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激動和顫抖。
林墨抬起頭來,在她前面十幾步階梯以上,江之寒掛著他的左臂,正站在那裡。
林墨聽到這句很突兀的話,眨眨眼,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江之寒說:“你叫林墨。”
林墨撇撇嘴,心裡說,記性不錯,昨天告訴你的今天居然還記得,她微笑著說:“沒錯啊,我叫林墨。”說著話,繼續往上走。
江之寒用一種現了新大6一樣的語調很肯定的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林墨。”
林墨詫異的抬起頭,正迎著江之寒的眼睛。這一瞬間,他的眼裡彷彿有比太陽更火熱的東西在燃燒,好像還有一種久別重逢親人的極大的歡快。
林墨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眼神,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慌掉了。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臺階。腳碰到上一步的階梯沿上,身體失去了平衡。下一刻,滾燙的豆漿有一些倒在了手背上,林墨被燙得輕輕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想去抓住脫手了的裝豆漿的大杯子,人卻失去了平衡,往前倒了下去。無巧不巧,下巴撞在上面的一道階梯的沿上,還沒覺得痛,已經有液體流了出來。
江之寒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身邊,情急之下想伸出兩隻手去扶。左臂一痛,才想到左臂還吊著繃帶。江之寒伸出右臂,把林墨扶起來,看見她的下巴磕破了,有一道不淺的口子。
這時候,林墨也覺了,伸手一抹,一手的血。她嘟嘟嘴,用牙咬了咬下唇,用手去按住那傷口。但傷口頗深。血還是汩汩的往外流,浸溼了手,又滴到白色的圓領衫上,留下頗有些觸目驚心的紅色斑點。
林墨雖然膽大,畢竟是女孩子,開學才上高中。她見血不停的往下流,心裡已經慌了,皺著眉頭,求救般的看著害她摔倒的罪魁禍………… 江之寒。
江之寒也有些慌了,平時的鎮定一下子沒了。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嚇得林墨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江之寒強迫自己鎮定了一下,血流的雖然有些嚇人,但下巴的外傷應該不是什麼很糟糕的事情。
他問道:“有手絹嗎?”
林墨點了點頭,伸出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一張手絹,運動的時候擦汗用的。
江之寒拿過來看看,還很乾淨,便示意林墨鬆開捂住傷口的手,把手絹放在傷口處,讓林墨用力在外面按住。
江之寒想了想,說:“別害怕,你先坐在這裡,我馬上去叫車,把你送到醫院去。這麼深的傷口,應該需要縫針。”
林墨雖然還有些害怕,但已經部分的鎮定下來,她說:“要不。。。。。。先回家吧?”
江之寒問:“你家在哪裡?”
林墨說:“在東北角,大概再走七八分鐘就到了。”
江之寒說:“太遠了,我去叫車。等一下你用我的手機給家裡打電話好了。”
“等著我,別害怕!”,說著話,他飛快的往下跑,往下走三四分鐘的地方就是一條小馬路。跑了幾步,江之寒又回頭叫道:“不要怕,我馬上就回來!”
江之寒用盡全身的力氣,三步階梯一次的往下跳,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小馬路上,放眼看去,根本沒有計程車的影子。江之寒四處看了看,想要想出個法子,卻意外的看見了一家藥店。江之寒一下子想起來,這裡確實有一個不小的藥店的,衝進去,問有沒有暫時止血用的醫用紗布。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飛快的扔下錢,買了東西,又忽然想到書店離這裡不過幾分鐘步行的路程,便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小倩,她知道了情況,說出去看看。江之寒拿著紗布往回跑,小倩的電話打回來。說附近看不見計程車的影子,不過店裡正有一輛車在卸貨。
江之寒毫不猶豫的說:“給他錢,讓他馬上開過來,就在前面那條小馬路,叫春林路的盡頭。馬上!”
江之寒跑回到林墨坐著的地方,見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用力的按住傷口,兩道眉毛皺的都要擠到一起了。
江之寒柔聲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已經找好車了。你看,我們現在換上止血紗布,應該會好很多。你再給你爸爸媽媽打電話。好嗎?真是對不起。”
他解開剛才用來壓迫的手絹,換上止血紗布。血雖然還沒完全止住,但往外流的已經沒有那麼猛了,被止血紗布纏住吸一吸,不再有血往外流。
江之寒說:“你看,你看,血不往外流了。好了,我們現在下去坐車,在車上你趕快給家裡打個電話。”見林墨一臉失神的樣子,憂慮道:“怎麼了?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