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要幹啥?
還能幹啥。
看你笑話唄!
陳怡時老神在在把玩著茶杯,嗯,這家店小,但用具不錯,我想想,這什麼牌子的……
刑北風熊熊虎目自這兩人身上一個一個跳過去,莫烽不做考慮,這孩子連他都玩不過。
穆迴風看的發笑,實在是刑北風用的要是悲風赤翼那套身體模式還能說是虎目怒瞪,人心惶惶,但事實是,刑北風瞪大眼睛還要透過醫療眼鏡,憑空顯得眼珠大了一圈,跟惡意賣萌似的。
“咳。”
低咳了聲,掩飾嗓子底兒的笑意。
穆迴風裝作正經的樣子,“我來廣場是為了找人。”
“找人?”莫烽敏感的動動耳尖,下意識看向明明應該去見黑天,卻一點兒也不急躁的老師。
他可知道,在來之前,老師他對黑天的到來十分期待。
陳怡時當然期待了,好奇了許久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任何強迫症的人都不能抵擋這份誘惑。
就是他如今閒適的模樣,在同行人的眼裡不怎麼美妙。
“我說,星球錘子,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要不怎麼說對手就是對手呢?
刑北風才不樂意被這麼個錘子當樂子看呢!
他這話一開口,陳怡時輕飄飄看了眼微笑中的穆迴風,神色微妙的說道:“嗯,你想問哪件兒?”
“還哪件——!”
這到底是有多少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啊!
刑北風氣炸了,但他知道,自己氣炸了,估摸著陳混蛋反而會更高興。
不行,不能讓他看笑話!
憑著一股子執念,刑北風氣沉丹田,竟是領悟了古武絕學——龜派氣功!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
這傢伙頂多是瞪著眼睛,氣的嘴唇發抖。
這麼一個易怒易躁的性子,你說可如何是好?
心覺以後要好好磨磨對方這脾氣,穆迴風也便不再隱瞞,大大方方的說道:“我來這裡是為了見人的。”
“我知道你是來見人的。”
刑北風沒好氣的說道,從骨子上,他就缺乏對穆迴風元帥的過度恭敬。
穆迴風不以為意,好整以暇的拿出終端,在上面隨手敲了幾下。
“滴滴!”
刑北風終端一陣鳴叫,他下意識拿出來,點開,他徒弟新發了一條資訊來。
“看……前面,前面?”
刑北風耿直的對準了他前面,對面的莫烽被這猛虎般的眼神,瞪的汗毛直豎。
穆迴風無奈搖搖頭,重新發了條過去。
“看……左上角,左上角?”
不得不說,刑北風對黑天是真體貼啊,哪怕兩條資訊都讓他摸不著頭腦,他還是照實做了,哪怕現在黑天讓他盯著左上角的一副畫也是看的目不轉睛。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魚戲蓮葉間。”
陳怡時脫口而出的詩句,正和刑北風此時看的圖畫。
不貴重,卻合了個好彩頭。
游魚戲水,水養荷蓮,蓮植深淵,淵出白子。
這魚水養蓮出蓮子的圖,不算大富大貴,但對於個小餐廳卻是足夠了。
就連刑北風聽不懂陳怡時在說什麼,到也覺得這詩句聽起來妙,就是這重點……沒對上。
穆迴風頭疼的敲敲圓桌,修長的食指輕釦,他無奈的說道:“悲風赤翼。”
刑北風:“……”
“不認得我也就算了,怎麼能這麼遲鈍?”
“……”
“別不說話,我是黑天。”
呼啦,大風吹過。
哐當,神雷劈下。
刑北風整個人都焦了,傻了,在陳怡時眼中,沒有比此時更有趣的老對頭了。
“哈哈哈哈!!!!”
刑北風顧不得陳怡時的嘲笑,慌慌張張的站起身,“這可不能瞎說啊!您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黑天是我徒弟沒有錯,但是您可……”
這出自刑北風口中,久違聽見的敬詞,更是惹得陳怡時笑不可支,捂著肚子都要抽到桌下了。
如果是平時,刑北風一定趁機諷刺句,這沒喝就多了?來不讓自己處於下風,但……乖乖,目前這情況可讓他分不出心神啊!
穆迴風見刑北風那臉,我是良民,你別逼我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