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是跟紅鬍子一道混進來的!”安德烈愣了愣,本能地回答。旋即,自己明白真相可能已經被人看破,將手槍向前一指,大聲喊道,“我明白了,是你,是你偷偷將入雲龍放進來的。你不滿意大統領準備讓我接替他的位置,所以勾結紅鬍子謀殺了他!弟兄們,殺了他,給大統領報仇!”
“你胡說,分明是你勾結。。。。。。。。”尼古拉憤怒地自辯,但是話語被淹洠г諞渙��那股�敝小8�詘駁鋁疑肀叩陌錐磽練嗣喬老認率鄭�鞘本徒��獗叩淖匪嬲嘰蛩懶艘恍“攵��
剩下的一小半兒嘍囉跟在尼古拉身後,拼命反擊。奈何人數與對方相差實在太多,事先準備工作也不充足,只堅持了幾分鐘時間,就被紛紛打倒在血泊當中。
“說出你勾結入雲龍謀殺伊萬的真相,我就放過你的家人!”帶領群匪將尼古拉圍困在一堆屍體中間,安德烈大聲命令。
渾身上下多處受傷的三統領尼古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狂笑著將手槍頂上了自己的太陽穴,“做夢!你今天怎麼對待我的家人,以後別人自然怎麼對待你的!安德烈,我在地獄裡邊等著你!”
說罷,狠狠一扣扳機。“乒!”血光染紅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第三章 縱橫 (八 下)
火併掉三統領尼古拉和他麾下的死黨之後,接下來的“鋤奸”行動就順利得多了。失去了帶頭者的白俄土匪們即便心裡頭明白殺死大統領伊萬諾夫的兇手就是安德烈,也組織不起成規模的反抗。而絕大部分白俄土匪在常年流竄作案過程中,靈魂早已麻木。對他們來說,無論是伊萬諾夫做首領,還是安德烈做首領,其實都沒什麼差別。反正大夥過的也是有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不會因為換了個人當大頭領就能看到光明。
饒是如此,把營地內各方勢力都梳理完畢,也耗費了安德烈大半宿時間。待所有活著的頭目都宣誓效忠,所有冥頑不靈者都被送入了地獄之後,啟明星也就從東方升了起來。安德烈看看滿臉驚懼的眾頭目,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地吩咐:“回去後都帶好自己的手下,從現在起,沒我的命令,這座軍營只能進不能出。待我派去跟藤田顧問聯絡的人回來,咱們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是!”看著安德烈身上還沒幹透的血跡,大小頭目們誰還有勇氣說個“不”字,紛紛挺直身軀,肅然回應。
“解散!”安德烈終於過了一把當家做主的癮,學著伊萬諾夫平日的模樣,大聲吩咐。
頭目們又回應了一聲“是”,四散著準備離開。黃鬍子蔣葫蘆卻非常沒有眼色的靠上前,俯身在安德烈耳邊說道:“且慢!大統領,不能就這麼解散了!如果。。。。。。。。。。”
“站直了大聲說!”剛剛坐上頭把交椅的安德烈很忌諱被屬下們看成沒有主意的傢伙,皺了下眉頭,厲聲命令。
“這。。。。。。。”黃鬍子有些猶豫了。他想給安德烈提的建議裡頭,很多東西都無法擺在檯面上。如果被眾頭目們親耳聽見,過後肯定會落一身麻煩。然而有些話又不能不說,否則,一旦營地內再發生新的亂子,誰也說不準下一個倒黴蛋是不是自己!
“以後有什麼話,你都當著大夥的面說。他們都是自己人,我沒什麼東西需要瞞著他們!”看見黃鬍子那幅欲言又止模樣,安德烈就感覺到一陣心煩。瞪了他一眼,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對,你們都是俄羅斯人!我才是外人!’黃鬍子被瞪得心裡一陣發涼,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去。鳥盡弓藏,乃是自古以來成大事者的慣例,更何況自己眼下還是整個刺殺案的唯一知情者。
“我是想說,弟兄們忙碌了一整夜了,大統領最好給他們發點兒白酒暖暖身子!”想到自己繼續跟著安德烈混,未必能落到什麼好下場。黃鬍子便不願意再向對方盡忠,隨便找了套說辭,把自己剛才的行為給遮掩了過去。
“噢!”安德烈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分了,誇張地拍了下腦袋,大聲回應,“你說得對,這大冷天的,的確該給弟兄們發點兒白酒暖暖身子。鮑里斯,你來負責這件事。把咱們的藏酒都拿出來,每人先分上半斤,不,每人一斤!無論職位高低,見者有份!”
“謝大統領!”“噢,噢,噢!”大小頭目們聽說有酒喝,立刻忘記了心中的恐懼,圍著安德烈,手舞足蹈。
酒是俄羅斯人的命,特別對於已經失去了生活目標的白俄土匪們來說,白酒和女人,幾乎成了他們對整個世界的最後依戀。如果早知道安德烈取代伊萬諾夫之後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