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迴風:“……”
阿波爾:“……”
一人一狼一陣沉默,到了這個地步,感到尷尬之前曖昧就先起來了。
不過對一頭狼,阿波爾肯定不會有其他想法。
穆迴風自那雙漾了太多金芒的眸子裡發現了驚訝和排斥的情緒後,一盆冷水就潑上了他,搞得他立刻冷靜下來,之後便是僵持。
該怎麼做?做什麼好?怎麼做了才好?
一串疑問自大腦中閃過。
憑心說穆迴風更想壓在阿波爾身上為所欲為,當然是不負責任的那種。
他相信自己如果是人形,有過飛船上那一次的他倆絕對能夠互相配合。
而且就算不說自己的想法,阿波爾看起來便不像是那種對上床物件看重的。
這麼多年還是單身,八成是沒人敢。
那自己呢?
有好感是一回事,但他在意的東西更多。
比起蟲族,無疑人的心思才能稱得上覆雜。
更何況人也更擅長一點兒。
得不到心就得到身吧。
這退而求其次的舉動在他和阿波爾身上說不定真能成功。
穆迴風剛這麼想完沒多久,阿波爾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成了最大障礙。
多恨不是人身!
再怎麼百無禁忌也沒法人獸啊!
白狼哀鳴一聲,眼裡閃過一道藍光,精神桎梏解開,他攤在阿波爾身上,壓的他一口氣沒喘出來。
阿波爾用力掙動身體,可算給白狼移開了,之後便是茫然。
怎麼回事?
他很想這麼問,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詭異的讓他有種奇怪的感受。
他支起身體側頭看向蔫蔫的白狼,試探的伸手摸摸,然後被睨了懶懶的一眼後他反倒產生古怪的想法。
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而且他覺得如果這是真的,難不成自己有妄想症嗎?
在下屬面前從來不暴露自己情緒的蟲族戰神低下頭,吐出仿若天方夜譚般的話。
“你是……穆迴風?”
白狼一動不動,耳朵抖了抖又折了下來。
“……”
阿波爾默了片刻,覺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甩甩頭坐起身,耳邊發出布料的窸窣聲,不一會兒,白狼圍著他趴了下來,阿波爾只要向後一靠就能躺在他身上。
“……”
對一頭狼肯定說不出什麼,但還是覺得自己的啞然有些怪異。
心底一哂,阿波爾心中思索難不成是自己壓力太大了,之後他默了片刻。
“你能聽懂人話嗎?”
這又是他今天做出的第二個不能理解的舉動,他以為自己會像是第一次那樣被無視,卻沒想到白狼衝著他點點頭,像是表達自己擁有人性一樣。
阿波爾看他片刻,沒有被欺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這頭狼如果有人性的話,一直以來的舉動就有些……不,更應該在意的是他對自己存不存在威脅。
白狼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支起身體,鼻尖輕觸阿波爾的嘴角,安慰般的輕蹭,之後趴了下來,歪著頭用那雙異常清澈的冰白狼瞳注視著他。
在這樣的目光下阿波爾沉默的摸摸他的毛髮靠在他身上。
“真該跟你起個名字。”
自暴自棄的說完,耳邊幻聽般的響起幾聲輕笑,耳朵又被舔了下。
阿波爾默然片刻,終於確定,這頭狼在佔自己便宜。
“砰!”
大門關上,站起來接近一人高的巨狼被扔在門外。
穆迴風可憐巴巴的抬爪按按門板,倒也沒有失態到伸出爪子去撓,而且破壞什麼的,鐵定會被阿波爾討厭。
權衡利弊過後,他決定還是下樓去睡覺。
在他走後沒多久,房門開啟,穿上睡衣的阿波爾臉上神色不明。
他看了看蟲族手上都會嵌入的晶片,當然只能看到一層面板,但面板下面的晶片卻是代表自己公民地位的身份卡。
比起大眾使用的型別,阿波爾的這款更特殊點兒,加入了不少其他功能,和帝國的終端類似,不過蟲族的“終端”是已經完全寄生入身體的型別。
就在剛才,有人透過蟲族的晶片傳來了一條訊息,很可疑,不過內容值得注意。
“恆星斜來的方向,是遠古的深淵,在那裡聚集著野獸,蟲族還是人類都將會是餌料。”