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看了他好一陣，才掙了一下，說：“我都好了。”她已經注意到後面走進來的卡琳。

江之寒有些依依不捨的放開她，走到袁娓面前，伸出雙手。

袁壤豎起眉毛，“幹什麼？”

江之寒一笑，“西式禮節呀”好久不見。”

袁援大方的和他抱了抱。

在她耳邊，江之寒輕聲說：“多謝。”

袁援一怔，旋即換上不屑的面孔，“憑什麼呀？我和楚楚什麼樣的關係，哪裡輪到你來謝我？”

江之寒笑笑。“說的也對，是我失言了。”

袁俊的目光越過他，停留在卡琳身上。“金髮美女，不介紹給我們認識？”

卡琳走上前，用中文問候說：“你好，我叫卡琳。你才真是美女呢”

同溫凝萃一樣，袁暖張開嘴小好久都沒有合上。

週日的上午。按照預先的安排江之寒和張小薇要出席江吳集團的高層會議。袁坎自告奮勇，和文楚一起陪卡琳去遊覽靜山。

吃過中飯，冗長的會議繼續進行，一直到下午四點皿十才結束。江之寒叫上張小薇，親自駕車去翠湖邊和三女會合，先去他最中意的餐館軒吃晚飯。

夏天的日落很晚。吃過晚飯出來，沿著湖堤散步，還有餘霞紅彤彤的映在水面上，月亮卻是已升了起來。

湖邊的人行道上，有一群老人家和著音樂在跳舞。幾個人駐足觀看，老人們旁若無人的，盡情的扭動身體，享受屬於他們的金色黃昏。卡琳很好奇，舉著行動式的錄影機，一直忙個不停。

告別跳舞的人群，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街的對面，是世紀初青州美術學院的舊址，白色的牆有些斑駁，裡面的建築和古樹能看見一個角落。遙想當年，很多聲名鼎鼎的風流畫家都曾在這裡讀書研習。

臨街的湖面上，荷花已經開了，粉紅的花瓣，嫩黃的花蕾，被墨綠的葉子襯著。在晚霞的柔和餘光下，一片一片的延展，正是翠湖最有名的風景之一。

越過這一片荷花，順著湖堤的曲線往右拐，便到了一處船的碼頭。一艘雕樑畫柱的畫肪靜靜的停在那裡，是張小薇叫人租好，今晚來遊湖的。

一行人上了畫船，沿著梯子來到二樓，從高處俯瞰湖面，只見煙波淼淼，翠湖宛如一個天然的明鏡，非常的平。只在某處偶有些漣漪。

天色漸漸暗下來，有一組僱來的樂師在樓下襬開架勢，唯咖呀呀的唱起來。側耳聽去，悽悽婉婉，正是那首名句

暖風燻得遊人醉，

直把青州作汴州

畫航發小到湖心，在那三塔處停下來。這時候，明月如鉤，懸於夜空。湖面靜悄悄的，歌聲早已止住，只剩下水一波一波的聲音。在靜夜裡清晰可聞。

五個人坐在船頭，好像都不願說話，破壞了這美麗的靜寂。遠山的輪廓在黑夜裡，只剩下一個輪廓。

卡琳側過頭，從夜的美麗中甦醒過來。只見身邊的男子倚靠在船的欄杆上。怔怔的看那三塔處的湖面，好像陷入到深深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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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　從青州到中州（下）

湖的四樓。！陽臺門開啟著，晚“的風有此涼意。卻刀骨。讓人渾身感到舒泰。

江之寒頭枕在自己的兩隻手上。半躺半坐，好像在閉目養神。

卡琳披著條大大的浴巾。走出盥洗室，擦擦頭，把浴巾扔到床邊的椅子上，鑽進薄毯裡。

她側頭。問：“丹尼爾，問你個問題。你曾經有幾個女朋友？”

江之寒閉目養神，好像沒有聽見。

卡琳說：“讓我猜猜，十個？”

江之寒輕輕哼了一聲，不由的笑了笑。

卡琳不放過他，“十五個？”

江之寒說：“不要以己度人，卡琳。”

卡琳在毯子裡縮了縮身子。“我麼？我可沒有那麼多。”

好一會兒，她又問：“楚是你的女朋友麼？”

江之寒說：“卡琳，你的職業病又犯了”

卡琳不依不饒的，“是不是嘛？”

江之寒說：“不是。”

卡琳說：“我也是這麼猜的。可是，你們之間一定有很深很深的故事，對嗎？”

江之寒道：“可以這麼說吧，”

卡琳抓著他一隻胳膊，“我想聽嘞直覺告訴我，是很曲折的故事。”

江之寒睜開眼，“你要做心理分析麼？”

卡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