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明嗎?他來這裡幹什麼呢?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情況的?為什麼自己前腳剛回到老家,他後腳就能找上門來?在他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但卻沒有時間一一去想個通透明白。
江之寒終於開口說道:“成管家雖然是個人才,但幹事情最怕的就是跟錯了人啊……先是姓朋的,這一回更糟糕跟了這個老倫。國家這次可是下了大決心,你知道吧,那附近十幾個村子的骨幹人員都被抓獲了,該關的關,該殺的……決不手軟,就要殺呵呵,當今可是盛世,那容有那麼無法無天的存在啊?”
成仁垂著頭,似乎在做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良久,他抬起頭來,說道:“江先生,不瞞您說,上次文小姐出事以後,我雖然不是他們核心圈子裡的人,也聽說了很多你的情況。不得不翹一翹大拇指啊,你和文小姐不過是師生朋友的關係,敢於為了她站出來和朋家打擂臺。這個世上現在有情有義有擔當的人太少了,有情有義有擔當的人裡面又要有能力有手段,這就是難上加難。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答一下。你……一直在關注我的情況?”
江之寒點頭。
成仁追問道:“這三四年一直在關注?”
江之寒輕笑了聲,“要不……我今天能來的如此及時?”
成仁坐在那裡,給自己又點了根菸,他覺得背脊上似乎滲出些汗來,對面這個小夥子,二十幾歲的年紀,微笑著的溫和麵龐,居然為了那件事可以幾年如一日的監視著自己這個配角的行蹤,就為了……為了有一日能找出破綻,致命一擊?
這是何等的隱忍和偏執
他又掃了眼那檔案,把它扔在地上,吐出口大大的菸圈,開口道:“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江先生孜孜不倦的跟了我這麼久,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文小姐那件事,我確實做的唯一件事就是要保護姓朋的人生安全。文小姐拿電擊棍傷了他以後,把他當作人質。但姓朋的雖然紈絝,有時候還是很陰狠的。他奮不顧身的從樓上滾下來,讓文小姐失去了人質。我上樓的時候,是想控制住文小姐,我叫她不要衝動,但姓朋的在下面叫要叫所有的人都去奸了她。她害怕受辱,二話不說就跳了樓,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不敢說……”
江之寒打斷他道:“如果你控制住了她,朋元濤真的要像他說的那麼幹,你難道會阻止他?”
成仁正色道:“叫他不要做的太過分,我是會說的。但我不敢說我會阻止他,沒發生過的事情,空口無憑,說了都是空話。總而言之呢,這件事說我是個幫兇,我也沒有太多可以辯解的。所以,江先生……如果你覺得你應該報復的話……”
江之寒打斷他,冷笑道:“你這麼說起來,好像我現在要構陷什麼罪名報復你一樣。我需要嗎?”
成仁扔掉菸蒂,“這話說的不妥……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如果江先生以為我應該被懲罰的話,這一次你是有備而來,我就是這菜板上的肉,沒什麼可多說的……但如果,江先生以德報怨的話……”
他頓了頓,說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姓朋的很難啃,雖然我現在離開了,但我應該可以給你很大的一個幫助……”
江之寒揚揚眉毛,“我可以相信你?”
成仁一笑,“您不用相信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的把柄都在您手裡,隨時找個什麼理由你都可以把我丟進去,我可沒有上面的人護著。”
江之寒說:“那你不怕我用完了你,再把你丟進去?”
成仁道:“所以,我事先需要一個承諾。雖然我們曾經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但我早先說了,江先生是有情有義有擔當有抱負的人,我就賭一把你的信譽。”
江之寒呵呵一笑,“想不到成管家不僅會打會辦事,說話也厲害的緊啊……”
成仁說:“上次你站出來和他們對抗,我聽說他們當時是仔細研究過你的,包括你的家世,你的生活習慣,你怎麼發家的,有哪些關係,甚至公司的經營有沒有違法亂紀的地方。到頭來,好像也沒拿到什麼特別的馬腳。這很難得啊,所以我相信江先生是一個有信譽的人。同樣的,朋家有些情況,特別是朋元濤這個人的愛好和他的問題,我在他身邊呆了四年多,應該比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的更清楚……不知道,江先生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想法?”
江之寒坐直了身子,“當然……我是商人。我們商人呢,最不會拒絕的便是談判講條件了,你不妨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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