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迴風望著面容冷淡的阿波爾,嘴角緩緩拉起,給了他一個說不出意味的笑容。
“你來接我了。”
阿波爾神色微動,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然後他彎下腰,想要近距離去分辨說出這句話的穆迴風的表情。
垂下的頭,散落下的金髮,格外冰涼散發著雪一樣味道的臉龐……
穆迴風在阿波爾的注視下突然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令阿波爾一愣。
半支起身子,像是方便阿波爾觀察一樣,主動的送了上去。
溼散的長髮緊緊貼合在身體上,傷口還是失明都已經被複原。
但是那道留在肩膀上的鞭傷卻還有著淺淺的印子,透過貼身的襯衣露了出來,連帶著寬闊的肩膀也被阿波爾收入眼底。
“身體怎麼樣?”
阿波爾不知為何放低了音量,卻還是讓呼吸噴吐在穆迴風唇上,他們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尖尖的狼耳抖動,暗藍色雙眸一瞬間化為獸瞳。
穆迴風拉過他的手,放在肩膀上,聲音低低的近似於喘息的說道:“之前有些疼,但是看到你,我就不痛了。”
阿波爾:“……”
手掌感覺到了修復液的潮氣。
他現在是在沉默,但卻和麵對碧利斯的截然不同。
就在這時,穆迴風又拉過他的手掌,離開了肩膀的厚度,反而感覺到唇肉的溼軟。
阿波爾動動手,還是沒有選擇把手抽回來。
在他的視線中,穆迴風垂著眸,用唇摩擦著他的手腕,近似於撒嬌的說道:“我想讓你給我梳毛。”雖然親近語氣卻略微冰涼,像是夏日落下的雪。
暗藍色的雙瞳在阿波爾陷入不著邊際的混亂時打出一個直球。
“不可以嗎?主人。”
穆迴風唇齒微動,像是狼一樣的犬齒露了出來,散發著野獸獨有的純粹直接。
“咚!”
心臟像是漏跳一拍,阿波爾慢一步才注意到自己被穆迴風親吻的手掌已經緊緊攥了起來。
他啞聲說道:“藥水的作用?”
穆迴風搖著頭,調整了下姿勢,手上還像是撫弄著玩具一樣抓著阿波爾的手指不放。
“應該是的。”
狼尾雖然因為溼掉了所以不是那麼蓬鬆,但是此時因著他支起一條腿的緣故,它正搭在彎曲盤好的另一條腿上,在膝蓋往上那麼一個微妙的距離輕輕拍動。
阿波爾再遲鈍也該意識到穆迴風的不同了。
他不去看他,轉而有意的提起碧利斯的事情。
哪知道穆迴風僅僅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彷彿他和對方談話的結果不關乎著自己的生命一樣。
穆迴風說道:“我說過你認錯人了,我是你的奴隸,只屬於你一個的,”鬆開阿波爾的手掌,改為解開自己已經被扯開兩顆的扣子,撫摸著越發往下的胸肌線,他的嗓音低沉的像是大提琴在緩緩拉響。
“你可以親自試試看。”
然後他在阿波爾的目光中半跪在修復艙裡,就好像籠中之獸似的,順開耳邊的髮絲,露出潔淨的臉龐,肆無忌憚的散發著性感的魅力。
“你可以用手,用嘴,用你想用的一切觸碰這具身體。”
手指像是暗示,跳過喉嚨,摸過鎖骨,來到胸口,另一隻手還若有若無的撩撥著大腿。
長褲的布料溼掉後越發貼緊腿部肌肉,穆迴風幾乎是把他的身材完全展露在阿波爾眼前。
“我不會反抗的。”
他這樣說完,清晰的看見阿波爾喉結滑動了一下,淺金的目光深沉的好似冰川融化後落入暗寂無人的深海,那波浪,那聲響,那沉入水底的巨大,都無人可見。
阿波爾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穆迴風直白的說道:“如你所見,我在誘惑你,主人。”
阿波爾:“……”
穆迴風仰著頭,蹲坐的姿勢越發像一頭狼在挑釁。
“不喜歡嗎?”
“出乎意料,”阿波爾用收回的手捂住唇,後退兩步,像是從那環繞在穆迴風周圍的荷爾蒙中掙脫出來一樣。
太出乎意料,反倒不知道怎麼反應才是對的。
碧利斯也好,眼前的穆迴風也好,這兩個人的風格,都和他所知道的那個人相差太遠。
也許自己的印象本身就不靠譜。
阿波爾下意識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但是他馬上又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