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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瑾也不去看他的臉色,只是把選單遞給他,笑著說:“你們這會也開得夠久的,早知道,我就先吃了,快餓死了。”
“你”跡部神色稍緩,正想說話,卻見菡瑾頭也不抬地翻看著手上的選單,完全沒有要和他談剛才那件事的意思,他看了看時間,也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菡瑾可能真的是餓了,索性也不提起,專心看起選單來。
兩個人不聲不響地吃著飯。
跡部拿起紅酒,看著正在小口小口喝著果汁的菡瑾,皺了皺眉,問道:“你從小時候起就對幸村精市另眼相看了?”
“咳咳”菡瑾被他這麼一問,一下子被嗆到了。這話說得太玄乎,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跡部少爺的口氣。她放下手裡的杯子,遲疑著說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跡部面不改色地吃著眼前的東西:“本大爺好奇。”
“呃”菡瑾摸了摸鼻子,“你還真直接。”
跡部不語,經驗告訴他,跟自己的女友說話,不能兜圈子,只能單刀直入。
“我和幸村精市的事情啊”菡瑾聳肩,“說另眼相看也沒什麼錯因為,自我看到他第一眼起,就很不喜歡他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其實一開始還沒那麼強烈,中間夾了個真田透之後,就沒完沒了了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我和真田透不和,偏偏他又太有正義感了。我這個人記仇又小心眼,所以討厭真田透的時候,就連帶他一起記恨上了。”
“真是幼稚,”跡部低下頭,不屑地冷嗤,“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不華麗。”
再冷靜成熟的人,都會有幼稚的一方面,比如說他的小女朋友,幼稚起來,可以比誰都任性。
跡部深知這一點。
“說到真田小姐”菡瑾突然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今天她在我面前,前後提了你好幾次誒你們是不是你有什麼沒告訴我吧?”
那雙在跡部看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注視著他,好像是在控訴什麼似的,跡部不由得臉一紅,忙撇過頭,掩飾臉上的紅暈。只是想到菡瑾話裡提到的某個人,又覺得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那隻母貓,太不華麗了,居然把本大爺的話當耳旁風。”
“哦?”菡瑾來了興致,湊上去,笑著,“果然有事情啊,說吧說吧!聽起來很有趣啊。”
跡部呼吸一滯,下一秒,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把你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東西都給本大爺忘掉。”
菡瑾不察,額頭突然受力,吃痛地叫出了聲:“呀——”幸好聲音不大,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有些惱火地抬起頭,怒視他,卻正好對上了他似笑非笑地眼神。
跡部摸了摸她泛紅的額頭,菡瑾不閃不避,感覺到上面一片暖意,這下換她不自在起來。
“那天爺爺生日,你生病沒來,”跡部把手從菡瑾頭上挪開,改而拉住她的手,手心碰觸到了她的面板,暖暖的,特別舒服,跡部放柔了聲音,淡淡地敘述著,“她在花園裡,講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來,幾位爺爺發現了我們兩個花園裡光線不如宴會廳裡好,加上她含糊其辭,當時本大爺真想直接掐死她。”
菡瑾表情一僵,她大致可以體會到跡部那個時侯的憤怒,畢竟,無緣無故被人算計了,誰都會不爽。
“難怪你今天看見她會這麼生氣,”菡瑾笑得眯起了眼睛,“原來是剛剛被她設計過,心情不好啊。”
“聽起來,你很得意?”跡部瞪她,語露不滿。
“沒有沒有,”菡瑾連連擺手,“絕對沒有。”
“她剛剛跟你說了本大爺什麼?”
菡瑾手下的動作一頓,吞下嘴巴里的食物,抬起頭,苦笑:“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和你那天遇上的差不多那些,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提到你的次數很多,沒幾次是說明白的。”
菡瑾還是很在意真田透那句“我不會放過你”的威脅的,她一直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真田透做得這些事情,純粹是因為嫉妒。雖然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嫉妒她,她實在是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人羨慕的,甚至讓她產生了如此濃烈的恨意。
一個人的心裡一旦被恨意和嫉妒所佔據,確實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就是所謂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嘴巴里有些膩膩的。在來法了餐廳之前,她路過網球場的自動售貨機,看見一個戴著帽子的矮個子男孩在那裡喝易拉罐飲料,喝得很投入,她覺得很有意思,也跟著買了一罐。味道很奇怪,跟她平時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