍了事,特別是喜歡敷衍他,一向是她最喜歡乾的事情,卻想不到她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乍聽之下,還真有點噎住他了。只不過,他也只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下一刻也就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