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大哥那晚對我說,中州以外的業務都歸到羊城經貿的名下,那些作你老早就委託大師姐在做,已經基本完成了。但是如果思宜願意的話,最好還是讓她回中州來,在這裡更加安全一些。至於中州實業的業務,他離開以後,希望我考慮能接手統籌管理,他說一來需要最可以信任的人,二來需要管理大公司的經驗,三來我本身就是中州實業最大的股東之一。他為的不是別的,只是希望你辛苦打下的江山不要被那些傢伙nn垮掉。他說起我們支援的兩個基金會,說起那兩個基金會幫助了多少多少的人如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而所有那些好意的背後,還要靠中州實業的利潤來支撐。”
“開始的時候,就沒有hnln。就像凝萃以前開玩笑說的那樣,擴張以後雖然我們招聘了很多職業經理人,但在集團的核心,公司更像是一個家族企業,那裡都是你很親近可以信任的人。慶幸的是,這些人並沒有一個動搖。但壓力總是有的,各種審查接踵而至,銀行方面也遇到很多困難。雖然思宜她爸幫了很多忙,一時間也打不開局面,資金的週轉出現了些困難,我們都計劃著適當的收縮。然後呢,我就接到倪裳的電話……”
“我還記得那一次見面……不瞞你說,在內心最深處,我對倪裳的情感是很複雜的:有一些愧疚,因為白阿姨的事情;有一些委屈,因為你;還有些別的,也許是嫉妒或者是羨慕吧,也許莫名的還夾帶著些憐惜。總之,我自己也不能完全讀懂。我見到她,第一句話似乎是,他終究還是把賬戶留給你了。倪裳說,那是因為我在他的敵人的視野之外。我說,是嗎?我問她,願意回來管理中州實業嗎?她拒絕了。她說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會壞事。但出乎我的意料,她說,我找了個工作,準備回中州常住。我知道,她是回來等你的。也許,真的要到你失蹤以後,她才肯定自己的心意吧……”
“思宜那時候很自責,認為你離開中州出事很大一部分是她的責任。我想要安慰也知道說什麼都是無用。那次她從羊城飛回來,大師姐,黃阿姨,樓大哥,林師兄,老周,我,和思宜在一起,有一次很長的會議。樓大哥說是你的意思,希望思宜暫時回中州來呆一段時間。思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散會以後,她到我住的地方,我們又長談了一晚。思宜對我說的話有一句我至今還記得很清楚,她說,有一點我可以很肯定自己能做到,等他回來的時候,羊城經貿只會比現在更強大。她想要守護你的事業,我能明白那份心意。”
“大概過了兩年,你還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但我們能感覺到外在的壓力漸漸減小最後消失了,好像那隻黑手已經縮了回去。林師兄也是這麼說。羊城經貿被思宜經營的有聲有sè,她已經是那邊著名的新銳企業家了。中州實業重新成為中州s企裡的納稅頭號大戶。倪裳那個賬戶裡的流動資金,在期間起了很大的作用。那時候倪裳來找我說,那個賬戶只是你讓她代管的,現在n過了最危機的階段,裡面剩下來的錢怎麼安排處置,是個問題。她說,最恰當的還是應該把賬戶給你父母處置。於是,我就託了林墨去和你父母說這個事情。你媽在樓大哥安排的那個小區住了幾個月就堅持搬回原來的地方住,所以兩年的時間我們見面的機會幾乎沒有。沒想到,你媽回話說,要見見我們。然和呢,那一天林墨領我們去你家,包括倪裳和我,還有正好飛回中州的思宜也被邀請去了。那是我那年hn節後第一次去你家,你媽媽很熱情,甚至比當年還要客氣很多。她看見思宜,說你幾天大的時候我就抱過你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才又見面。到了倪裳,她仔細打量了好一陣,卻只是說,好,我老早就聽說過。大家坐下來說起賬戶的事,你媽卻發起了脾氣。她說,我要這麼多錢來幹什麼?你們把錢給我幹什麼?難道你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嗎?呵呵,倪裳漲紅了臉,林墨幫著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她幫忙管理這筆資金。你媽說,我什麼都不會。後來拋下這個話題,氣氛好多了。你媽開始說你小時候的事,說來說去你小時候的特點只有一個,就是老實本分四個字,思宜和小墨互相看一眼忍不住笑。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趣的一天。”
“你回來之前大概一年,我在香港見到芳芳。那時候,我聽倪裳提起過,她婚姻不是很順利。我們倆就在公司辦公樓下面那個酒吧喝酒,然後就談起你。很快我就發現她有些閃爍其辭,不願談這個話題。她安慰我說,他應該沒事的。這句話很多人都對我說過,但我看她的眼睛,直覺她說的時候有那麼些不同。在那之前,我只是一味相信你不會有事。那之後呢,我大概心裡有了些把握,不再那麼著急。但我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